“纳里亚·莎洁,你想回去休息吗?”
我的语气很是温柔,也略带悲伤。
白蓝粉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她那双如同海中珍珠般的眼睛,看向我。
她的手攥紧了我的裤腿,我隐约能感觉到,只是她的情绪难以猜测。
“你猜猜看?”
突兀的声音在我是脑子里炸响,无数黑色的带着光点的触手在我是大脑里面不断扭曲,蔓延,直到我的目光看向白蓝粉那双海中珍珠的眼睛,最终恢复了平静。
而我那旧日抵御的buff突然闪红,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我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位人鱼公主,纳里亚·莎洁,或者说是贝壳小姐,又或者是白蓝粉。
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不再带着伤感。
只是静默的看着,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我将她抱在了怀里,面无表情。
白蓝粉比我矮一个头的身高,按理说不该这么小巧的被我抱在怀里,但是她的身体很是柔软,像是轻巧的羽毛,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经有了我的决断。
我低下头,我的脸贴近纳里亚·莎洁的脸,像是猫科动物一样轻轻的蹭着对方的脸颊,我那在寒风中粗糙的皮肤也能感受到她脸上那白色的细小绒毛,像是春风细腻般的抚恤我的内心。
“你想早点回去吃点东西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意外的坚定。
纳里亚·莎洁被迫对上我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是害怕,或者说是内疚。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她不清楚的是,人和冷珊瑚一样,它并不喜欢寒冷,而是不得不接受寒冷,但当有人把它送到太平洋东海岸的时候就会明白。
“我问你,想不想早点离开这个严肃而又压抑的地方。”
我的语气还是保持着平静。
她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也许我是不在意的,当然只是也许作罢了。
纳里亚·莎洁低下头去,在我的怀里缩的更紧了。
我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态度。
“我要腾出一只手来,你要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好吗?”
我的声音很轻,但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平静。
“嗯……”
纳里亚·莎洁深深埋在我的怀抱之中,伸出两只手臂挂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肌肤极其的细腻,像是冬天里的雪花耷拉在松针上,细腻的,却又带着冬天特有的悲伤。
我将另一只手抬起来,手上拿着的是k5m,我的目光巡视了一圈的守卫,然后定格在最高的白色大理石柱上。
“砰!”
和前几枪是一样,空气中闪烁出火焰的光闪,只是片刻又消失在那里,让人找不到头脑。
只是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无数的枪支已经瞄准了我的脑袋,我似乎已经听到了手指在扳机上蠢蠢欲动的声音,当然最明显的还是保险栓被拉动的声音。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我胸口前,纳里亚·莎洁那剧烈的心跳声。
当然根本不存在什么胸口一阵的柔软的说法,因为纳里亚·莎洁是平胸傻子。
但那是我的自我催眠,我胸口的柔软是存在的。
包括那心跳声,也是存在的。
我没办法否认的。
“你在做什么?斯卡森·门卡利达。”
是祖王的声音,我很清楚接下来他在不开口说话,只要那边那位被我连开三枪的家伙还不老实的话,就会有守卫开始动摇了。
“尊敬我祖王殿下,这种问题应该让我来提出。”
这是我的质问,要知道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我有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目无法纪,理应受罚。”
祖王的语气疲惫,似乎他这种大人物都是这样,疲惫着想着把一切处理好,但总会被些繁琐事搞的焦头烂额。
“我不知道我在祖王您的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人,敢动用私刑。”
祖王没有回答,他知道我还有话要说,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我现在是婆交式国外交部部长,这次出来是为了与冰人鱼种交谈,海沟矿区的合作问题,而您现在的意思是?”
我语出惊人,我已经能感受到有人要开始跟我扯皮了。
只是……
“滥用私刑,我是外交人员,这是在挑衅婆交式国的威严,我所代表的是冰人种对于冰人鱼种的态度,而现在祖王,或者是你们展露出来的是什么?”
我停顿。
“是冰人鱼种不想要这份合作了对吗?也许祖王您觉得我这颗棋子无足轻重,但是我想说的是,跟您对弈的棋手已经换人了。”
没有人意识到这番话的重量,只是祖王知道的是。
他要打起精神来了。
“那又如何,我们动用私刑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一个跳梁小丑开口说话了。
“这可从来不是个证明题,而是一个态度问题。”
……
问题的本质早就变了。
“你是有着婆交式国外交官的身份,但同时在冰人鱼种,你还有着合法权益的妻子,在大婚当天你没有出现,你的妻子一个人在举国欢庆的大殿上一个走过白沙,完成了这场婚礼。”
“我作为她的长辈是不是该给你这个不称职的女婿一点教训呢?”
……话题到这里,我的脑子突兀的出现了一片空白。
我的目光看向怀里的白蓝粉,我实在没想到,她一个人穿着婚纱走过白沙的样子,她的内心是怎样的委屈和悲伤。
是我做错了,他们这么做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我还错了。
“现在可以向在座的各位解释一下你在婆交式国的所作所为。”
祖王给了我一个台阶。
“担任外交部部长,跟进两种族之间合作问题,担任议论会负责人,通审《冰人鱼种人权保障法权益法》和购置冰人鱼种的陆地工厂场地。”
我的语气依旧不卑不亢,这时候我才发觉到了祖王的意思。
他的想做的很简单。
服众
就这么两个字。
只是他做到现在我才醒悟过来,在祖王面前的我还是略显粉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