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黎东源看向左边的那面墙,整个墙壁上挂满了工具,大大小小的全是各种刀具。
听到黎东源的动静,阮澜烛过去看了一眼,挂着刀具的墙下面有一张长桌,看血浸透木头的程度,年代久远且使用的次数还不少。
“这里不会就是杀人剥皮的地方吧?”
凌久时捂着鼻子凑上来往里面看,地板上跟墙上都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虽然干涸了,但是还在散发着味道。
“有个侧门,要进去看看吗?”
几人对面的那堵墙上,靠里的地方还有一道小木门,能在这个房间里面开一扇门的,放在后面的东西必定不简单。
“昨晚上的哭声就是这个方向传过去的,也许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
凌久时跟在阮澜烛后边进了这个房间,“你们俩就在外边吧!”
结果三人刚进去,门啪的一声被砸上了,吓得凌久时头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我去!”
凌久时一脸惊悚的回头,不会真有鬼吧?
“没事,先找找线索!”
阮澜烛抓着他的手腕安抚的紧了紧,原本看向凌久时的眼睛突然扫到门背后的墙面。
“所以禁止大声喧哗,是这个原因吗?”
凌久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墙上挂了一块木牌,上面有烫出来的字迹,看起来清晰可见。
“什么?”
原本黎东源正抬头打量着墙上那些刀具,听到凌久时的声音也走了过来。
“阿姐鼓的皮是世界上最纯真的传介物,切勿让浊音玷染。”
这是木牌上的字样,所以这里的禁忌条件,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所以这里真的是剥皮的地方!”
凌久时眉头紧皱,这么重的味道,不知道多少无辜少女死在这些刀下!
“去看看那道门!”
其他地方都空荡荡的,除了那面挂刀的墙,其他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底。
“呕~”
阮澜烛刚把门推开,凌久时直接转身弯腰干呕了起来,眼泪都哕了出来,这道门后面的味道比外面还重,而味道的来源,就是堆在里面的一架架骷髅。
“有八个人!”
黎东源数了数里面的骷髅骨架,而这些骨架看起来很娇小,都是属于女性的骨骼。
“他们究竟想干嘛!”
黎东源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做阿姐鼓,杀一个人还不够吗?
“想干嘛?”
阮澜烛看着门内的骷髅若有所思,“这里的禁忌条件是禁止大声喧哗。”
“你是说宗祠那边......”
凌久时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如果不能向上张望的话,是不是说明宗祠的屋顶有什么?或许跟人皮鼓有关?
“一面鼓才多大?怎么可能需要这么多人皮?”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点点头,跟着思路继续往下捋,“而这里竟然有八个姑娘的骨架,那她们的皮去哪了?今天我们在村里一路走过来,可是没见过一面鼓!”
“这里有针线!”
黎东源拉开长桌下面的抽屉,里面满满当当的针线活工具,一根根透亮的针上面血迹斑斑,看得人毛骨悚然。
抽屉打开之后,阮澜烛二人还没来得及凑上去看,刀具墙对面的小窗户突然被一阵劲风刮开,窗子随着强风不断拍打在窗框上,整个房间突然暗了下来,诡异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
“徐瑾......”
被风刮得睁不开眼的凌久时,眼睛余光扫到窗口突然出现的人影,放下遮挡在眼前的手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阮澜烛也认出了这个身影,屋子里光线很暗,但是这个人的体型特征跟穿着与之前的徐瑾一模一样。
“你怎么......”
凌久时见是熟人(鬼)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微微向前走了一步。
徐瑾也没料到来这里的人会是凌久时这个老熟人,当初为了让他出门,她跟她妹妹差点同归于尽。
“唉!”
徐瑾幽幽的叹了口气走到长桌旁边坐下,这时候窗外的风也停了下来,房中的光线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当时你们不是走了吗?我妹妹拉着我要同归于尽。”
凌久时瞪大了眼睛,她妹妹真是个疯子!他还挨了一手刀呢,要不是徐瑾帮忙,说不定他还真出不去。
“她当时就没了气息,不过我很幸运的活了下来,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三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洗耳恭听的认真看着徐瑾。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却被我父亲送到了望塔做了人皮鼓。”
徐瑾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对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一样。
“你不会就是半年前族长失踪的小女儿吧?”
徐瑾点点头,但是黎东源却有点疑惑,“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怎么会是族长的小女儿?”
“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妹妹死了,我可不就是小女儿了吗?”
“你的姐姐......”
凌久时咽了咽口水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旁边那道小门。
“没错,她们的尸骨也在里面!”
徐瑾点点头,“开始我以为她们嫁出去之后就不联系我们了,没想到啊!”
“你们村到底要干嘛?已经杀了八个女孩子了,就算要做阿姐鼓,也用不了这么多人皮吧?”
“八个?”
听到黎东源的话,徐瑾摆了摆手,“这是第二批,第一批的尸骨已经搬到宗祠后面种花了!”
尸骨种花?
这是什么变态行为啊?
“上次宗祠后面那个老奶奶给你们的药粉,就是她在土里撅出来磨的。”
“............”
三人都很无语。
“鼓面需要两张皮,而九个人的皮缝制出一张完整的,第二批才八个人,还差一个,但是村子里已经没有女孩了!”
凌久时心里一凛,他们一行人就谭枣枣一个女生,“所以会向过门人下手了?”
徐瑾点点头,“就差一个人了!”
阮澜烛跟凌久时赶紧起身朝门外走去,刚刚他们怕里面危险,让谭枣枣跟程千里在外面等着,以程千里的智商跟武力值,怕是守不住一个人的。
“枣枣!”
凌久时焦急的拉了拉门把手,但是门根本拉不开,较了半天劲也纹丝未动。
“凌凌哥!”
外面传来谭枣枣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这让凌久时他们都松了口气,要是谭枣枣再死了,怕是真的没有机会再出去了!
“我来踹开吧!”
阮澜烛拍了拍抚着胸口喘气的凌久时,等他让开之后,直接提脚就踹,这木门还挺结实的,阮澜烛的腿都快麻了,才踹了个洞出来。
凌久时从破门里面钻了出来,“没有上锁啊,怎么会打不开呢?”
“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谭枣枣脸色不太好看,她听到里面凌久时叫她的声音,还有一直撞门的声音,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了。
“没事了,你这两天就跟着我们吧,可能有危险!”
凌久时安抚的笑了笑,但是他只说自己有危险,而没有说程千里或者黎东源,聪明的谭枣枣立马猜到了这个危险只针对女性,亦或者只针对自己。
“好!”
谭枣枣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小命要紧,还是跟着大佬比较安全,可不能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