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带了菜回来，这就吃饭，边喝边聊。”
    何雨柱提着网兜，里边有饭盒，还有一个大油纸包，带了鸿运当头。
    另外还有一个袋子，是让帮厨那工人送的礼品。
    “哎！”
    何大清觉得没啥好说的，中午那会已经碰过面了。
    “一大爷，上座了。”
    何雨柱没忘招呼另一个长辈。
    “哎！”
    易中海想着好好的年夜饭，要是老何没回来就更好了。
    何雨柱跟着拉开靠墙的柜子，何大清瞄了一眼，竟然发现里边全是酒，起码有好几十瓶，这……
    “先拿两瓶，大年三十，喝高兴了。”
    何雨柱刚想拿酒，想了想，跟着拉开了下边的柜门，只见里边除了酒还有烟。
    这些酒都是老酒了，阎解成就贡献了六瓶，这会他拿了两瓶出来。
    何大清看着眼睛都直了，他在外边把烟戒了，一瓶酒喝半年，儿子竟然有这么多烟酒。
    “花生米来了。”
    秦淮茹拿了两盘酥好的花生米上桌，一盘撒了盐，一盘撒了糖，咸甜都能搭配，味儿都好。
    “这么多花生米啊。”
    何大清想着太浪费了，就是过年也不能这么造啊。
    “柱……”
    秦淮茹刚想说柱子爱吃，忽然就被抢话了。
    “爸，这是您亲家送的，今年花生大丰收。”
    何雨柱也没说假话，并且这花生还是他亲生种的啊。
    “好啊！”
    何大清乐呵了。
    忽的，他见到女儿提着袋子，从里边拿出两瓶酒放到柜子里，还有烟……
    “柱子，你这烟酒是别人送的？”
    “爸，正想跟您说这事，初二、初三、初四，我接了四家帮厨，到时候你去办酒席，顺便带带仨徒弟。
    这袋子的烟酒就是别的送的，我都攒不少了。”
    何雨柱又说：“你看这两瓶，可是上年份，一直没舍得喝，今儿开了，过过瘾。”
    “哎！”
    何大清接过酒瓶一看，就点头说：“是上年份的好酒。”
    很快，菜陆续上桌。
    何雨柱原本中午就打包了四个菜，晚上又带了俩，凑了六个菜。
    家里边也准备了六个菜，桌上十二个菜了，还没算花生米。
    何大清拿着杯子，看着满桌的好菜，差点落泪。
    “饺子来咯。”
    秦淮茹拿着一个大盘子，刚起锅的白面饺子，香着呢。
    “爸，一大爷，我敬你们。”
    何雨柱拿起酒杯，他坐在中间，正对着大门，坐北朝南，虽然辈分不够，但这屋他是户主啊。
    左手边坐着一大爷，右手边坐着老爹，把俩长辈分开来了。
    “好好。”
    何大清拿起酒杯。
    “柱子。”
    易中海也拿起酒杯。
    仨人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老酒，劲大。
    “太太，你吃这个，蒸软乎了。”
    何雨柱起身给老太太夹了一块鸿运当头，考虑到老太太不能吃辣，就让媳妇淋了酱汁，撒了些芝麻。
    “我大孙子就是好。”
    老太太夸了起来。
    “一大妈，你快上桌，我这就好了。”
    秦淮茹把锅里的饺子捞完，但没煮完，不够再加。
    “哎！”
    一大妈也上桌了。
    至于何雨水，已经先一步叫上桌了。
    何大清这时忍不住说了句，“柱子，让你媳妇也吃了。”
    他回来之前，以为儿媳妇厉害，儿子过得窝囊，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啊。
    儿媳妇勤快啊，下午到现在一直在干活，反倒是女儿，好像没做啥吧，也不知道多帮衬自家嫂子。
    “淮茹，爸叫你过来吃了。”
    何雨柱呼喊起来。
    “来了。”
    秦淮茹把炉子的进风口盖好，只留下一个小孔，这样就不浪费煤，炉子也不会歇火。
    “爸，我再敬您。”
    “一大爷，您也多喝点。”
    何雨柱左右逢源，不停劝酒，但也没忘提醒吃菜。
    何大清看着女儿左一口饺子，右一口肉，这想不长胖都难啊，得控制下饭量，不然长大了还这么胖，都不好嫁人。
    ……
    “爸，你去干嘛。”
    前院西厢房，阎解成见老爹忽然放下筷子起身，就有点慌。
    “今儿大过年的，你又带了好菜回来，我就随便喝点。”
    阎埠贵想去拿酒，一年到头了，今年攒了不少钱，该享受享受，开一瓶酒，喝到正月十五去。
    “爸，你这会拿什么酒，后天我去帮厨，到时候给你带个小半瓶的，还不花钱，多好。”
    阎解成怕老爹拿到了假酒，六瓶啊，容易被挑中，但只要老爹不喝，就永远就发现不了，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到时候分了家，谁管谁啊。
    “解成，你说得对啊。”
    阎埠贵又坐了下来，转而说：“你师父回来了，明天准备点东西给人送过去。就从我那儿拿两瓶酒，下个月你多给……”
    “爸，用不着，我那儿正好有两瓶酒，在搭上点别的东西就够了。”
    阎解成之前藏了两瓶酒，还在呢。
    “你哪来的酒？”
    阎埠贵意外了。
    “我之前跟着帮厨，别人送的，攒着的，就两瓶。爸，你吃菜。”
    阎解成有点心虚。
    “这是好事，解成，往后还有酒，就放到我这儿，一起攒着。”
    阎埠贵见儿子还没出师就收礼，当厨子就是好啊。
    ……
    “大茂，你师父回来了，明儿给人送礼过去，你师父现在可不得了，要给人当私厨，一个月九十三块钱呢。”
    老许这会就在喝酒，让儿子学厨算是学对了，今晚上这一桌就是儿子做的，味道已经不错了。
    “哎！我明儿一早就送过去。”
    许大茂也拿着酒杯。
    许母忽的说：“这老何一个月挣九十三，比一大爷、二大爷工资都高了，是不是真的啊。”
    “媳妇，这你就不懂了，私厨是做私房菜的，价格不一样。
    老何这人我知道，就不会说大话。
    他挣不了那么多，敢拿那么多钱给柱子。”
    老许深信不疑，就老何那一身行头，就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
    ……
    “东旭，过年也不吃白面啊。”
    贾张氏看着二和面饺子，也不差了，可不是纯白面啊。
    也怪她，那双鞋没卖出去，不然中午就在外边下馆子了。
    “妈，我带了肉菜回来，还要什么白面。”
    贾东旭不是不想吃，是把白面票卖了，换成钱多好，又是一年了，他还没攒够钱买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