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波的轻蔑言辞,此刻刚抵达黑风寨附近的张泛,自然是一无所知。
不过即使他知晓,也绝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他既然已按照原定计划,如期抵达此地。
那么今夜,注定是那冯波的殒命之时。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须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无理狂吠?
“平遂兄,速派一个机灵点的护卫,前去告知文远,我们已抵达预定位置,即刻按照原定计划,发起攻击。”
张泛翻身下马,来到高顺面前,低声吩咐道。
高顺点头应允,领命而去。
高顺点头应允,随即领命而去。
张泛随后示意众人原地休整,同时也让疲惫的战马,得以恢复体力。
此刻,他们暂且无需行动。
而此时的张辽,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焦虑不安。
他既期盼着尽早得到张泛的消息,又担心可能知晓不利的消息。
今夜的计划,环环相扣,错综复杂,凶险无比。
若是任何一环节,出现纰漏,那就可能全盘皆输。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灵的身影,从西北方向,悄然摸来。
“谁在那?”
张辽迅猛起身,双眼紧盯着来人,紧了紧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低声喝问道。
“二公子,我是沐七啊。”
来人因张辽的喝问而略显惊慌,但很快调整过来,镇定地回应道。
“哦,原来是沐七啊。”
见到是沐七,张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笑着低声问道:“可是大兄派你来的?”
沐七点点头说道:“二公子,家主有令,按照原计划,即刻发起攻击。”
“好,你回去告诉大兄,我这里已一切就绪。”
张辽随即翻身上马,高举黄龙钩镰刀,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冲向山寨大门。其余护卫紧随其后,奋勇向前。
张辽借助马力,猛然挥动黄龙钩镰刀,一刀就将山寨大门劈开,随后双腿一夹,座下马匹,一跃而起,率先冲入山寨中。
而其他护卫紧随其后,如同潮水般,涌入山寨。
“敌袭!”
张辽的突袭,吵醒了昏昏欲睡的黑风寨岗哨,于是他大声疾呼道。
不多时,山寨中呼喊声此起彼伏。
继而就传来打斗声,喝骂声,本来寂静的山寨,此时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啧啧,这张辽年纪虽小,但是勇力非凡啊。”
冯波先是赞扬道,随后就摇头说道:“可惜,他勇猛有余而经验不足。
怎能不先拔除岗哨,也不派人占据寨门,就这么贸然冲入,此战恐怕凶多吉少。”
冯力闻言,点头表示赞同。
此次突袭,这张辽确实是有些莽撞,也有些大意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十数名张家护卫,狼狈不堪的从寨门口,夺命而出。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十几名张家护卫狼狈不堪地从山寨门口处逃命而出。
“大家分散逃命!”
其中一人大声呼喊:“无论谁逃出去,都要告诉家主,二公子被擒,速来救援!”
而后众人顿作鸟兽状,四散而逃。
仅是眨眼之间,他们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无踪迹。
“唉,可惜了张辽,这么个英武的少年郎了。”
冯力有些感叹的说道:“落入那群贼匪之手,岂能有好下场?”
冯力此言并非空穴来风,像张辽这样的富家子弟,一旦落入贼匪手中,不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能侥幸存活,已实属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更多可能,终究是难逃一死。
“是啊,真是可惜了。”
冯波同样感叹道,随后又笑着说道:“不过,这不正是我们所期待的结果吗?”
随后,他振臂高呼:“儿郎们,随我冲杀!”
随后,他跨上战马,向着山寨中冲了过去。
他跨上战马,向山寨中冲去。
冯力也紧随其后,五百城卫军则是有序地开始冲锋,速度越来越快。
不消片刻,他们就全部冲进营寨之中。
“都尉大人,情况似乎有些异常。”
冲进山寨之中的冯力,看着周围异常的安静,疑惑地说道,“这一路走来,也太过安静了。”
冯波此时也皱起了眉头,挥手示意停止冲锋,开始仔细审视四周。
虽然地面遍布杂物和兵刃,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好,我们中计了!”
冯波突然眼睛瞪得溜圆,他终于发现了异常——营寨中竟然一具尸体都没有,于是他大喊道:“快撤退!”
“哈哈,现在才想到撤退,不觉得太晚了吗?”
此时,张辽那豪爽的笑声,从他们前方不远处传了过来。
“别犹豫,速随我突围!”
冯波驾驭着战马,调转马头,急切地向外疾驰。
然而,他身后的五百城卫军,此刻已乱作一团,失去了方才的整齐划一、严整有序。
话又说回来,这冯波尽管贪婪成性,又狂妄自大,但他的马术,的确够精湛。
他硬是凭借出色的骑术,穿越混乱的人群,迅速冲至队伍最前方。
“哼,随我冲杀!”
张辽挥舞着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从后方发起猛烈的冲击。
他冲进混乱的人群,每一次挥刀,都有数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
很快,那些落在队伍后方的城卫军,便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张家的护卫队,也露出了他们锋利的爪牙,狠狠地撕咬着,已然混乱的城卫军阵型。
营寨内,已然变成了一副人间炼狱般的屠戮景象。
而此刻只顾逃命的冯波,自然无暇顾及后方发生的事情。
但是,当他带领着百余名城卫军,逃至山寨门口时,突然发现一个英俊的少年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张县尉,你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冯波猛地勒住战马,怒气冲冲地斥责,“为何要无故拦住我的去路!”
“冯都尉,你这般言辞,那就没甚意思了啊。”
张泛摇头笑着说道:“我是何意,你当真不知?就如同我清楚,你此行所为何事一般。”
“罢了,这次本都尉认栽了。”
冯波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你意欲何为,不妨直言。”
“嗯,这才对嘛。”
张泛笑着说道:“我所求不过一物而已,那便是你的都尉之职。”
“你!”冯波脸色骤变,但见张泛身后那支为数不少的骑兵队伍,只得无奈道:“明日我便会向雁门郡的牛都尉手书一封,推举你为部都尉一职。”
“如此甚好。”
张泛笑着说道:“不过,冯都尉,我还想借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莫非你要我的部都尉印绶?”
冯波咬牙说道:“我并未带在身上,明日连同书信,一并交予你。”
“冯都尉,误会了。我想了想,万一明日冯都尉不认账,那该怎么办?”
张泛摇头,笑容中透出一丝寒意:“我觉得,还是借冯都尉项上人头一用,如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泛,你休要欺人太甚!”
冯波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我冯波的人头在此,你够胆,那就过来取!”
“哦?是吗?我欺人太甚?冯都尉,你有资格推举我吗?拿我当三岁幼童哄骗吗?”
张泛笑容更甚,出言讥讽道:“还有,不要着急,张某这就来。”
话音未落,张泛就举起手中的天枢刀,冲向冯波。其身后的护卫,也一并冲锋而上。
“张县尉,且慢!莫要冲动!”
冯波见状,边拼命抵挡,边大声疾呼道:“你若杀了我,如何向上官交代?”
“此事无需冯都尉担忧,张某自有对策。”
张泛手中天枢刀一横,猛烈一扫。
尽管冯波的马术精湛,但70点的武力值与张泛高达88的武力值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数个回合下来,冯波终被张泛一刀斩落马下。
他跌落在地,不顾嘴角涌出的鲜血,跪地求饶道:“张县尉,我愿拜你为主。”
“你这种临阵求饶之辈,我张泛岂能收留?”
张泛冷笑一声,天枢刀再次挥出,冯波的头颅便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