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知道了女人有主见,也不再深究。
等姜意忙碌到学期末,才意识到纷扰变少,她已经过上安逸的生活。
后来听说,贺岭不顾旁人的看法将婚礼的现场透露,让媒体大做文章,只为公开他是明媒正娶,有多在意妻子。
姜意在心里笑他傻,也发觉男人的危机感变强,与之前的她一般。
太懂贺岭这样的心理,她更多的是心疼和惆怅。
于是何淮淑在伦敦给孩子办满月宴时,她特意请好假,邀他一同前去。
男人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接上她去郊区的庄园酒店。
孩子身份存疑,所以满月宴办的很隐秘,何淮淑不除了姜意外未透露一个字。
贺岭也旁敲侧击,看她抱着儿子,挺像她,说猜不到父亲是谁。
姜意自然替她保密,轻声道:“先生别猜,长大了就能看出像谁。”
“认识的?”贺岭敏锐地捕捉到重点,恍然间明白,这事不简单。
“不告诉你。”姜意笑盈盈弯腰牵着女儿的手,生怕她学走路不久摔了,“反正咱们不定娃娃亲。”
那人的名字就这样在贺岭脑海中盘旋,悄然叹了口气。
“还好,你没被友情冲昏头脑。”
“我一定是站在先生这边的,还需要怀疑么?”
姜意回头瞥他一眼,眼神更坚定,“很多事情,先生不与我说,我也不说。但绝不会出现背叛。不论是大事小事,都一样。”
贺岭静静看着母女俩的背影,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
“所以是他的孩子。”
说着,他上前抱起贺祈初,扶女人起来,“你腰不好,以后别这个姿势带她,容易累。”
“一路走来,看先生身边很多人散,有时候也会替先生难过。”姜意挽住男人手臂感慨,另一手扶住腰,“感觉如今好很多,不容易酸痛了,你说神不神奇。”
今日女人格外热情,贺岭闻言,思索片刻,忽然攥紧她的手腕。
“老婆,你……”
“我怎么啦?”姜意甜蜜地冲他笑,有种温柔知性美。
贺岭加快步伐,去找齐嫂照看孩子,转身就拉女人去洗手间,锁上门。
“是不是又怀上了。”
姜意证了一瞬,下一秒男人的掌心就覆上来,仔仔细细摸她的肚子。
“让老公猜猜,是不是你这个调皮鬼动什么手脚。”
“不知道。”姜意极其镇定,任由他随意鉴定,“说不准……”
贺岭脸上的情绪复杂,既担心又心疼,同时也会因血脉相连这件事而激动。
“结束带你去检查一下。”
“不去。”姜意这个月例假没动静,但男人之前打过避孕针,她没做好准备面对。
去了医院,要还是不要?她拿不准主意。
“顺其自然吧,或许不是呢。而且先生自己说的不要。”
贺岭简直被她这话气的够呛,据理力争,“我说的是不刻意要,没说意外也不要,没说要打掉。”
姜意看出男人的焦急,倒觉得有趣,“先生怕我把您亲生孩子扼杀在摇篮里,那会儿打什么避孕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