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湖的傍晚,夜幕徐徐降临了,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像赶集似的一个劲的压向低空。云越来越厚,天也显得越来越低,一时间,天昏地暗。一种可怕的黑暗像贪恋的恶魔一样企图把整个茅屋吞噬掉。
独龙见大头领也想知道,即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施以礼道:“既然大头领和二头领以及众位兄弟,都想知道独龙是如何逃脱的绳索,得到杨毛驴子要杀大头领消息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此事说来话长……”
“再长也要详细的说明,”桑疤瘌脸怒气冲冲,恶狠狠的向独龙交代:“必须把整个过程说清楚,一定要从杨毛驴子派人送去蒙汗药酒,你们每人倒了一大碗,然后端起碰杯,一饮而尽……”
“好吧!”独龙点了点头咳嗦一声清了清嗓子,很客气的道:“二头领怎知,杨毛驴子的蒙汗药酒并没失效。我们二人倒了两大碗,也没一点错,问题就出现在碰杯上。
可知,当乔副官端起蒙汗药酒见独龙碰来,出于礼貌立即伸去酒碗碰了一下,欲意一饮而尽……
就在这紧急关键时刻,独龙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十分可怕,怒目圆瞪,对着乔副官的酒碗砸了过去,大吼一声,“干**你**妈**啦个屁!”接着“啪”的一声。
乔副官被骂愣了,哪里还敢一饮而尽,吞吞吐吐的道:;“你……你……怎么骂人,”
独龙脾气暴躁,一心想搭救弟媳,时间急迫,只有今天一个晚上,必须赶在熄灯之前救出弟媳,否则入了洞房,熄灯以后,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他担心喝醉酒误事,所以,对乔副官的不闻不问,只知道自己吃喝的态度不满,厉声的骂着:“你**他*妈*的那边着火了还有闲心喝酒?”
乔副官的一碗毒蒙药酒,连嘴唇都没粘,更不用说喝了,就这样被独龙给砸烂了,蒙汗药酒泼了一地,感到实在可惜。
可是,独龙的无名之火,气得乔义艇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想再倒一碗,蒙汗酒壶被砸得抛出老远,哪里够得到。
这时,独龙余气未消,眼睛一瞪,嘴一歪,“骂你,骂你是轻,老子还想揍人呢,”
“揍我……”
乔副官了解独龙的脾气,看了看那被砸翻的蒙汗药酒腕,满地散发着醇香,感到无奈的摇了摇头,见独龙的声音过大,赶紧伸出食指竖起,很神秘的吹了一口气,“嘘……,小声点,”意思外边有门岗。
果然,一位执勤门岗听到“呯啪”的砸碗声和吵闹声,用手敲了敲房门,隔着门缝喊叫一声,“你们找死啊?”
独龙听到门岗的说话声,装作喝醉了,嘴里发出“咕嘟咕嘟”地,假装拎起酒壶,把没倒完的酒往嘴里浇。“你……你……给老子耍赖,王八蛋……你喝不喝?不喝……就往鼻子里灌……”
其实是装作往地上倒,边倒骂:“老子……再……再也……不……不喝了……”
乔副官也装着喝醉了的样子,“你……你才耍……赖呢!”
此时,莲蓬湖的天空,颜色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渐地变成了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
另一位执勤门岗紧跟过来,他想看看情况,哪儿看得到,只好耳朵贴着门缝听听,恰巧听到独龙这些装作喝醉说出的酒话。随直起腰来,向另一位门岗道:“他们二人都喝醉了,在发酒疯,你没闻到吗?扑鼻的酒醇香。”
“嗯,好大的酒香气,”
他用鼻子吸两口,心里痒酥酥的,接连的打着几个哈唏。
另一位执勤门岗道:“妈的,站到这儿真倒霉,害得老子都想喝两口过过酒瘾,”
“想喝酒吗?”一位执勤门岗一边拿出钥匙打开门锁,一边说:“这还不容易,快进去。”
其实,他早隔着门缝看到两个大兵已经喝醉,那酒壶被抛到房门。
同伙立即进入房内,拿起酒壶看了看,喊叫一声:“还有半壶酒呢,”
“还有!快拿出来。”哪位门岗催促另一位门岗,“走,我们到避静的地方喝酒去,”
“好的,”另一位执勤门岗拎起酒壶,交给那位门岗,回头把门锁好,说道:“反正他们喝醉,大门锁着,还用绳索捆绑着手脚,难道还怕跑了不成。”
夜,浑身黑暗,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为了抹去白天的丑陋,等待着黎明,等待着更新的一天。
这是独龙提前设计好的,有意装醉砸烂酒碗,药酒喷洒一地,散发出喷鼻的醇香,所以,造成执勤门岗闻到醇香气,犯了酒瘾。
二位门岗哪儿知道酒里有蒙汗药,倒是愉快的提起杨毛驴子送来的蒙汗药酒,离开了茅屋。
他们到茅屋门前隐蔽的地方过瘾去了。
这时,每人点了一支烟,而后蹲下身来,怀里抱着刀。
二人就地拎起蒙汗药酒的酒壶你一口,我一口地大喝起来,
不一会儿半壶蒙汗酒下肚,药力发作,二人都被毒蒙药酒毒倒在地上。
从而,可以足足说明,杨毛驴子的蒙汗药酒是有效的,而且确确实实是一壶好酒。
这时,独龙仔细地听听,不见动静,如今有了手就好办,即向乔副官道:“快,快帮忙,帮老子把腰间的绳子解开,”
乔副官不敢怠慢,立即动手,边解边道:“独连长,你也别闲着,同样帮乔义亭也解开,”
“你**他*妈*的,急什么,”独龙瞪眼骂道:“难道还怕老子把你丢下,”
他的意思不要着急,你帮我解开后,我再帮你解开,比这样别别扭扭的强。
二人把腰间的绳子解开,把挘在两腿上的绳子也解开。
而后直起腰来,跺了跺脚,感到轻松多了。
乔副官伸了个懒腰,高兴地喊了一句,“我们自由了,”
“自由个屁,”独龙弯腰拣起丢在地上的绳子,捋了捋,把绳子捋作一把,而后系到腰间。
乔副官不解,瞪眼问道;“拿绳子干什么?”
“上吊,”
独龙瞪起圆圆的眼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上吊?”
乔副官愣起来,问道:“自由了还上吊,不去搭救弟媳了?”
“妈的,木头疙瘩脑袋,”
独龙一手拍了拍腰间的绳子,一边狠狠地摁了一下乔副官的肩膀,“快给老子趴下,”
乔副官顺势弯腰趴下,他的两只胳膊顶着独龙的两条腿。
独龙踩着乔副官的臂膀,两手往茅屋中间的立柱上爬去……
“不行,”乔副官突然直起腰来,摇了摇头道:“乔义艇不能当连长上吊的梯子。”
“混蛋,”独龙被摔了个仰八叉,而后骂了一句,再次摁下乔义艇,“快趴下,慢慢站起,你以为老子真的上吊啊,”
“嗷,不是上吊啊!”乔义艇终于明白了独龙的意思,弯下腰来,两手扶着膝盖,慢慢的顶起。
独龙在乔义艇的配合下,两手抱着柱子往上爬去,一直爬到房顶,推开茅屋上的芦苇杆,露出头来,朝远处观望;乌云密布,整个莲蓬湖好像被扣进大铁锅里似的,到处黑咕隆同一片。
于是,他一跃钻出整个身子,而后丢下腰间的绳子,把乔义艇也给提了上来。
二人悄悄地趴在房顶,观看前后动静,从而辨别辨别方向,一边辨别,一边商量,如何寻找弟媳呢。
突然,一道闪电劈来,像一条矫健的金龙,把乌云撕得四分五裂,又像一把利剑直刺眼睛。刹那间,茅屋熠熠生辉。
就在这时,传来讲话的声音。
独龙抬头观看,前方来了一帮兄弟。
“不好,”独龙悄悄地喊叫一声,“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
于是,伸手拉了拉乔义艇的衣服,“快趴下,”
“啊,”乔义艇即刻紧张起来,他担心的问:“他们会不会进入茅屋呢?”
“难说,”
独龙摇了摇头,同样害怕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来人。
乔义艇直起腰来,想探个清楚。这时,灰色的天空上,掠过了一片黑云,整个莲蓬湖像给一口大锅当头盖上了似的。
“别动,”
独龙训责一声,担心地讲道:“找死啊,如果他们进入茅屋就麻烦了。可想而知,俘虏不见了,会惊动那些头领。”
“怎么办?”
乔义艇害怕了,“这可是土匪窝啊!万一他们发现了,一窝蜂的追来……”
“等等看……”独龙十分沉着。
二人紧握拳头,做好搏斗准备,趴在房顶暗暗观察动静,耐心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突然一个耀眼的闪电划过头顶,那些愣头愣脑的兄弟们害怕,跑起步来,越逼越近,已经来到茅屋门前,他们不走了。还好闪电过后又恢复了黑暗,这时的天上,好像是天公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浓浓的乌云迅疾地盖住了半边天。
“他们是不是在开房门锁?”乔义艇担心的问。
“有这个可能,”
独龙更加担心,害怕他们进入茅屋,只差一步之遥,“做好准备,想办法对付,”
此刻,一声炸雷过后,随即落下几滴豆大的急促的雨点。
那些土匪并没进入茅屋,因为锁着呢!他们是躲雨的,老天真会捉弄人,闪电虽然速猛,却是雷声大来雨点稀。
土匪们见没什么大雨,随说着聊着继续往大厅走去。
二人吓得惊出一身冷汗,真的害怕土匪走进茅屋,那可麻烦就大了,可想而知,两个大兵不翼而飞。
二头领桑疤拉脸和五头领杨毛驴子岂能善感罢休,他们绝不会甘心,会调动整个莲蓬湖的土匪搜查,到处设卡戒严,那时,给解救弟媳和出逃带来更大的困难,后果不敢想象……
独龙想了想道:“弟媳被两位妇人挟持走了,杨毛驴子说;今晚给大头领做压寨夫人,举行仪式后,送入洞房。此时正在化妆准备,但不知,她们在哪里化妆准备?”
乔义廷点了点头道:“是要提前化妆打扮,等到酒宴开始举行婚礼。”
独龙摇了摇头道:“不能等到举行婚礼,那就晚了,一百多土匪如何救人。趁着现在化妆准备,监视的人少,只有两位妇人,你我两个男子汉对付两个妇人,岂不小菜一碟,而且不会惊动莲蓬湖的土匪出动,即悄悄地离开了,”
“嗯!十分正确,”乔义亭点了点头,感到寻找作难,“可是,就是不知弟媳在哪个房屋化妆,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寻找。”
“等等……”独龙喊叫一声,回头看了看茅屋,担心里面没人会出问题,即向乔义艇道:“如果杨毛驴子进来寻找,发现没人,一定会对莲蓬湖戒严搜查,到那时对解救和出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乔义艇并不明白独龙的意思,“是啊!房里吊着的俘虏没了,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你的意思是……”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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