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装的肯定都是蜈蚣虫】
【害人终害己,祝他早点遭报应】
【姜姜,这种人会被反噬吗?】
姜且:“会。”
蜈蚣煞一旦被化解,房屋风水好转,不再适合居住。
无处依附的孤魂野鬼们,自然要重新找个居所。
害了人还想全身而退?
做梦。
蔡宏斌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只见那人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反光的东西,应该是玻璃罐。
他捡起二牛扔在一旁的铁盒子,将蜈蚣全倒了进去。
因为没有食物,蜈蚣会相互残杀,相互吞食。
残杀得越狠,对蔡家的影响越强。
眼下却有个问题。
蔡宏斌不可能无缘无故让高大叔过来查看,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地方不能再用了。
他掏出一套专业的测量工具,以之前的土包为基准,朝下方平移了一段距离。
可是下面这块梯田比之前的更低,蜈蚣煞刚好被田埂遮住。
无法直冲蔡家的堂屋正门。
“艹!姓高的有病,蔡家的事跟你有屁关系,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整!”
他骂骂咧咧地,将装满蜈蚣的铁盒子塞回背包里。
见人要走,躲在远处的大叔立即起身,被蔡宏斌叫住了。
“叔,咱们再等等。”
“还等啥,再等人就跑了。”一想到村子里有这种祸害,大叔就心里发慌。
谁知道除了蔡家,他有没有害过其他人。
二牛又拽了他一下,“快蹲下,他过来了。”
那人穿过梯田直奔蔡家,翻墙进入的动作无比熟练。
他径直来到堂屋,发现牌位和遗照都不见了后,又是一阵恶毒的咒骂。
“肯定是姓高的和二牛收的,狗拿耗子,不得好死。”
“你咒谁呢!”大叔突然现身,吓了他一跳。
那人下意识挡住脸,像头牛一样冲过来,想撞开大叔逃跑。
没想到中途杀出个二牛。
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轻松攥住他的胳膊,将人扔到墙上。
包里的铁盒子硌得后背生疼。
他怕铁盒被压坏了,蜈蚣会跑出来,迅速摘下背包搂在怀中。
看清他的脸,大叔惊愕,“汪文,怎么是你。”
汪文没有半点被抓到的心虚,反问道:“叔,你和二牛怎么也在。”
【熟人?太下作了吧!】
“何止是下作。”这话是说给汪文听的,也是说给直播间观众听的。
“我们两家算世交,当初他们家开养殖场的钱,还是找我爸借的。”
汪文这才意识到,大叔正在和蔡宏斌视频通话。
该死的都死了,被揭穿了也无所谓。
他理直气壮道:“蔡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爸当初去城里打工,不也是我们家亲戚介绍的吗。没有我汪家帮忙,你老子能赚到钱做生意?”
蔡宏斌气笑了,“我爸没回报你们?第一年就给你家买了电视,还包了两千块红包。”
那年头电视在村里是稀罕物,汪家因为大彩电的事,牛气了很久。
“那破电视值个屁的钱!打工的机会只有一个,我爸让给了你爸,结果就是我们全家一辈子要留在农村!”
【有些人就是没财运啊,你爸走出去了也发达不了】
【dl,有没有可能机会不是你爹让出去的,是他没能力抓住】
【儿子对蔡家恨到这个地步,当爹的没少灌输吧】
蔡宏斌冷笑,“这些年摆在面前的机会不少,你爸哪一次抓住了?每天就知道躺在家里睡大觉,遇到问题就退缩。发不了财是因为他懒,他无能,别怪到我们头上。”
这句话狠狠戳中了汪文的肺管子。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爸就念叨自己时运不济,把好机会让给了蔡家。
如果当初抓住机会,他们家肯定能像蔡家一样,从小生意做起,努力成就一番事业。
就不用窝在这穷山恶水,靠蔡家的施舍搞养殖。
他的儿子不用被同学嘲笑,父亲不用年纪一大把,还帮他打理养殖场。
他们可以像蔡宏斌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住大别墅,开好车。
“是你们抢走了我家的财运!”汪文狰狞的吼道。
蔡宏斌越听越好笑,这绝对是个脑残。
他不再搭理汪文,而是对高大叔说:“叔,劳烦通知村长,这种人必须严肃处理。”
靠邪术害人,从法律的角度无法治罪。
那就从道德层面。
他爹妈不能白死,不搞到汪家身败名裂,他誓不罢休!
村长就住在这附近,不需要打电话,站在阳台上一喊,村长家就传来了应答。
十分钟后,村长带着大伙儿赶到。
其中包括汪文的父亲,汪长河。
高大叔把手机递给村长,听了蔡宏斌的解释,村长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愤怒地对其他人说:
“把他的包打开。”
铁盒中窸窸窣窣的响,只开了一条缝隙,畏惧光线的蜈蚣便疯狂的往里面缩。
“村长,真是蜈蚣!”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看汪文和汪长河的眼神,就像在看两条臭虫。
“我就说蔡家房子有问题,果不其然。”
“没有蔡家帮忙,汪家哪来的养殖场,恩将仇报的畜生。”
“你们谁得罪过汪家,小心他们背后使坏。”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钻进汪长河的耳朵里。
他面红筋胀的杵在那里,干巴巴的说:“村长,这件事是我儿子的错,我代他向蔡家道歉。”
蔡宏斌咆哮:“光是口头道歉就完了吗?!”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当场把人捅死。
那可是三条活生生的人命!
村里人往上数三代,都姓蔡。
村长既是一村之长,也是一族之长。
他做主:“宏斌啊,我们先把人关进祠堂,等你回来,咱们照族规惩罚。”
按照族规,汪文这种害人全家的祸害,该直接吊死。
可如今是法治社会,大概率换成抽鞭子。
汪长河恳求道:“不行,我儿子会落下病根的!”
汪文死咬着牙关不肯求饶。
见他不肯服软,汪长河当场下跪,抱着村长的腿,“是我没教育好儿子,要罚就罚我吧,都是我的错。”
“爸!”汪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绝了,这是什么极品家庭】
【老爷子干哭骗谁呢,口区】
【气死人了,这种人为什么不能进监狱!哪天邪术害人能入刑,我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
姜且一言不发,眉头皱得很紧。
“蔡大哥!”她突然喊道,“让村民们马上散开!别让汪文碰到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