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听懂。”姜意攥住男人的衣领,忽闪的睫毛扫着他的脸颊,“先生再说一次。”
贺岭手指勾起她的项链,细细欣赏她锁骨上的咬痕,“得寸进尺。”
姜意承受着男人身体的重量,挪了挪腿,还没调整好位置就被他按住。
“别乱动。”
许久不亲密,血液都在沸腾,姜意盯着男人的眼睛,眸中的厉色退散,留给她的温柔引人沉沦。
她紧挨他的腰腹,笑得轻佻,“先生要不要我帮?”
贺岭倒是舍不得欺负女人,忍了这么久也忍了,但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捏了捏她脸,“用哪儿帮。”
只是开玩笑罢了,姜意不由得被他噎住,暗自腹诽男人讲话真是越来越露骨。
“怎么又不吭声了,宝贝。”贺岭手臂穿过她的后颈,牢牢紧固在怀里。
她开始后悔跟男人打趣,小手挠挠他的胸口,低声道:“医生说,不可以累到……”
贺岭啵一口她的唇,不闹了,起床叫厨师准备晚餐送来。
等把姜意喂饱才悠闲进浴室帮她身子,再洗澡,出来时顺手带上她平时用的润肤油。
男人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鼓胀的肌肉看得她自觉并紧双腿,“先生不穿衣服,让我怎么睡。”
“碍着你了?”贺岭好笑道,大喇喇走到床边,把那小瓶子丢床上。
“我自己来就好。”姜意接过去,倒在手心里,轻柔地往自己身上抹。
他边看边凑到她身边去躺,等她该抹的抹好,还给他,他才关灯。
“老公。”姜意刚想钻男人怀里,就被翻过去侧躺,一只大掌鬼使神差地伸过来,上面全是她的润肤油。
贺岭很有耐心地涂满她的大腿内外,贴过来吻她的耳垂。
沉重的呼吸洒在颈间,感受到腿缝中的炽热,姜意羞到说不出话来,左手也被男人握住,十指相扣。
“这样累吗?”
他还有心情逗她,没让她动一下,她哪好意思说累,臀部贴着他的腹肌,脑中满是男人的英姿。
姜意快疯了,没撩拨胜似撩拨,牙齿突然咬住他的手臂,用了十成的力道。
“叫老公。”男人下巴搭在她肩头,嗓音深沉,“说爱我。”
“老公,我爱你……”意乱情迷时,贺岭要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微红的小脸又去找他的右手,被他手掌握着,很有安全感。
后来,那润肤油都不需要再补上,闹得姜意缠着男人,学小猫哼叫,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嗷嗷待哺。
贺岭含笑,将女人抱到床边,下床抬起她的脚腕,握她的膝盖窝,“乖,让老公亲亲。”
不等她回答,他就弯下腰吻过来,姜意大腿夹紧他的脑袋,差点尖叫。
“贺岭……”
听到男人发出啧啧的声音,近距离感受到他高挺的鼻梁,她手攥床单,心跳得极快,“嗯……好坏……”
不给点心理准备就把她吃干抹净,姜意浑身软成一滩泥,一想还住在医院里呢,扯被子将自己上半身和脸都盖的严严实实。
贺岭再抬头时,看这堆得像小山丘似的被子,毫不客气地扯开,“要不要洗?”
姜意点头如捣蒜,出过一阵汗,正难受着呢,却没力气爬起来,拉住男人的手要他服务,“老公,没力气。”
“小祖宗。”贺岭抱起她去浴室,满脸的餍足。
从前没伺候过女人,遇到她一次次破例,现在被使唤的没脾气,还乐在其中,连他自己都被惊了一下。
姜意心里美滋滋的,欣赏男人的唇,指腹轻轻地摸。
“先生哪里学的。”她一直都想问,又不敢问。
贺岭觑她一眼,思索着该怎么说。
这么刁钻的问题,回答他天生就会?
“没有身经百战,不许乱想。”他索性挑明了。
姜意娇羞地抱住男人脖子,“先生也不嫌弃我?”
净问些没用的问题,贺岭没好气地把她放到洗漱台上坐,拿温水打湿浴巾来给她擦身子。
“嫌弃你,所以得擦得干干净净才跟你睡觉,满意了吗。”
姜意歪着脑袋,脸上的满足藏不住,连同脚丫都被他仔细擦一遍,又嬉笑着抬起来去碰他的脸。
男人握她的脚腕,附和着亲一口她的脚心。
“嗯!”姜意猛地缩回来,“痒……”
贺岭唇角微微上扬,抱她回去,放床上,使坏又亲她的脚,“这里很怕痒?”
“别……”姜意挣扎起来,两只脚腕都被男人捏紧了,都要占有。
亲过还来亲她的嘴,贴在她耳畔告诉她:“宝贝哪里都是香的。”
姜意把脸埋到男人颈间,红得发烫。
闹也闹过了,平静下来深深体会到他的爱意,却有点舍不得纽约。
原本是想尽快回国,在这时为贺岭动摇,这几个月里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同样辛苦。
“老公,十月我再带女儿来看你。”
“你要什么时候走?”贺岭淡淡地问她,没有拦她的意思。
姜意想了想,认真回:“再过半个月吧。”
“老陈和齐嫂陪你回去,不许乱跑。”
“知道啦。”
姜意见贺岭这回很好商量,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第二日出院时,贺岭送她上车,他要去见dylan,目送车辆走才上另一辆。
车内开着空调,大太阳齐嫂还要为姜意盖上披肩,生怕她再病一回。
“太太,我昨回了一趟送行李,听见家里有人。”
“是谁?”问出口,姜意也就想到了,还能有谁?
齐嫂神神秘秘的小声说:“是小姐,听说被先生关起来,两个人大吵一架,今早被送回到夫人那去了,先生还说只养她到毕业。”
“喔。”姜意不想再关心无关紧要的人,只想离得远远的。
她也有私心,不愿贺岭与贺涵之再有牵扯。
可抛弃家人,他不会做,不论如何他都是顶天立地,要为贺家人负责的男人。
这样理智成熟的贺岭才是值得她爱,她仰慕的先生。
“等她能赚钱养活自己,就知道她哥哥有多不易。”姜意叹息,没多少同情。
齐嫂跟着点头,“先生对她够好,是她自己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