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周礼生出了一丝希望,就是这个希望让自己可能逃出生天。想着各种可能性,在沙发上蜷缩着,也渐渐睡着了。
一觉醒来,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床上有点点血迹,证明昨天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周礼有的失望,本来想就此事,来要求这个想隐瞒的男人帮忙的,可结果那人就这么跑了。
不久吃过早餐,托因比来了。他去药房,发现药品少了部分,器械好像也拿走了几个,担心什么事情了。特来问一下周礼,周礼只得承认是自己拿的,但是也不好告知是谁。
见周礼没有说,托因比也没有追问。他知道周礼总有一天会离开,或者将性命留在这里。但是他不希望他死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帮助周礼逃出去。
作为医生,更难理解在战乱的国家,战争是多么的残酷。周礼愿意抛弃一切,来到这个土地,只为帮忙这个土地上的人民。
他做不到让他死去,他感激周礼的到来。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帮助周礼,他都愿意去做。
况且周礼对自己很好,就是在拘禁的这些日子里,他总是尽量的教会他更多医学知识,将军的术后康复,都让他全程参与。甚至向将军提出申请,要求更多资料书籍,就是为了传授他知识。
在托因比的心里,周礼就是他的老师。
老师如果不想说,学生自是不会勉强。但是托因力还是说了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请告诉我。”
周礼点头,然后聊了很多医学知识后,在不经意间聊起那个军官。这时周礼才知道,那位军官名叫杰里.默罕默德,是将军的亲戚,但至于是什么样的亲戚,托因比并不清楚了。
虽然没有探听出什么,但是至少知道他身份应该不低。
周礼并没有着急去索取什么,但是那个杰里再次找上门来了。
因为他发烧了,仔细看伤口,竟然发炎了。不过这里这么热的天气,如果不好好护理,确实是很容易发炎的。
他似乎每次都为了避人耳目,所以都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来。这里的环境,其实周礼几乎夜夜都无法安眠。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周礼立刻就醒了。
这次他做了准备,不像上次那么仓促。因为也担心他的伤口,所以备下了他可能需要用到的药品。先给他了颗退烧药,在将他的包扎打开,明显是被汗渍浸染过,然后有轻微发炎的迹象。
周礼本能说了句中文,“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立刻意识到他听不明白。
没想到杰里对答如流“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他不仅会英文,还会中文。这杰里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周礼不想因为这些问题跟他纠缠了,将发炎的地方重新敷上药膏,再次包扎。然后给了一盘消炎药,让他记得每天吃2次。
“会被人发现吗?”杰里迟疑了接过了药,但是还是担忧的问道。
“不会,我很注意了。”其实药房的药品数量是瞒不过托因比的,但是他不会说,就算他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用来做什么了。
“谢谢!”杰里表示感谢。
“不客气”不论他能不能帮到自己,周礼都会救他,这是他的使命。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但是这条条件不能是让我放了你。”杰里接着说道。
周礼已是喜出过望,他没有想到来的如此的容易,能有一个机会跟外界联系,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我想打个电话,可以吗?”
杰里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要求,并没有拒绝。“我需要准备一下,我改天再来找你。”
周礼目前最想练系,最有效的自然是地头蛇。小叔走之前给的电话,周礼相信他不是平白无故留给自己的。他希望打电话给那个人,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出自己。
周礼内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杰里再也没有来过,他在庄园里也没有碰到他。似乎升起了那点希望,在时间的流淌下,又没有了。
他也旁敲侧击的问过托因比,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月,将军已经逐渐可以下地走路,慢慢的恢复了健康。周礼则一直被留在这里,偶尔将军也会见一见周礼。闲聊一下他最近的近况,甚至希望他留下来做自己的军医。
周礼在这里状态,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是客人,但是又被拘禁。说是囚犯,但是又比普通仆从的伙食还要好。他们似乎希望可以这样软化他,让他留下来。
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仆模样的人找上了周礼,但是露出眼睛的目光看来,这个女人没有一丝顺从的感觉。
应该不会是被长期奴役的女仆模样,更何况这个女人敢深更半夜闯入一个男人的房间,这女人胆子真大。
三更半夜敢闯入一个男人的房间后,还一言不发伸手就将手机递给你自己。惊喜来的太突然,周礼担心有诈,相反犹疑不敢结果。
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只有十分钟,打完电话就还给蒂娜,杰里”。字迹潦草,但写的却是中文。看完的纸条被叫蒂娜的女人抢了回去,将手机丢在自己手里。
周礼这些天反复的想着,电话号码,说话内容等等。就是为了他能打这个电话出去,等到一丝被救的可能。
快速的拨通了电话,响了一声,电话就接起来了。像是等着这个电话一样似的,还没有开口,电话那边的人就说话了。
“是阿礼吗?”
周礼诧异竟然是小叔的声音,
“是的”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呼了一口气。
“快告诉我,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小叔着急的问。
“我被关在s城附近,但是具体是什么位置我不知道。这是一个很大庄园,庄园的建筑,是6个小楼围绕着主楼而建。
东南角有花园,西北角有运动场地,东北角是仓库,西南角则仆从的住所,防守非常严密,每一次都有人站岗和巡逻。
我是从一个废旧的医院到的这个地方,我被蒙面,但是整个车程大概1小时,转弯次数大概是8次,当然也不能判断是否绕路,还有就是我听到了火车的声音,气鸣声。再有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那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小叔焦急的问。
“我还好,没有受伤,他们想让我做他们军医,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周礼安抚的说道。
“我说一下,我这边知道的情况。你出事的当天,无国界医生组织,在国际范围内就呼吁释放你,但是目前没有任何一个武装力量承认抓了你。
你在s城附近被抓的,那么比较大的有三股力量,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是哪一支武装力量。”小叔说的飞快,他也应该知道,自己能打这个电话,自然不是很容易,所以在飞速的交换各自知道的信息。
“这三支力量,分别是社会底层人民组织的罗拉武装,大地主组织的金那得武装,以及外地入侵进来的德玛武装,三地势力相互割据,相互攻击,互不相容。我们觉得罗拉武装抓你的可能性不大,有可能是的金那得和德玛武装。”
“我救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们都叫他将军,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对了他有个亲戚叫杰里,默罕默德。”刚说完,电话就被那个女人抢走了,还被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