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到晚上,别墅大门紧闭。
起先是香的作用,后来变成情不自禁。
卧室,书房,中岛台,再到沙发和浴室都凌乱不堪,姜意洗过澡,扶着墙出来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严重?”贺岭大喇喇地迈步跟在她身后,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她到餐桌上坐。
知道她娇嫩脆弱,早备好了药箱,他拿来小心替她擦好药,才让客房部派人来接他们换一栋住。
姜意依旧是被男人抱过去的,几百米的距离,吹着夜晚的凉风,脑袋清醒了些。
“先生这样大手笔,花了多少钱?”
她鲜少与他提钱字,感动喜欢是一码事,这样浪漫地过一天,要说不心疼是假的。
不知又要他忙碌多久才赚回来。
“婚礼花多少都值得,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不是吗。别放心上,不会缺你钱花。”贺岭宽慰她,真诚又耐心。
姜意被他抱进干净的卧室,幽幽叹了口气,“先生养我好不容易。”
男人兀自笑了声,调侃道:“老了可要孝敬我。”
“哼。”姜意怪嗔着,推了他一把,“先生又占我便宜。”
“前几天还听你叫爸爸。”贺岭混不吝的眼神看她,一点儿不给面子。
姜意随手捞起枕头就往男人身上砸,他还配合地喊痛,让她轻点,显得更欠揍。
“我替宝宝叫的,你怎么能这样理解?”
贺岭攥住她的两个脚腕,又握在手心里,语气轻佻,“那你叫干爹也行。”
“贺岭!”姜意狠狠瞪他一眼,“乱了辈分了,彻底乱套啦!”
逗得女人脸又红了,贺岭心底的恶趣味被挑起,越看越想继续欺负她。
下午哭了一阵,梨花带雨的,没让他看够。
“世界上还有谁比我对你更好?给你安排这安排那,要什么给什么,宠的性子这样烈。”
贺岭边说边揉搓着给她暖脚,一副老父亲般语重心长的态度,“不值得你一声干爹么。”
“不行……不可以。”姜意缩了缩腿,又被男人拽回去。
“像我逼迫你似的。”男人把她的脚塞进被窝里,为她盖好被子,“好些了吗?”
“还疼呢。”姜意柔软的手捧住他的脸,心快化成一滩水,“可是我却心甘情愿,迷恋上瘾被先生弄疼。”
她盯他深沉又明亮的眼睛,温柔地解释给他听:“这样能感受到你格外在乎我,用尽力气在爱我。”
“小傻瓜。”贺岭猜不透她怎么这样想,难道他平日里不够爱她?
“先生不是这个意思吗……”姜意瞧男人的眼神有些惊讶,略显窘迫。
他低笑着,坦白说出实话:“是也不是,爱你也爱明目张胆欺负你,爱看你欲罢不能,还有无法反抗时的求饶声,最性感。”
姜意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松手钻回被窝里去,“流氓!”
“今儿让你骂个够。”说完,贺岭便挤到她身边,又听女人哎呀乱叫。
他暗道一句变脸真快,刚还说心甘情愿,这会儿就不让他乱动了。
没法,只能好声好气哄着,抱着她安心睡觉。
——
两日后,姜意随贺岭去挪威看雪,又去冰岛追一回极光。
蜜月旅行舍不得结束,一周后再飞维也纳,还去阿尔卑斯山下泡雪山温泉,彻底将她的心玩野。
姜意陷入男人带来的便利和美好中,有些瞬间都想放弃一切,任性地跟在他身边,满世界飞也挺好。
不过理智很快将这个念头推翻。
旅途纵使快乐,但她的前途和未来更重要。
五天后返程布莱克浦,贺岭亲自送女人过去,为了不打扰她的学习,未在此停留。
来看她基本选在晚上,订好海景房约她见面,总要折腾一整晚。
渐渐的姜意也就习惯男人的突然造访,又突然离开,她更多心思都放在备考上。
熬到五月参加完雅思考试,第一时间就试探贺岭的位置,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不料男人猜到她的打算,先一步过来,重点商量入学之事。
“先生怎么就确定我一定能考过?”姜意好奇,她自己都没底呢。
贺岭先是卖关子,后又神神秘秘向她透露:“有我办不到的事儿?找过关系,你就放心吧。”
“不是说了不要嘛。”姜意有点生气,他说话不算话。
男人捏捏她的脸,轻嗤一声,“说什么你信什么?”
她不说话,不想搭理。
“国内找的关系。”贺岭从钱包中拿出一枚红布包裹着的平安福,递给女人,“先求了平安福,后来又求了签,问了一下你的学业,稳得很。”
姜意这才肯好态度接受,小心翼翼接过来向他道谢,“谢谢先生惦记我。”
男人温和地握住她的手,安静与她坐了会儿,又道:“很快要搬家了吧。”
“顺利的话,当然。”
“我在学校附近买了新房。”贺岭下巴搭到她女人肩头,鼻息洒在她颈间。
没一定要她接受,也没命令她一定要听自己的话,只是等她思考。
姜意明白他的意思,有房自然更方便,何况这是他的心意。
“那先生有空帮我搬家吗?”
“重要的事,我肯定得亲自来。”贺岭笑着回应她,起身又带她去酒店。
姜意疑惑怎么每回来都住那间,这次终于找到机会在前台问到。
原来是男人豪迈包下,一订就是两年。
晚上时,她洗过澡换上缎面吊带裙,坐贺岭腿上,“先生是不是对我也没很大把握,所以才把房间留的久一些。”
“我相信你没那么笨。”贺岭搂着女人的腰,触感极好,眉眼间都是享受。
“今年你在忙,心心念念的黑池比赛一定没时间去看吧,想着明年我陪你来看,索性就留到那时候。”
姜意怔怔的,也不可思议,“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先生还大费周章……”
“两地分居,总觉得对你还不够好。”贺岭吻在她额头,唇深深印上去。
“没有,不来陪我看,不给我惊喜,我都一样爱你呀。”姜意小声嘀咕着,“我看,先生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