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里的徐瑾目瞪口呆的看着阮澜烛,他不是体弱多病吗?难道是她记错了?
当初就是他茶茶的样子差点把她妹妹气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这是同一个人啊?
“所以昨晚上是你在哭?”
松了口气的凌久时又想起背后的徐瑾便回过头来问她。
“不是我不是我!”
徐瑾连连摆手否认道,“是我大姐,她死的早,加上爱哭的性格,所以每天晚上总是要哭一场。”
“怎么没看到其他女孩啊?”
“我们白天都不爱出来,如果不是听到里面有动静,我也不会出来了。”
“行吧!”凌久时道,“那你知道门和钥匙在哪吗?”
“门在宗祠的房顶上,钥匙我就不知道了!”
徐瑾耸耸肩,毫无隐瞒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凌久时。
宗祠的房顶上?不就是上次徐瑾给他们把门找出来的地方吗?
阮澜烛看了一眼凌久时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又转眼看了看徐瑾,“谢谢,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下楼了!”
为什么这些女的对凌久时都这么有好感?
跟徐瑾告别之后几人在楼下缓了一会,导游踩着时间出现在了塔外。
回去的路上,走在人群后面的凌久时不时抬头观察着天色,太阳西斜,毫无要下雨的预兆,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他们担心的针雨一直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这道门已经取消了这个设定。
“看来没有针雨了诶!”
程千里凑到凌久时耳边小声说道,凌久时往旁边偏了偏头,“没有不是挺好的吗?不然那几个一直在外面转悠的人,哪还有命在?”
那几个人显然已经结成一伙了,刚刚他们在楼下休息的时候,这几人一刻不闲的在了望塔里四处转悠,后来被楼顶那间剥皮的屋子吓得不轻,又转移战场去了外面转悠。
“今天已经带大家熟悉了村里的环境,明天就拜托大家帮忙找一找族长的小女儿了!”
说完不等大家反应,导游直接转身离开了。
夜里,谭枣枣抱着枕头到了凌久时他们屋里,在阮澜烛不爽但又不能赶她走的郁闷目光里,谭枣枣心安理得的躺下睡了。
“那声音又出现了!”
跟昨晚差不多的时间,徐瑾的姐姐又开始哭了,凌久时脸都快绿了,这太扰民了吧!
“睡吧!”
阮澜烛翻身过来捂住他的耳朵,他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点动静,但是并不影响他的睡眠,只是苦了凌久时。
早上,阮澜烛他们刚下楼结果被另外几个人堵在了楼梯口,“你们今天去哪啊?”
见阮澜烛看着自己没有说话,问他的那个男人被他颇具压迫力的眼神看得忐忑起来,嘴巴嗫嚅半晌,“那个,我们打算去宗祠,想着人多安全,所以......”
“所以想跟我们一起?”
阮澜烛挑了挑眉,他跟这些人非亲非故的,可没有那么好的心去管闲事。
“对对对!”
几人连连点头,这几个人看起来经验丰富,还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绝对是高手!
“我们确实要去宗祠。”
说完,阮澜烛带着凌久时他们出了门,闻言面面相觑的几人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我们这边已经有五个人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都分身乏术根本没时间去管别人。”
阮澜烛小声跟凌久时解释了一句,他知道凌久时心软,但他也是能分清轻重的人。
“我知道!”
凌久时碰了碰他的肩膀笑眯眯,他是容易心软,但也不是烂好心的人。
到了宗祠之后,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便分散开自己去寻找线索了,黎东源双手插兜站在门口打量着这座宗祠,“不能抬头往上看,那要怎么辨别我们的猜测?”
“你没办法?”
阮澜烛嗤笑一声,“还是白鹿的老大呢!”
黎东源翻了个白眼,他也就随口那么一问,想办法还不简单吗?
凌久时拍了拍程千里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走,两人跑到后院去把那个熟悉的木梯搬了出来,但是高度不够,还差好长一截。
“再搬几个条凳吧!”
宗祠里面有很多条凳,都堆放在杂物间里,多拿几个凳子跟木梯叠在一起,也能爬上房顶了。
等程千里跟黎东源一人扛着两条凳子出来,看到这边动静的另外几个过门人也围了过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
阮澜烛没有拒绝,等黎东源跟程千里扶住木梯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爬了上去。
“这楼顶......”
宗祠的屋顶是一片平坦的地方,上面干干净净的,与之前他们看到到处散落骨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凌久时站在边缘试探的用脚尖点了点屋顶,触感软软的,跟他们猜测的材质非常符合。
“那边竟然空了!”
凌久时指着右边那一块地方,他们落脚这边在宗祠靠左一点的地方,左边是洁白干净的屋顶,右边是黑色的像是帐篷材质的屋顶。
“应该是第二块鼓面还没完成,所以这里暂时还没封起来。”阮澜烛道,“看来要等房顶封起来,门才会出现。”
“那肯定不行!”凌久时有点头疼,“而且我们在了望塔也没看到那块还没完工的皮,还有,他们为什么要用人皮来做屋顶?不是阿姐鼓吗?”
“整个宗祠远看的话,确实像个大鼓,用人皮做鼓面并不奇怪。”
宗祠就是上次他们进来的展馆,当时他们就发现了展馆的形状长得像鼓,但是那时候展馆的屋顶并不是用人皮来敷设的啊。
“要是那个奶奶还在就好了,问问她也许就知道了。”
凌久时叹了口气,这次进来,后院已经没有磨药粉的老奶奶了。
“问问徐瑾不就得了!”
阮澜烛拍了拍他脑门儿,“下去吧!”
从房顶下来之后,黎东源带着程千里去了了望塔,跟徐瑾了解宗祠屋顶的情况,阮澜烛跟凌久时则带着谭枣枣去了昨天没来得及进去的厢房。
“我来!”
凌久时接过阮澜烛手上的发卡去开锁,自从他学会这个技能后,他发现凌久时挺热衷开锁这个活儿的。
“............”
人皮竟然在这里!
可是它不是还没缝制完吗?
推开门之后一张巨大的白色人皮就挂在门对面的墙上,占据了整整一面墙,为了不沾地,下面那一段用竹竿挑了起来,右下角还缺了一块,应该就是差最后一个人了吧。
“这手工绝了,一点缝隙也没有。”
语出惊人的谭枣枣看着里面一脸厌恶,但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旁边的两个男人都很无语。
“针线不是都在了望塔里吗?这里除了皮什么也没有,既然还没缝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久时百思不得其解。
搜寻了一番之后,除了这张人皮并没有其他收获了,而时间也到了中午,于是一行人便回了住处。
“问到什么了吗?”
回去之后,黎东源两人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餐桌旁边看着让人毫无食欲的饭菜。
“徐瑾说用人皮做鼓面的宗祠,可以连通上天,听到神语得到永生。”
又是这一套!
“既然是他们自己杀了村里的女孩来做鼓面,为什么族长还要找我们来帮他找人?”
谭枣枣下巴磕在桌子上看着阮澜烛,其他几个过门人都竖着耳朵听到这边说话,这几个人得到的消息比他们多多了!
“不是还差一个人吗!”
阮澜烛朝谭枣枣笑了笑,“村里的姑娘已经都被剥了皮,现在还差一个才能把第二张做出来,你说他引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谭枣枣坐直身子打了个寒颤,“他要剥我们的皮?”
另外四个过门人里面也有个姑娘,听到这边的话心里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现在一共九个过门人,就她跟谭枣枣两个女生,另一个女生还是那三个能力很强的人罩着的,这样说来,大概率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