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托因比帮忙,一定是最后一步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使用的。
周礼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但是面对这些武装分子的能力,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只能努力的去熟悉周边环境,因为那个病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所以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毕竟去市中心的医院是迫于无奈的选择,这也说明了这个病人对他们很重要。
转场的时候周礼被蒙住了眼睛,所以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只能是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以及转弯的方向,虽然知道可能用上的机会不大,但是还是让自己记下了。
对他们而言是转到了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对于周礼而言,死亡的可能性也变得更高了。
在这个过程中,周礼曾经要求武装分子将自己放了,但是病人没有醒,他们不认为找到一个合适的医生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地的医疗水平很差,因为多少年的战争,让他们根本没有精力培养人才,建立完善的医疗体系。
就算是醒了,周礼也清楚他们不一定会放了自己。
现在住的地方,是一座庄园,由多座小楼组成,似乎还有花园等,所以占地面积很大,四周防守非常严密,还不停的有武装分子巡逻。
托因比对这里还算熟悉,他介绍说,这个是将军的家。之前因为托因比在当地还算医术不错,也偶尔会来到这里,帮忙看一下病人。但是从来也没有久待过,所以不算熟悉。
托因比这次也被留了下来,因为对周礼的不信任,但是出什么问题,所以他也留下。
这对于周礼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里的他,如果再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帮助了解情况,他这个肤色,足以让这个庄园的所有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周礼已经来到这里待了十天了,将军在第七天的时候终于醒来了。但是因为脑部手术,对身体伤害还是比较大的,所以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将军的态度要比这些人更好一点,他允许他去花园转转,算了放松一下,偶尔会聊上几句。
期间周礼多次协商放自己走,但是都得到了反对。没有办法,他找到了将军,要求自己放自己离开,将军的回复是,等他好之后会放他离开。但是周礼大抵也清楚,这不过是托词。
如果他是位重要人物,必然引来各方关注,那帮助他做手术的医生,必然是很好了解将军的身体的方式。
但是周礼还是为自己争取了一定的自由,例如可以浏览新闻信息,看看电视等,但是不可以跟他人通讯,都是被监视的。可以争取看书,去运动场跑步。
只要有机会,就可以掩人耳目,不在别人监视之后,这样一定会有机会。
通讯设备,这里的普通的武装分子通过都没有,目前有手机的,不过是将军,还有一定级别的军官。拿这些人的手机必须还回去,风险太高。
根据周礼这几天的观察,庄园每日都有车出入,这个中间一定有日常采买,进出的车辆,看能不能在外来人员身上弄到。
必须认真思考这几个方案的可行性,周礼只能试探了,看那个方案的可行性更高了。
周礼并没有急于去观察门口进出的车辆,只是扩大了自己的活动范围,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可以多了解这个庄园一点。
庄园很大,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逃不出去,所以相对还是比较自由。多待几日后,大体对这个庄园有了一个认识。
大概是有一栋主楼,6栋围绕主楼的小楼,在东南角有一个巨大的花园,西北角则是运动场地,东北角已经是存放物品,西南角则二栋仆从居住的楼房。
所有的都是围绕着主楼,三圈类似国内三进的院子,每一圈都有人站岗和巡逻。
第一圈是主楼,4人站岗,巡逻4人。
第二圈小楼外围,8人站岗,巡逻8人。
第三层面积过大,32人站岗,巡逻不明。巡逻人员均为2人一组,高处还有观察哨。难怪放心自己在庄园内随意走动,这样的防备,就是连只蚊子也飞不出去了。
周礼知道时有些气馁,这样的情况,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太小了。只得等待看是否有救援,自己想法不那么着急了。
他没有刻意试探,大家对他也渐渐卸下了戒备,甚至他可以偶尔去花园晃悠,也没有人管他了。
托因比跟他越来越熟悉,很多不清楚的病症,都请教他。对于他而言,周礼是他的老师,教会了他很多知识。
也在托因比的帮助下,学会了少许的当地语言,周礼学起东西来十分迅速,从来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能够交流之后,他可以偶尔看一下电视,这样对这个国家的了解就更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大家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不一样的面孔。老实说,他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甚至吃食上比一般人还要好些,但是这一切,也掩盖不了,他是通过威胁的方式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这里的天气永远处于夏天,十分炎热。这一次,似乎刮起了一点点风,让这个闷热的天气中,带来了一丝的凉意。
只是突然有人闯了进来,竟然是那个年轻军官。
他按压着腹部,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周礼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受伤了。
周礼的卧室并没有任何工具和药品,只能赶紧扶他坐下,他去找药品。
那个男人开口了,用标准的伦敦腔说了句,不要告诉任何人。
周礼眼神闪过一丝诧异,表情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周礼迅速的去药房取了可能需要用到的药品,轻声急行,还是挺担心那人失血过多,虽然这伤并不会死人。
再见那位年轻的军官时,他的意识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渐渐开始模糊,周礼赶紧查看伤口,竟然是类似于匕首或者水果刀的伤口。
能让伤口这么深,应该只能是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他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男人已经很难给他什么回应。
快速的包扎好伤口,然后喂了他出了颗消炎药。吃完消炎药的男人,并没有清醒过来,相反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周礼只能将他搬到了床上,让他能平躺下来。
自己则凑合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凑合一晚了,突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正宗的伦敦腔,在这个国家,可不是什么都能接受这么好的教育的。
他到底是将军的谁?之前他也没有注意过,但是也许他可以帮他打开一扇生机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