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她的声音冷如寒冰，仿佛带着刀锋。
    男人走上前还打算继续说点什么。
    乔娜没有再给那个男人任何废话的机会，动作快得像一只捕猎的野兽。
    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他那干瘪的胳膊，像捏住了一条脆弱的树枝。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乔娜的骨刀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地切入皮肉，像切开腐烂的水果一样。
    “噗！”男人的胳膊瞬间被斩断，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破烂的衣服。他的脸先是因为惊愕而僵硬，然后剧痛才让他的嘴巴终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男人瘫倒在地，捂着断裂的伤口，血顺着他的指缝狂涌出来。他在地上像一条失控的虫子一样翻滚，痛苦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惨叫声凄厉得如同被人活生生剥皮。
    乔娜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怜悯。她抬起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飞了几米远。
    他狠狠撞在墙上，摔在地上，整个人像一堆废物一样蜷缩着，继续在血泊里翻滚哀嚎。
    周围的人只是一瞬间停顿，接着，冷漠的目光回到了他们的交易中。
    没有人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不安，仿佛这一切只不过是日常的插曲。
    这里的人就像死了的麻木机器，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继续摆弄着自己摊位上的商品，仿佛地上那个断了胳膊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废土上的规则就是这样：弱者的惨叫不会打动任何人。
    野狗集市一片杂乱，摊位散布在破败的建筑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金属和腐朽味。
    乔娜四处打量，各种枪械、子弹、冷兵器堆积如山，甚至有些摊位上还摆着威力更大的武器——手榴弹、等离子切割器，甚至是高能激光炮。
    这些东西在废土上都是杀人利器，拥有它们意味着生存的机会。
    但除了武器之外，还有一类商品也相当显眼——机器人。
    巡逻型的、战斗型的、甚至是陪伴型的，各种各样的机器人静静地立在摊位上，仿佛随时可以启动。
    乔娜在这些冰冷的机械面前停了下来，目光被其中一个陪伴型机器人吸引住了。
    那个机器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身材匀称，皮肤光滑，甚至有着真人般的细腻毛孔。乔娜伸出手，轻轻触摸它的脸，那触感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柔软，仿佛真的在碰触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的手指顺着机器人的脸滑到它的脖子，又按了按那饱满的胸脯。
    相比之下，比自己的要软一些，但触感几乎可以乱真。
    “多少钱？”乔娜随口问了一句。
    摊主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容。
    他见乔娜对仿生人有兴趣，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贪婪的光。
    他走上前，熟练地掀起仿生人的衣裙，露出里面精密的机械结构：“嘿，小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可不是普通的机器人，这是仿生人！懂吗？科技更先进，作用可不止是外表这么简单。她能干家务，能干活，最重要的是——你想让她干什么，她就能干什么。”
    乔娜微微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卖家显然误会了她的兴趣，继续滔滔不绝：“你瞧，这肌肤手感，和真人一模一样。
    她甚至会撒娇，皮肤还能自动调节温度！要是你想要特殊功能，这里面还可以加装定制化程序，让她的表现更符合你需要。
    家务活、修理、陪伴、娱乐，哪怕是——”他故意压低声音，“更私密的需求，都能满足。你说，这样的仿生人，值不值？”
    乔娜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只是好奇问了个价，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啰嗦，还企图推销得这么露骨。
    “我就随便问问。”乔娜打断他，语气冷淡，“你不说就算了。”
    卖家见状，立刻换上笑脸，摆了摆手：“别急别急，价格好商量。一口价，5万霓虹币，怎么样？比市面上便宜多了。”
    “5万？”乔娜皱了皱眉头，这个价格对她来说太高了。虽然仿生人的技术确实先进，但对现在的她来说，这玩意儿纯粹是个累赘。
    “太贵了。”她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我买不起。”
    卖家有些失望，但也没继续纠缠。他眼睛一转，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那……要不，租？按小时算，租她出去也很划算。”
    乔娜懒得再听这些废话，挥了挥手，打算离开。
    卖家见乔娜要走，急得连忙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嘴里不住地推销：“不喜欢女性仿生人吗？没关系！我这里还有男性的仿生人，结实耐用，力量比你想象的还强！还能干重活儿，不管是修理、战斗，还是其他……呃，服务，绝对没问题。
    还有小孩和老人仿生人，你要是想搞点家庭气氛，也有现货，模拟度绝对真实！你再挑一挑，别急着走嘛！”
    乔娜面无表情，耐着性子听了几秒，然后冷冷地说道：“我没钱，告辞。”她的语气如同冰冷的刀锋，利落而不容置疑。
    卖家愣了愣，见乔娜态度坚决，只好悻悻地收回那只试图拉住她的手，转头继续向摊位前的下一位顾客招揽生意：“先生！你看看这个仿生人，不仅能干家务，还能——”
    乔娜已经懒得再听他那些露骨的推销话语，径直走开，继续在集市中穿行。
    乔娜走到了一处贩卖防弹衣和防弹头盔的摊位，摊主是个瘦削的男人，面色苍白，似乎长期生活在这种阴暗的环境里。他手里拿着一件防弹衣，嘴里不停地夸赞着自己的货物：“小姐，这防弹衣质量好得很，虽然是二手的，但绝对经得住考验。”
    乔娜没有废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给我看看实打实的效果。”
    摊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紧从摊位后面拿出一件防弹衣，递给乔娜：“您说得对，眼见为实嘛。”他转头朝旁边的助手打了个手势，示意准备测试。助手拿起一把老旧的手枪，隔着几步远对准那件防弹衣，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子弹飞速打在防弹衣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衣料只是微微凹陷，子弹被牢牢卡在里面，没有穿透。
    摊主得意地咧开了嘴：“看见没？绝对防弹，二手的确实有些磨损，但质量还是杠杠的。”
    乔娜走上前，低头仔细打量了防弹衣。虽然表面有些旧了，上面甚至还有几处没处理干净的血渍，但她并不在意。她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层沾染了鲜血的织物，心中冷静地权衡着。
    “这个，配头盔，一起多少？”乔娜问道，语气干脆利落。
    摊主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脑子里飞快算了个数，随即狡黠地笑了笑：“嗯，小姐，您要是整套买——防弹衣加防弹头盔，给您算便宜点，6500块霓虹币一套。”
    乔娜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冷冷道：“5000一套，买十套。”
    摊主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娜，似乎在犹豫这笔交易是否划算，但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好吧！5000一套，您要的十套，咱们成交。”
    乔娜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价格比霓虹城里卖的便宜了不少，虽然这些防弹衣和头盔都是二手货，上面的血渍还没完全处理干净，但这无所谓。对她来说，装备只要能用就行，废土上最重要的从来不是外表，而是生存。
    交易完毕后，乔娜拎起那一大堆防弹衣和头盔，毫不费力地塞进她的小货车里。
    没有什么废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绝不会因为这几件二手防弹衣而变得更轻松，但至少它们能为她和伙伴们挡住几发子弹。
    乔娜重新回到集市，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混杂在一起显得喧闹而混乱。
    她目光冷静，偶尔停下脚步，看看摊位上陈列的各种武器和装备。废土上的市场永远充满了机会——和潜在的危险。
    她掏出钱，付款给卖子弹的大叔时，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感觉仿佛是从背后传来，像是冰冷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脊背。乔娜心中一紧，但表面却毫无波动。
    她迅速环顾四周，眼神从每个摊位和路过的行人身上掠过。
    人群看似正常，没人表现出什么异常的行为。
    但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几道恶毒的目光刚才曾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些家伙伪装得很好，假装成集市里的普通客人，在摊位前闲逛，或者和摊贩讨价还价。可每当她不注意时，那些目光就如蛇般阴冷，偷偷向她投射过来。
    乔娜皱了皱眉，感觉那些注视又迅速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她接过大叔递过来的两箱子弹，夹在胳膊下面，表面依旧冷静，但心里已经提高了警惕。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盯上她？
    她的脑海里飞速转过无数个可能性。废土上的规则简单粗暴——盯上你的，不是要你的命，就是图你的钱。野狗集市这样混乱的地方，充满了无数个陷阱与阴谋，乔娜知道，这样的目光绝不会平白无故。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节奏，步伐依旧稳健，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她必须先观察清楚，搞清楚这些家伙的底细，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乔娜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腰间摩挲着武器的扳机，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她并不打算轻易动手，但如果那几条暗藏的毒蛇敢有所动作，她绝不会手软。
    她继续前行，假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那些恶毒的目光，似乎又重新潜伏了起来，躲在阴影中，等待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