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也不知道丫头片子有啥好宝贝的,放着那三个儿子好像那力工似的天天挨骂。”
“是呢是呢。”
另一边,陆琪跟陆母小声说道,“这几天小旭来我们家吃饭,他哥哥出远门了,托我们照顾一下。”
闻言,陆母有些惊讶,何时自己女儿和许文焱关系这么好了。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点了点头,“成,人家救你好几次呢,照顾一下小旭不成问题。”
陆琪黏糊糊的搂住了陆母的腰,亲昵的说,“娘真好。”
陆母将她推开,陆琪马上就噘嘴了。
见状,陆母没好气道,“娘身上脏,你这衣服在弄脏了。”
“好吧,那娘下次也不可以推我。”陆琪娇声道。
“好。”
事情也告诉完了,娇也撒了,陆琪挥了挥手就走了。
她看着农村的天蓝蓝的,真好,都没有工业污染呢。
算了算,距离高考还有整整一年了。
六月份,天气炎热,陆琪站在院子里晒了会太阳,就扛不住了。
回屋子里坐下,等待着下工。
下工的时间到了,陆琪刚出门,便看见蹲在门口摘野花的的许文旭。
陆琪好奇的上前看了看,“小旭,你在干什么呀?”
见被发现了,许文旭将花递给她,低着头害羞道,“琪姐,送给你的,谢谢你让我去你家吃饭。”
陆琪笑了笑,接过,摸了摸他的头,“谢谢小旭,小旭怎么这么懂事呀,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到谁家的姑娘呢。”
许文旭抿着嘴笑。
“走吧,小旭。”说完,陆琪便起身,带着他回家。
许文旭在身后一步一步的跟着。
就好像许文焱一般,一直走在她身后。
这让陆琪有些好奇,这是他们家的优良传统吗?
于是,陆琪回头问,“小旭,你为什么走在后面啊?”
“大哥说了,女士优先,要让着女生,尤其是琪姐。”
陆琪听罢噗嗤的笑了出声。
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可爱呢,小许文焱11岁的许文旭,被许文焱教的一模一样的。
到了陆家。
陆琪便喊家中的小萝卜头们带着许文旭一起去玩,许文旭难得有这么多孩子跟他玩,开心的不得了。
他平时都是在家里的,小时候别人也不愿意跟他玩,说他没爹没娘。
在长大点,他也不想要出去玩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郑舒瑷看着饭桌上多了一个人。
语气不善道,“他怎么来了?”
许文旭知道是在说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看见许文旭的样子,陆琪马上就不乐意了,“我让他来吃饭的,你有意见?”
郑舒瑷一见是陆琪,梗着脖子道,“家里就这么多粮食,他多吃一口,我们就少吃一口。”
“二嫂,我买的,我想让吃,就让谁吃!倒是你,我可没说让你吃啊。”
“你,咱们才是一家人。”
“打住,我买的我想让谁吃就让谁吃,倒是二嫂你,今天估计又是吃白菜了吧。”陆琪挑了挑眉,挑衅道。
郑舒瑷握了握拳头,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陆禄,“他这么欺负你媳妇,你哑巴啊?你不会说话啊?”
怎料,陆禄白了他一眼。
郑舒瑷更生气了,当场就站了起来,尖声喊道,“陆禄!你是不是男人?我郑舒瑷在你们老陆家被欺负,你看不到啊?你信不信我回娘家!”
“哦,那你回去吧。”陆禄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陆寿见状,立马添油加醋道,“是啊,二嫂,赶紧回去吧,回去帮你家弟弟妹妹的干着干不完的活,干着被你爹娘挨骂的活,干着吃力不讨好的活,二嫂啊,是我们陆家的不对了,我们陆家就应该学你们家那样对你,哎,二嫂啊,那你啥时候回啊,我二哥生气了肯定不能送你,你放心,做小叔子的肯定送你一程。”
说完,陆寿还拍了拍胸脯,一副交给他能行的样子。
陆琪刷一下就被逗笑了,她这个弟弟是个大显眼包啊。
看见陆琪笑了,大家也跟着笑了出声,除了陆禄,和郑舒瑷。
陆禄丢不了这人,而郑舒瑷尴尬极了。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最后一扔筷子,回屋睡觉去了。
大家见郑舒瑷走了,氛围立马就不一样了,不再像刚刚那般严肃了。
陆母安慰了一下许文旭,“小旭啊,别跟你二嫂一般见识啊,她啊,见识短的嘞,你吃你的,来,吃这个猪肉,回头长大高个子。”
陆母夹了一筷子的猪肉,放进许文旭碗里。
“谢谢婶子。”
小萝卜头们也纷纷给这个只大他们五六岁的小叔叔夹菜。
这让平时只沉默着跟哥哥吃饭的许文旭,感觉到了温馨。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饱。
饭后,许文旭回了自己的家,午休。
到家以后,瞬间就感觉到了冷冷清清。
一点也没有陆琪家热闹,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陆母如母亲般那样的和蔼。
他....
他已经记不清他娘亲长什么样了.....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一个星期了。
陆琪的成衣店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服装也做的够多了。
这段时间,陆琪不停的画纸样,然后去买布料,交给田梅花。
一环扣一环,所以款式也有很多了,虽然说一样只有个四五件,但是她们接受定制啊。
每件都给陆琪留一个样衣,她负责穿,有人看上了就可以在她这询问啊。
只是,许文焱还没有回来。
她有点担心了。
生怕许文焱被抓走。
而且听说最近投机倒把抓得很严,他们陆家村都收到了风声。
陆琪坐在后山上,背靠大树,乘着阴凉。
这时,她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她没有动,反正也不会是许文焱。
“琪琪。”
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她日日思念的声音。
是许文焱。
她愣了一下,马上起身,看向许文焱。
他晒得更黑了,显得一口大白牙更亮眼了,身上甚至也换上了新的衣服。
但是也只比他原来的强上那么一点,满身灰尘的。
手中还拿着一个蛇皮袋。
陆琪大步的奔向他的怀中,小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怎么去了一个星期啊,连个信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