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一脸茫然的告诉方圣,徐怀恩和夏静文找帐篷去了
方圣没了辙,眼下也只能先去马车旁边收拾收拾了。
方圣到马车那里,看到转桌还在,松了一口气。
帐篷没了就没了,转桌没了,戴泽那边可不好交差啊!
钱进走了过来,跟方圣一起坐在树下。
没过多久,徐怀恩和夏静文回来了。
方圣急忙站起身问徐怀恩:“怎么样,帐篷找到了吗?”
徐怀恩确实一头雾水:“帐篷?不就在那里放着吗?”
方圣一脸惊奇,钱进却在身后疯狂大笑了起来:“我的七当家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帐篷被偷了吧?”
方圣一看钱进的反应,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但是他确实一醒过来就没看到帐篷啊。
夏静文捂嘴偷笑:“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徐大哥和钱大哥两人趁你睡觉的时候就把帐篷收起来了,放转桌下面去了。”
方圣走到板车那里,才发现转桌和板车之间有个空隙,里面放着他们昨晚上的帐篷。
这要不细心一点,还真发现不了帐篷放在这个夹层里。
夏静文拿出水袋:“我跟徐大哥打水去了,昨天的干粮还剩一些,当个早饭将就一下好了。”
钱进笑嘻嘻的上前接过水袋,像胜利者一般调侃方圣:
“七当家啊,咋我说啥你就信啥啊!”
方圣尴尬的笑了一下:“刚睡醒,可不就是这样嘛...”
方圣他们吃了一些干粮,便要和钱进分道扬镳了。
钱进牵了几匹马,把后面的车厢套在马背上,跟方圣道了别。
“七当家的,明天我还得去给戴老板送菜,到时候咱一起回来啊。”
方圣向钱进招了招手:“一定,一定。”
徐怀恩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跨上了马,催促着方圣:
“就剩三四十里路了,走到京城正好在戴大哥的酒楼里吃午饭。”
方圣和夏静文一起骑乘一匹马,方圣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徐怀恩的马拖着板车到了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把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里不乏商贩,大多还是穿粗布衣服的平民,都是远道而来,来京城赶集的。
方圣骑在高头大马上,向夏静文感慨道:“哎呀,这几天的应天府可比之前热闹多了。”
夏静文回应道:“今天已经是腊月十九了,这不都是想备点年货,过个好年嘛。”
那转桌平躺在板车上,两边突出了一大块,徐怀恩小心的拉着栓绳,生怕碰到了别人。
百姓们没见过转桌,只看到板车上的那个大圆盘子好奇,退避三舍而议论纷纷:
“你看这人真是奇怪,怎么拿板车拉这么大一个轮毂?”
“就是,这么大的轮毂,那得是多大的车才能装的上啊!”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了方圣的耳朵里,方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方圣带着夏静文,先从城门里进去了,两人走到城门旁边,等徐怀恩进来再一起去戴泽的酒楼那里去。
徐怀恩想和往常一样,拖着车直接进去,却被城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站住,你带这么大的一个轮毂,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边的路人纷纷围上前来看热闹,徐怀恩只知道这个叫转桌,是干什么的,还是一概不知。
那城门守卫看到徐怀恩这紧张的样子,心里便愈发觉得这个大圆盘子不对劲。
方圣赶紧下马:“大人,这是小人要送的东西,这个叫转桌,是小人发明出来放菜用的。”
那守卫是半信半疑,在他的认知里,这就是个车轮子。
既然是车轮子,怎么能饭菜呢?那不是吃一口菜,半口都是灰尘?
这城门守卫就是纠缠着徐怀恩不放,非得带着他到屋里好好检查一番。
方圣顿时叫苦不迭,这转桌没问题,徐怀恩也没问题。
但方圣就是个问题,他刚刚亲口承认这个车轮子是自己的东西,现在那守卫要检查,方圣自然也跑不了。
万一方圣被查了出来,是前朝方孝孺之孙,那恐怕是十死无生。
方圣没了办法,只能祈祷那守卫着重检查那个转桌,而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天不遂人愿,那守卫指挥着徐怀恩他们把板车拉到了城门旁边,接着便拿出纸笔,要问方圣的籍贯姓名,他要到户部去核查一番。
方圣人都麻了,早知道他就不作声,假装跟徐怀恩不认识就好了。
夏静文也在旁边替方圣担心,她和徐怀恩都有明面上的身份,可唯独那方圣没有啊!
方圣只能胡编乱造:“回大人...小人名叫施...”
方圣正准备回答,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怀恩?怀恩。你怎么又跑京城来了?”
那守卫听到声音,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是蒋济海。
蒋济海兴奋的跑过来,一只手臂就搭在了徐怀恩的脖子上,一撑,把徐怀恩一个劲的往下压。
那守卫放下纸笔:“蒋济海,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蒋济海松开了压在徐怀恩脖子上的手,站直了:“对啊,冯三,他们犯了什么事?”
那冯三大手一挥:“没事,拉了点稀奇古怪的东西要进城,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不奇怪了。”
方圣在旁边人都惊呆了:“蒋济海的面子在京城这么好使?”
蒋济海轻锤了冯三一拳:“你这家伙,话中有话啊,什么叫我的朋友拉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不奇怪了。”
那冯三嬉皮笑脸:“本来的事嘛,你们镖师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拉过?”
周围其他的守卫也跟着起哄:“就是啊,上次抱着个人一样的包袱,还非说是粽子呢!”
方圣见没人管他,趁乱赶紧拖着板车跑了,连马都不用,纯靠方圣手脚并用。
没过多久,徐怀恩他们骑着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方圣已经跑的累死了,把板车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