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哑口无言,毕竟是他先坚定了想法。
姜意偏不提,等男人走才忐忑地验了结果。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只是自己身体需要调理罢了,索性也没告诉他。
直到新年,贺岭来接她回国,飞机上提起第一次在老宅相聚,老爷子饭桌上说子嗣之事,是他误会她。
姜意也坦白,阴阳怪气道:“先生不也故意瞒我,让我以为你为别的女人费心思。”
“嗯,故意的。”贺岭慵懒地揉揉她的脑袋,“试探你,脾气到底有多硬。”
姜意轻哼一声,惊觉他不是性格古怪,而是处处试探,没掏出真心时,才让人捉摸不透。
“试探了多久?”
“不清楚。”连贺岭自己也不清楚,是从哪一日彻底放下戒备。
总之轻而易举的爱上她,像是命中注定的,逃不掉。
女人道一句敷衍,起身去沐浴。
还有十小时的航行时间,原是准备养足精神,落地不用补眠。
谁知一沾床男人就贴过来,凑到她耳边问:“上次在飞机上,体验感是不是不错?”
姜意深吸一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不记得了。”
“回味一下。”贺岭伸手揽在她腰间,悄悄用力就将她翻过身来,柔软的一团抱在怀里,看她甜美的笑脸,又不忍心。
“先生怎么了。”
“睡觉吧。”他不再愿意欺负她,让人听见,也不想惹她哭。
更希望看她明媚大方,发自内心的喜欢。
“你很奇怪。”姜意抚摸男人胸口,砰砰的心跳速度很快。
“我们之间,不要变好不好。”
贺岭蹙眉,握住她的手腕,“哪儿变了,一直都爱你。”
姜意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这样不应该。
他以往不会压抑自己,如今见面极少,她也不需要他克制。
这时候,他该狠狠擒住她的下巴索吻才是。
但贺岭没有,温热的唇只落在额头,照顾宝宝一般掖好被角,“乖乖的,天亮我叫你。”
姜意享受他的贴心,心口却酸涩难忍。
付出的总是他,谨小慎微的也是他,这算什么道理?
“我最爱尊贵的贺先生,像我心中的神明。”
姜意抬眸端详男人,抚平他的眉心,“也最喜欢,真实的贺岭。”
他仔细揣摩她的话,笑道:“人也是会变的,何况年纪大了……”
“谁说的?先生分明还年轻。”姜意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无病呻吟的话。
“每一处都年轻,你不说,我还不懂么。”
贺岭目光诡谲,侧身将女人半个身子都压住,“没有你的同学们年轻。”
“好。”姜意见他来劲,也傲娇起来了,“那以后逢人就喊先生为干爹,这样您可就真显年轻了不是?”
“可不行。”贺岭思索着,突然觉得问题很大。
“不许当外人面叫,万一女儿听到学到,也与你一同叫,那我……”
他打心底计较,亲爹变干爹,传出去不像话。
“是是。”姜意挪了挪身子,一条腿搭到他腰上,“我投降可以吗。”
贺岭握住她的大腿,轻捏,“这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