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韩地主夫妻一直没吭声,就等着他们自己挑明最终的目的。
“你是让我把绳子拆了吗?”
“对啊!”
“这下我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端水,倒尿盆,训话,拆绳子,太忙了,做好不过来”。
“怎么,嫌做黄家的庶女不舒服?可以不做,记我名为嫡女,一千两,彻底脱离黄家,五千两!”
“哈哈哈!黄金川,你还真是好眼光,逼死我的女儿娶的高门大族官宦之家女儿就这水平?
当初与你父亲还算谈得来,也是你黄家主动上门提的亲,在你黄家落魄的时候,我韩家依旧把我女儿嫁了过来,后面的事就不说了,只问你们一句:换做是你们,现在绳子之外的地方能还原?
黄金川,你好歹也是念过书的人,做人能不能有点骨气?我们不像你们一样藏着掖着,这两年多,我韩家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众人皆知,夺人财产的畜牲们也明白,不怕被人笑话,前几天,几十岁的老娘为省口吃食,总说吃不下饭,已经卧床几天了,五岁的小外孙女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们可曾让她去找你要过一个铜板?这回你口口声声称爹爹,脸不红吗?
我女儿嫁进黄家时,黄家四亩薄田和如今这绳中的几间房,几年间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些不是我女儿的嫁妆在补贴?
两个不要的吸血虫,也配让我外孙女端水端尿,就不怕折寿?
黄朱氏,自称高门大族官宦之女,勾搭有妇之夫在前,夺人家产充作自己嫁妆在后,就你这么个妾生的女子生的儿子,也配我的外孙女带他玩,还背他,就算脑子不正常的人也不敢这么想!”
“你个老杀才!滚出我的府邸!黄绵绵她是黄金川的种!她就是黄家的庶女!想不做这些,拿银子!
刚才是一千两或者五千两,现在惹本夫人生气,各加一千两!若是再磨叽,下次就加四千两和八千两”。
“黄朱氏!以为你还有随意抢人财产的资格?你那撑腰的土匪县令爹被捆了跪台子上公审,没人告诉你?
知道你为什么没挨板子吗?因为你怀着身孕,所以勋爵大人暂时饶过你,但账是记着的!”
“呸!我爹爹是栽在那妖女手中了,可六七天了,她也不见得敢杀了田家和朱家的一个人,就连奴才也没敢杀一个!
为什么?因为她害怕!她两口子本身就是流放人员,是贱民!我大哥杀回来之时,你们统统都得死!”
黄金川来不及起身捂黄朱氏的嘴,绳子那边冲过来三个妇女,两个把朱四按跪下,一个脱了鞋子就开搧:
“疯癫贱人,敢辱骂晋王夫妻,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念你是个孕妇,所以饶过你,先赏你几个嘴巴子尝尝!”
黄朱氏被打了多少下不知道,但黄金川记得自己挨了二十鞋底子,黄婆子和黄二姑及黄三姑也记不清挨了多少下,总之一家五口都被打得说不出话来。
“黄婆子!你逼死我女儿的账还没算,你的好儿媳又给你惹下这么大的祸,自求多福吧!”
“你们不是要端水倒尿盆吗?我替小小姐做!”
阿飞将一盆水泼到三人身上,再把她们的尿泼上去。
韩地主踹了黄金川一顿,直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才停下!
“一伙畜牲听着!我的外孙女不改姓!她就叫黄绵绵!她是我女儿堂堂正正生下的!
想利用我外孙女来讹钱!做梦!”
“你是我爹,是可以让我养你,可你们逼死我娘,我要天天把你们吊到那门框上给我娘看!”
韩地主出完气便抬起绳子走了过去,吩咐刚雇来的人用木头把黄家原来的小院钉出了像马厩一样的畜牲栏。
黄家的两个丫鬟吓得跪地上不敢动,一是觉得黄家活该,二是真的怕了,辱骂当朝王爷夫妻是贱人这事肯定不能轻易混过去!
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