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在一旁直翻白眼。
    但是等到那汤水下了肚子，他顿觉从小腹处升起一股暖意。
    之前他还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感觉好多了。
    姜早低下头，凑近了闻感觉到一点，臭中带香。
    一点点喝下去。
    姜早用绣帕点了点嘴角。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老头子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姜早的空碗，眼底多了几分认真。
    “还行。老爷子，这是什么东西？”
    姜早问道。
    老头子翻了个白眼，“小丫头，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乱喝，也不怕我下毒。”
    “您老人家都喝了，能有什么问题？”姜早说道。
    她当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准备。
    准备探探老头的底。
    “哈哈哈哈，有趣的小丫头。”
    老头摸着下巴上乱糟糟的胡子，笑得满脸皱纹。
    “实话告诉你，要想身体好，就叫你的护卫把这些汤水都喝了。”
    “臭是臭点儿，多喝几口就不觉得了。”
    “不过嘛，小丫头，以后啊，别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喝，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好心。”
    老头不再管锅里的汤水，一步一晃地摇着，走向他常待的那辆牛车。
    “小姐，这些，都倒了吗？”
    进益看着那锅绿油油的汤，捂着鼻子问。
    姜早沉思了一下，摇摇头。
    “不，先留着。”
    到了半夜，姜早已经睡熟了。
    可是，外面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姜早被吵醒。
    冬雪立刻打起车帘。
    只是她脸上都是痛苦面具。
    姜早面有异色，“怎么回事？”
    不可能有敌来袭，声音不对。
    也不太像大家都睡不着起来说话聊天。
    赶了一天路了，大半夜的，除了巡逻的护卫，谁不想睡个好觉，明天才有精神呢？
    “小姐......”
    冬雪刚一开口。
    突然变了脸色，“小，小姐，你等等，奴婢，奴婢......”
    她实在受不了，捂着肚子跑开了。
    留下一脸疑惑的姜早。
    姜早默默掀起车窗上的窗帘。
    看到外面灯火通明。
    火堆边人影晃动。
    耳边传来护卫们的声音。
    “不行了，我忍不住，我还要去。”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腿都快蹲坏了。”
    “别说了，肚子叫得比我拉得还大声。”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奇怪的臭味。
    借着月光和火光。
    姜早看到那老头，笑眯眯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欣赏大家的窘状。
    她轻轻对着空气，吹了一声口哨。
    前世，她就会吹，到了这里，似乎更精通了。
    进阳从黑暗中走来。
    在车窗外抱拳。
    “小姐。”
    声音同样压得极低。
    “是那老头搞的鬼？”
    月光下，进阳的脸色有些古怪。
    他是护卫里没有吃今天晚饭的人，这是姜早的吩咐，怕那老头下毒，所以所有的菜在上桌前，都由冬雪检查过，虽然每次都没问题。
    但是姜早每天都会安排进忠三人，轮流一个吃干粮，以防万一。
    现在这情况，难道那老头终于露出马脚来了？
    进阳欲言又止。
    “说吧，他在那里，现在没跑就是在看我们的笑话。”
    进阳说道，“小姐，今天除了我和研究院的几个研究人员，就连墨白和您都吃了晚饭。”
    “所有的护卫们也是，我发现，所有吃过晚饭的人到了傍晚都开始拉肚子，一开始还不严重，后来，次数变多。当然，冬雪也是。”
    姜早望向外面那老头，压低声音，“所以，是晚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