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翊几乎敢肯定,离皇绝对在附近。
这件事大概率逃不出他这几个儿子里面。
这幸好只是迷烟,若是下在茶水中自己只怕再没有这样的定力了。
不过既然能在香炉里做手脚,茶水只怕也有。
刚才自己险些就要喝下这水了。
万幸啊。
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
“那该如何是好?”
“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玉念神色中满是慌乱。
她一个女人家哪见过这种场面吗?
“不会,我说了,陛下在这里!”
萧北翊依旧是这个说辞。
“怎么会?”
玉念白了萧北翊一眼。
若是陛下知道这件事。
以陛下对自己的宠爱是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不管的。
萧北翊也懒得去和玉念掰扯这些了。
他现在想的是后面与离皇的谈话。
“娘娘,您可以回去了。”
萧北翊沉默片刻后便开口说道。
“好!”
玉念心里也明白,自己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
随后便朝着门口处走去。
\"吱呀——\"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大门缓缓开启。
玉念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群人。
这些人竟然都是陛下的贴身内侍!
他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他们一直在门外暗中监视着她与萧北翊?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令玉念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只见那位为首的太监迈步向前,走到玉念身前,微微躬身,压低嗓音说道:\"娘娘,陛下有旨,请您暂且在厢房歇息,稍后会有人护送您回宫。\"
语气虽然恭敬,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玉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暗自庆幸不已,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恐怕自己今天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
“王爷,探子来报。”
只见那名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滴汗珠。
“贵妃娘娘已经回宫了!”
管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楚举禀报着这个消息。
楚举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当然明白管家话中的深意。
按照原本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此时的玉念应该被关进大牢之中,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到皇宫。
“不是说你这个药是何等何等的强烈吗?”
楚举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管家,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显然,此刻的楚举正在努力克制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
“殿下啊,这萧北翊简直就不像是个人!”
管家哭丧着脸,无奈地摇着头说道:“那么厉害的药效,居然都没能把他怎么样,反而还让他给察觉到了源头。”
说到这里,管家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继续朝着楚举诉苦道:“我真是想不通啊,这世间怎会有如此顽强之人?”
“我们精心策划的谋划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楚举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彻骨。
难道这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吗?他不禁开始怀疑起命运的安排来。
“陛下的人都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管家接着说道:“可谁能想到呢,那个萧北翊愣是从刀口上跑了。”
楚举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看来这场与萧北翊之间的较量,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天意吧……
当萧北翊拿到玉念的回信那一刻,他心中已然对各种状况了然于胸。
事实上,自始至终,他渴望会面之人乃是离皇,而非玉念本人。
由于自身一举一动皆处于他人严密监视之下。
他别无选择,唯有借助此次良机,方能与离皇暗中相见。
而对于离皇而言,如果连在自家离都城内都无法隐匿行迹,那么他这位帝王恐怕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终于,萧北翊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离皇,并开口说道:“陛下,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话,离皇不禁皱起眉头,沉声道:“想来朕那不争气的儿子此番又是铩羽而归了吧。”
萧北翊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回应道:“本来便是些不入流的卑劣行径,即便如此,最终依旧难逃败局。”
此时,离皇脸上明显浮现出不快之色,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然而,面对离皇的斥责,萧北翊却毫无惧意,反而直言不讳地道破真相:“陛下,莫非这一切并非如您所愿么?”
“你这副自信满满的神态和你的祖父简直如出一辙。”
望着眼前的萧北翊,离皇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往昔岁月,那时萧承寻前来与自己的谈判场景历历在目。
萧北翊心中暗自思忖着,毫无疑问,当年定是自家爷爷跑到离国来给人家挖了个大坑,如今这笔账却要由他这个后辈来背负了。
“倘若连如此微不足道的自信心都匮乏,又怎能肩负起为陛下排忧解难之重任呢?”
萧北翊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听到这番话,离皇的双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警惕之色:“你此言究竟何意?”
萧北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在踏入离都之前,我始终受到各种言论的影响。”
“然而,就在数日之前,犹如醍醐灌顶般,终于恍然大悟!”
说罢,他稍稍停顿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继续娓娓道来:“回想起来,在抵达离都之前的那段时光里,我所听闻、目睹之事皆充斥着扭曲与误解。”
“而正是这些的影响,让我对许多事情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离皇紧紧盯着萧北翊,追问道:“那么,你到底悟出了何种真谛?”
萧北翊毫不退缩地与离皇对视着,语气坚定地答道:“陛下,你我自始至终从来便不是敌人!”
“这句话萧承寻当年便对朕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