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后，小风正在教室里写作业。
    班主任严老师过来，将他叫到办公室，“这次的测验，怎么做得这么差？”
    小风看着桌上的试卷，一个个的红叉叉，支支吾吾答道：“我……我也不晓得……”
    严老师指了几个地方，“你看，这里，这里，都是基础题，死记硬背都会了！这里，这里，稍微变化一点你就不会了？”
    又说，“我看你是题做少了！上次让你们去买化学真题资料，你买了没有？”
    小风低头搓着衣角，“我没买……”
    严老师打开抽屉，拿出两本试卷，“这个你拿去，每天做两套，做完了交给我改！不懂的我再给你讲！”
    小风迟疑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老师似乎看出他的小心思，说道：“这个不要钱……你晓得中考还有多少天不？我晓得你们每天很多试卷和作业，但是你必须抽时间给我把这个试卷做完！”
    然后递过资料，“不要跟我说没时间！吃饭快点，上厕所快点，时间嘛，都是挤出来的！”
    小风接过资料，回到教室，加快速度写起作业来，心里嘀咕着，“这么多，怎么写得完……”
    晚自习是英语，宋老师讲完试卷，“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整理一下笔记，或者做我刚才发的卷子……”
    她在教室里走着，有同学问她问题，她就弯腰站在旁边讲解起来。
    走着走着，她来到小风旁边，指了指试卷，“这个题，怎么错了？”
    然后弯下腰，讲解起来，“这是个时态的问题……”
    她讲了一遍，“懂了没？”
    “懂了。”
    “那这个呢？这不是考的复数形式么，它是个不规则复数变化，后面是这样的……”
    宋老师讲了一道题接着又讲一道，一直讲了很多道。
    她不经意间将左手靠在腰上，轻轻地敲着。
    小风看她左手按在课桌上，发现她的大拇指指甲盖似乎破了，包着胶布，胶布上似乎渗出丝丝血色……
    课堂上，楚老师讲完试卷，说道：“说实话，这次的题比较难，是我出的，考得不好也不要灰心，毕竟现在不是中考……”
    “你们的父母大多都是农民，他们种田的时候，要经常去田间看，他们看什么呢？谁知道？”
    有人说是看秧苗长得好不好，需不需要施肥。
    有人说是看有没有被路过的牛吃掉。
    有人说是看有没有发病，需不需要打农药。
    楚老师看着小风，“他们说的都对，还有呢，你晓得不？”
    小风想起老三常常扛着锄头去田里的情景，他的话在耳边回响，于是站起来。
    “还有就是看水，看做好的田阙垮了没有，看田边地角有没有被泥鳅黄鳝钻的洞，如果有，就要及时堵上，不然就会漏水。”
    楚老师点点头，“对！如果老是漏水，到了收获的季节，怎么可能会有好收成？”
    然后提高音量，“你们学习也是一样！现在的测试不要太关注分数，你们就把它当做查漏补缺，错的就说明你没有掌握。”
    又在黑板上画了三个圈，“基础题错了，说明你该记的没记，难题不会，说明你题型见少了，所以务必做到读、记、练这三点，不断总结，不断进步！”
    又说：“明天的模拟考试，出了考场谁也不准对答案！平平常常的心态，最能反应你该有的水平！也最能发挥你该有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