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时红了脸，娇羞的软了嗓音：“嗯……我在努力了。”
他高大的身影将我整个人都给罩了进去，贪婪的用力揉着我后背，说话时，喉音发浑：“还不够。”
“几乎每天晚上都折腾了，还能怎么办……”我不好意思的闷在他肩上小声说。
他腾出手帮我撩开贴在脖子上的头发，灼热的吐息擦过我的耳廓，染红我的耳尖，“我只觉得，现在如何爱你，都不够……”
“那就保持下去，永远都不要变。”
我紧紧抱住他，压低嗓音同他说私房话：“上清，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和我商量。我俩已经是两口子了，你在做决定之前，不能不征求我的意见。”
“不走，早在几十万年前，我就已经尽了此生该尽的责任。这次回来，我想替自己活。”
“不走就好。”
我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这辈子，咱们不做龙祖和九娘娘了，只做蛇仙和碧落行不行？等我给奶奶送了终，在阳间玩腻了，咱们就去找个地方隐居，去仙境也好，去魔族也行……带上大黑和阮阮，还有那罗。
到时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们就一家六口，牵着大黄，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你再也不要去祭龙潭了，我也不想封印什么太昊鼎了……我们就做普通人，看遍四海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好。”他低头，轻轻在我额上吻了一下，“这辈子，我属于你，我都听你的。”
我觉得心头暖暖的，看在他今晚这么好说话的份上，就主动成全了他的小心思。
昂起容颜，轻合双眼，先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碰了一次，本想循序渐进的引诱他，却不料他竟是个逮着机会就不撒手的家伙。
不等我施施然的进行下一步，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含住我，唇瓣相抵，他口中如兰暖意渡进了我的嘴里……
“娘子，吾心悦你，甚久。”
这回的前戏没有太久，吻却比先前激烈了许多。
我几乎没留意到自己是怎么从床前被压躺到大床上的。
衣衫尽褪的那一刻，他不给人准备的机会就着急进入正题……
汗流浃背的过程中，我的心跳比往常杂乱无章了太多。
想和他在一起的欲望，异常的浓。
指甲划破他的雪背，他却如遭鼓舞……
一夜狂风骤雨不停歇的闹到凌晨，事后我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意识入眠的前一秒还在想：
他都这么狂躁了，我要是再怀不上他的龙儿子，就真有点对不起他的四颗腰子了！
——
次日。
如我和上清所料，再见到月卿时，月卿的一只胳膊已经打上石膏，用一条白纱布挂在脖子上了。
因为断了手，整个人都显得忧郁了很多。
孑然一人拖了把躺椅躺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晒太阳……
那萧瑟瘦薄的背影，看着颇有几分孤寡老人的悲情。
躺椅边还烧着一炉茶，他一人一壶茶坐在太阳底下享受生活倒也惬意。
只不过手脚不方便，右手暂时不能用了，仅能靠只不太顺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提茶壶，倒茶七分满，再拿起滚烫的茶水，送到嘴边，小老头似的摇头吹吹……
也许是不忍心见月卿这么孤独寂寞的躺在院子里，那罗良心发现的提了把小椅子凑了上去，打算陪他。
“你这是什么茶，好香啊，给我尝尝！”那罗打上了月卿手里茶水的主意。
月卿拘谨的赶紧拿茶杯躲开了那罗不怀好意的爪子，“这茶杯我都用过了！你要是想喝茶就自己找杯子过来倒！”
那罗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哎呀大家都是男人，何必拘泥这些小细节，你的茶杯子我的茶杯不都是喝水的嘛！你放心，我不嫌弃这杯子上有你的口水！”
“我嫌弃！你干什么呢，懂不懂喝茶的规矩，这是主人杯！”
“我管你主人杯客人杯的，你给我尝一口，就一口！”
“你撒手！”
“我不！”
两人你争我抢，争来争去那罗突然一失手，误将整杯滚烫的热茶全都泼在月卿那条受伤的胳膊上了……
月卿顿时红了脸，被烫的一声尖锐惨叫：“啊——紧那罗我就知道，你一出现我准没好事！”
那罗也晓得是自己做错了，手忙脚乱的慌张站起身用爪子拍去月卿胳膊上的茶叶水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月卿大人，我真错了！”
“你！拍疼我了！轻点！”
“对不起……”
“看来我真是迟早得死你手上！”
“呸呸呸，你胡说些什么呢！你月卿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寿与天齐，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死，以后也绝对死不了！”
“你别捂我嘴！”
“我手干净着呢。”
“你！”
“阿弥陀佛，施主，本王保佑你！”
我知道那罗平日里有点不着调，神神叨叨的，但我万万没想到……那罗骨子里的搞笑基因那么强大，和人吵着吵着，就身后金光万丈，佛光普照了！
彼时那耀眼夺目金光灿灿的佛家慈爱光辉倾洒在月卿的苦瓜脸上时，月卿盯着她脑袋后的流光溢彩大光相，整个人都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吵不过就上大号么？
此时此刻，那罗脚下还差一尊莲花台。
躲在大厅窗户下偷看的我和小阮阮见到这一幕都快要憋笑憋出内伤了……
小阮阮捂着肚子许是有点憋不住了，就在我身侧发出了“咯咯咯”的鸡叫。
我怕打扰到了桃树下的那对欢喜冤家，赶紧挥挥胳膊提醒阮阮：“别笑出来，他俩耳朵可尖了！能听见。”
而我另一只手臂旁的小阮阮却无辜咽了口口水：“碧落姐姐我没笑出来啊。”
我一怔，听声音，小阮阮是在我右手边……
我赶紧扭头一看，小阮阮的确红着脸趴在我的右侧窗台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都笑出泪花子了，“你没笑，那刚才是谁在左边……”
目光瞥到左边，我却陡然发现……
大黄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这会子正张嘴吐着舌头，开心的蹲在地上冲我摇尾巴……一双立耳欢喜的动了动，迎上我的不解目光，再次发出了令人耳熟的鸡叫……
叫完，还不要老脸的冲我吹了声口哨。
破案了，刚才那笑声，是大黄发出来的！
看看，狗都被他俩给逗乐了……
只不过……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吹口哨的？！”
狗会吹口哨？真是活久见了！
小阮阮靠墙一屁股坐了下来，“唔，黑狐狸会吹口哨。”
“是大黑教的？”我更震惊了！
狐狸教狗吹口哨，天下奇闻啊，可以卖去生物研究室了！
小阮阮耸了耸肩：“黑狐狸最近不是受毒咒影响灵力时强时弱嘛，他为了保存体力，就在灵力弱的时候化出原形，以狐狸形象示人，他变成狐狸的时候特别喜欢遛狗……
遛狗的时候嘴欠总是吹口哨，大黄听他吹久了，就不知怎么回事，自个儿也学会了。”
我听到这个答案，语塞了很久。
半晌，才拍拍大黄的脑袋，勉强挤出一句：“我就说我家大黄……天赋异禀！”
……
有那罗在月卿身边陪着，月卿铁定是没闲工夫管别人的。
上清今天也在大黑房里帮大黑疗伤，我身边还跟着小阮阮，他肯定会更加放心些……所以，即便我们偷偷溜出去，他也不一定能立马发现……
一早上清把我推出大黑房间的时候还和我说过，大黑最近的情况不太好，即便是他亲自出手帮大黑一把，也得耗费两三个时辰。
也就是说，我和阮阮至少还有三四个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
一上午呢，足够去办我想做的那件事了！
打定主意后，我就拉着阮阮悄然的从后门溜走了……
然后花了两块钱，坐上了四三三路通往省图书馆的公交车。
车上，小阮阮歪头靠在我肩上，嘟嘴好奇问：“碧落姐姐，我最不喜欢看书了，你说咱们闲着没事去逛街吃东西不好吗？去泡什么图书馆啊！碧落姐姐你上了十几年的学还没上够呢……
我只是以前在魔界跟着月卿公子学习了几年什么经什么书的，就快吐了，更何况现在阳界还要学什么数学外语奥数高数……
语文也不好学，还要自己写作文，作文还要分什么议论文叙事文……这不和以前的做文章一样么！
最好学的也就只有文言文了，那东西不就是咱们从前写的笔记吗？
看一眼就晓得它在叨叨什么，毫无营养水准，我每次看初中的语文卷子，后面的文言文解析都能考满分，但让人头疼的是，这玩意儿不但要人理解，还要人背。
姐姐你说现在这世道，古代人喝杯酒赏个月怀个旧甚至登个山发出几句感慨都得让我们背……
那要是咱们那时代的安邦策、作战术、三十六卷天子谋全都得以保存流传下来了，那现在的人不得从幼儿园背到老死啊！
嗳姐姐你说，在又几十万年的未来，咱们现在人随口说的吐槽话，会不会也成为了全文背诵并默写？”
我拍拍小阮阮的手背，好笑道：“现在语文课本上的必背内容可不仅仅只是古人的吐槽抱怨，生活纪事，课本上挑选的诗词文言文都是有文学价值学习意义的，许多都是千古传诵的佳句！
初时读着，只觉得晦涩难懂，背诵起来也特别拗口，但等你到了能参透诗词美感的年龄了，回头再想想，就会觉得，那些诗词字字珠玑，那些作者，境界高深，不少文字里，还隐藏着那些作者悟了一生的人生真理，这叫做，初时不知文中意，再见已是文中人……
你说的那些诗词，都还是古人留下来的佳作中的凤毛麟角，只是专家们觉得，这个水准的诗词文言文值得学习，普通人都能消化而已。
其实更多的古时着作，都不是该教学的内容，大多都被藏在图书馆，即便誊抄本都得跋山涉水的去寻观，网络上都找不到痕迹。
要是安邦策作战术能流传下来……那也是国宝，平常人一辈子都休想看见！
不过，几十万年以后，咱们随口说的一个梗会不会也被学习研究，还真说不准，现在这个社会，发展速度实在太快了，好多文化，都在慢慢流失，好多事情，人们都觉得，没有值得被记忆的意义……
几千几万年以后，即便有些东西重见天日，或许也会因为记载的缺失，导致沦为未解之谜。”
“哈哈，那我现在可要多记得一些，这样在未来，我说不定能成为一名名垂青史的考古学家！”
“未来会是什么样呢……未来的神仙会是什么样呢？”
“神仙是不会变的，就像上清主人，几十万年来，还是这个模样……”
我深呼吸，点点头，靠在座位上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好奇：“月卿的手，是不是伤的很严重？我看怎么石膏都打上了？”
小阮阮拿着自己一缕头发玩，无奈说：“嗨可别说了！月卿公子的手不是和上清哥哥打架，手腕打脱臼了嘛！
那罗姐姐看见了，非说自己能帮他对上，然后对了好几次都没对好，还让月卿公子手脱臼的更厉害了。
月卿公子都快跪下求她别试了，可她就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坚定不移的向月卿公子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能行。
于是，在试了好几十回以后，她自个儿也焦躁了，最后一回她手劲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就把月卿公子的胳膊骨给掰断了……”
“掰断了？”
咦，听着就疼！
小阮阮重重点头：“对啊，月卿公子现在整条右臂都快废了，昨晚上还是我和黑狐狸跑出去给月卿公子请的接骨老先生。
老先生摸过月卿公子的手腕以后，还叹口气说要是不懂接骨的人再多试几次，月卿公子的手就永远也别想要了，他说他从没见过伤的这么奇葩的胳膊……
给月卿公子接上手腕，打好石膏，又往月卿公子身上打了一针止痛药水，月卿公子这才缓过一口气……”
我无奈的抽了抽嘴角：“那罗这女人，手劲也忒大了……”
小阮阮说：“月卿公子讲得对，那罗姐姐分明就是急红眼了拿他胳膊撒气……不过那罗姐姐还算是有点良心，昨天晚上月卿公子的医药费是那罗姐姐付的。”
我：“……”
小阮阮靠在我身上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突然又接着问：“碧落姐姐，我们今天真的要去图书馆那种无聊的地方看书吗？可不可以，你看书，我追剧呀！我带了平板还有耳机！”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窗外飞进来的清凉空气，无情拒绝道：“当然不可以了，你可不能闲着，你要帮我找东西呢！”
小阮阮皱眉不明所以：“啊？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啊？”
我阖目闷声道：“我们今天来图书馆，是为了找一段历史记载的……关于、长生桥，月亮湖，还有大璃朝文昌皇帝与元德皇后……的记载。”
“长生桥，就是现在的天长地久桥吧！离咱们家不算远，是个有名的风景区，传闻就是大璃朝文昌皇帝给元德皇后建的生辰桥……
历史上这对帝后似乎非常恩爱，偏偏皇后红颜早逝，皇帝在皇后仙去后深受打击，痛彻心扉。
为了让皇后在下面过的好点，能顺利过忘川，上奈何，下辈子投胎做个一帆风顺，大富大贵的姑娘，就听信了道士所言，在皇后娘家府邸后，挖了湖，建了桥，一为缅怀，二为希望心爱的皇后能踩着他建的桥，顺利渡过藏满恶鬼的忘川河……
这其中，还涉及到另一个神话传说，古人以为，为情所困或是心怀怨念的鬼魂身子会比普通亡魂重点，因此过忘川时，很有可能会载不动，或者更倒霉点，翻船摔进忘川河里。
那忘川河中全是生前大痴大怨，死后身上怨气还未消的鬼魂，可厉害着呢，要是一个不慎一头栽进去，不但千年无法上岸，还要挨水里其他冤魂厉鬼殴打撕咬欺负，下场可惨了呢……
因此古人还会在亲朋死后，头七之内，为亲朋烧去纸鞋子与纸船，这样就可以大大减少亲朋摔进忘川的几率……这位帝王还真是有本事，别人烧纸扎，他倒好，直接建了座桥。”
“为情所困、心怀怨念的鬼魂……当真过不了忘川吗？”我昂头呆呆的看着前座后脑勺。
长生桥，究竟是帝后爱情的衍生物……
还是帝王为心爱之人贵妃娘娘、编造出的、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我也不知道……我这长长长长的一生，也就只去过阴间一回，还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送去阴间，直接进了轮回道的……
听说冥界现在和人间差不多了，挺繁华的，我也想去冥界看看……娘娘主人在的时候，好像还没有冥界……
当年祖神造冥府，钦定祖神之女为冥王，掌管整个幽冥地狱，君池帝尊为了保护心爱的姑娘，在荒芜阴冷的幽冥地府辟忘川……
最早的冥界，恶鬼行至冥府，由于不能确定具体去处而造成冥界魂满为患，人间动荡不安，冥界大神后土娘娘为了稳住三界的秩序，保护飘游在冥府的无辜鬼魂不被天道无情毁灭，就以元神化作六道，此后千万冤灵都可在六道中自生自灭，有序轮回……
再后来，地府的各个部门越来越完善，规矩也越发多了些……而且每个地方也有每个地方不同的习俗传说……要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恐怕还是得亲身经历一回才行……”
亲身经历……可惜亲身经历，也只有那片刻清楚明白。
喝了孟婆汤，前世今生，就算是划上了一个明显的分界线了。
……
进了省图书馆，我和小阮阮成功靠着走后门，刷卡找到了近五百年古代历史典籍分区的那间大藏书房……
由于这个分区的藏书房里摆得都是些古代宫廷记载以及民间文献，现在的人大多都对这些书没什么兴趣，往常愿意进来看两眼的人少之又少，因此我和小阮阮这回就走运享受了一波包场的快乐。
偌大一个房间，除了书，就只剩下我和阮阮了，门口连看场子的管理员都没有……
进来的前半个小时，我和阮阮把所有内容涉及到大璃朝文昌皇帝与其皇后的书册都给搬了出来单独搁置在桌子上。
小阮阮现在法力恢复了，有一目千行的特异本事，有她帮忙，我们找东西的效率简直是唰唰的！
区区半个小时，她就已经在上万本书册里翻出了一千三百多本古代历史文献，甚至还贴心的在每本书里有我想看的内容那一页留了便签做记号。
这样我们坐下来细细研究时，就不用再一页一页的翻找了，委实是事半功倍啊！
“姐姐你是以前经常来这个图书馆看书么？为什么连馆长都认识你……好像还和你挺熟，对你客客气气的。”
小阮阮抱着一摞书喘着粗气艰难地将书放在了我的手边，拍拍身上的鹅黄色广袖长裙，一脸兴奋道：
“好了！这是最后五十本了！接下来就该看书了！姐姐你想找什么内容，我先给你筛选一遍，这样咱们看的快点！”
我放下了第三十本内容无用的古旧黄皮书，才看了没几分钟就觉得眼花了，“我以前来图书馆的次数不多，和馆长认识是因为我们俩是大学同学。
他是我大学学长，以前在学校参加竞赛的时候，我帮过他一个小忙，而他却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实诚人，打那以后次次瞧见我都很热情。”
小阮阮乏累的在我对面坐下，“怪不得他愿意给我们开后门，允许我们进不在开放时间段的书屋呢！”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旁边堆积成山的书册，终于体会到了古代帝王批阅奏折的辛苦……
怪不得古代皇帝都死的早呢！
我只是一天对着这么多书册文字就觉得头疼生无可恋，他们可是天天都得处理这么多政务。
不但要一一看过，还要提笔批注。
这么熬下去，神仙也得虚啊！
所以，我觉得小阮阮刚才提议的甚好，反正她能一目千行，看一本书也就三秒钟的功夫。
让她帮我筛选一遍我再看，脑子还能节约点内存！
“我想找……文昌皇帝，与他的皇后同时出现的记载，还有文昌皇帝在位时，他的贵妃……网络上根本没有关于他那位贵妃的记载，可我在上大学时，见过一本书，书里有记那位贵妃……
书上说那位贵妃颇得盛宠，是大将军的嫡女，进宫以后，帝王独宠……长生桥、好似，是为她建的。”
小阮阮皱着眉头思纣片刻，“长生桥不是为了皇后建的么？咋又成了贵妃……哦我明白了，姐姐是想看皇帝与一后一妃的恩怨纠葛！”
我郑重点头：“嗯！”
小阮阮抿了抿唇，一抬手，上千本书册哗哗啦啦的全部飘进了半空一字排开，书页翻动如风扫残叶，十分迅速：“这有何难！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手上灵力一收，顿时十五本泛黄的陈旧古籍从书籍队伍里抽了出来，齐齐落在了长桌上。
小阮阮继续施法再筛查第二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书册，越看越好奇：“真怪，这位皇帝的后妃在历史上留下的记载，真少！
这一千多本有文昌皇帝的古书里，仅有十三本有记载皇后，两本里有贵妃的影子，关于皇后的内容高度重合，贵妃更是直接一笔带过……
剩下的全是对文昌皇帝政绩的记载，对帝王的歌功颂德，就连帝王的生平私事记录，都少之又少……就仿佛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样。”
被人故意抹去了……
我立马就想到了……上清。
不对，应该是当年那位年轻有为，意气风发，年少登基，文武双全的一代明君帝王，文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