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7+4+7+9=多少?
作者:折洇   假千金不干了,转身和大佬扯了证最新章节     
    是他害弟弟们不能上学被囚禁。
    是他杀死了父亲。
    是他,一切都是他。
    竟然还要自作聪明的去放了她,真是可笑。
    仅仅一个月,小沈夜的心境就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化。
    他开始憎恨沈君,怨恨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甚至讨厌两个弟弟极像父母的那双眼。
    沈君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沈夜一天一天在长大。
    暗无天日的房子已经无法禁锢他,恶魔的羽翼在绽长。
    三弟太小,出去办事他只带着二弟,两人一步一步创建了自己的势力。
    中间沈君反悔,抱着妹妹的衣服说要找回女儿。
    沈夜冷笑,命令拦住情报,冷心凉薄,淡漠利己,他终活成了沈君的样子。
    对于沈澜沈弋的愧疚,仿佛像个无底黑洞,如何都填补不了。
    十八岁,他和慕容同谈合作,倾尽所有,要求一起逼迫沈家同意让男子为家主。
    千年祖训也不是不能废,只要这个人足够强大。
    沈夜废了自己厌恶二十多年的东西,抢走了沈君的银镯。
    可笑的是,沈君临死前竟然在念着女儿的名字。
    再次见到瞳榆时,沈夜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家主。
    理智和事实告诉他,她是无辜受害者,她没有错。
    他不该牵怨于囡囡。
    内心一次又一次冒出尖尖小牙,他次次都竭尽全力抑制。
    可能就不是在怪她吧,他在跟自己的心魔较劲,跟沈君较劲。
    要不然也不会……
    病床上的男人烧的越来越厉害,面容形成了诡异的青紫红胀。
    锋利针尖打入他脖颈,推动注射器的是只纤细白皙的手。
    “姐,如何了?”
    沈念念咋舌,虽然沈宁和大房关系不好,她和沈思思倒是不错,毕竟小时候没少带瞳榆玩。
    沈思思将注射器抽出,侧颜冷艳,“还行,活着。”
    “能救吗?”沈澜疲惫趴在床前,这几天都没睡个好觉。
    沈思思道:“当然,不过有条件。”
    “你说。”
    站在旁边的沈弋开口,眼底发青,显然也没怎么睡。
    “二房无意与你们相争,也无意和三房同谋,只求个安逸。”
    沈思思沈念念都有自保的能力,两人常年不在家,对于养尊处优的沈宁来说,需要这份保障。
    沈澜一口答应,“当然,非原则问题,不动沈宁。”
    沈思思穿着纯黑风衣,眉眼稍稍扬:“这种精神毒素,竟然是我那废成残渣的三舅弄出来的。”
    沈念念轻嗤,“这老东西将几种毒素混合,歪打正着。”
    沈思思道:“我这里有圆子的毒素,配合实验室的抑制剂,能成功。”
    圆子是一条纯白蟒蛇,是沈思思途经缅甸驯服的,经常喂食各种毒素,如今它的毒素,稀释数倍给沈夜服用绰绰有余。
    沈澜轻嘶一声:“你是要害死我哥?”
    “随意。”
    沈思思嗓音如清泉击水,细听话有几分讽,转身就走。
    “别别别姐。”
    沈念念拽住自家姐姐,冲她挤挤眼,“那丫头的毒还没解呢,先拿沈夜试试风险。”
    沈澜也是想到这一层面,顿时站起身:“好,就拿他当试验品。”
    这个当大哥的先试试毒咋滴了?
    沈思思眉梢轻拧。
    囡囡……
    “死死姐姐!死死姐,啾咪啊,我看到妈妈又杀人了。”
    小思思很生气,对着她瞪眼,“喂,我叫沈思思!是思思姐姐!”
    蠢呆呆地人哌叽坐地上,茫然啊了声:“史诗姐姐?屎姐姐?”
    小思思:“……”
    沈思思平淡的眸划过一抹情绪,稍纵即逝。
    “稍等,我去找圆子取毒。”
    *
    仄而勒恪将窗帘拉开,音乐停下,灯光亮如白昼。
    “好了小天使,感谢你的配合。”
    仄而勒恪站在中间,扬起手臂,行了个极其优雅的绅士礼。
    瞳榆眼睫濡湿,静静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又如何呢,她如今不欠任何人。
    仄而勒恪拿出注射器,将剩余的冰蓝色药液注射给她。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要拜我为师吗?”
    病床上的人动了动,“我愿意。”
    人人都有慕强心理,仄而勒恪的强大让她匍匐,那种来自灵魂碾压……
    瞳榆很是敬佩向往。
    仄而勒恪摁下了警报器通知,听到这话浑身一震。
    “哦!耶!真是我的小天使啊!”
    啵~
    瞳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六十岁的人亲了额头。
    撅着嘴亲的。
    啊啊啊啊啊!!!
    仄而勒恪又撅起了嘴巴,闭眼享受,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事。
    刚迈入病房的祁钺额头青筋暴起。
    想过很多仄而勒恪的目的,可能是想研究瞳榆的大脑,可能是和白翊有渊源,也可能只是寻个庇护。
    但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这个六十岁比祁魇还不知羞耻的人在惦记他老婆!!!
    仄而勒恪第二个亲亲还没给上,祁钺便一脚踹上了他的腰。
    “呃……”
    瞳榆闭眼,好像已经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额头一凉,祁钺黑脸拿着湿巾给她擦,低声询问:“有哪里不舒服吗?脑袋呢,1+7+4+7+9=多少?”
    瞳榆:“……”
    皱了皱鼻尖,埋在他怀里软浓浓的撒娇,“不知道,你亲亲我。”
    她单手圈着他的腰腹,用了很大的力气,感觉怎么都抱不够。
    祁钺低低一笑,捏着她的后脖颈软肉,“怎么这么黏糊。”
    回应的,是瞳榆埋在怀里的艰涩声音,“小哥哥,久等了。”
    她全部都想了起来。
    和瞳也在孤儿院被宋家收养,那时候宋荣还没有起歪心思,对他们极好。
    她因为高烧不退去了医院,隔壁就是祁钺,那是二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
    接下来她经常去找祁钺玩,后来她就病好出院了,为此还哭了好久。
    出院没几天就被绑架,救她的人是祁钺,浩浩荡荡,身后有好多保镖。
    宋荣的逼迫让她一度不敢碰画笔,却又怕将他忘了。
    怪不得,总感觉他的面庞像是画了千千万万遍,耗尽笔墨,刻入骨髓。
    祁钺长身玉立,怀里抱着瞳榆,这俩人腻歪的让仄而勒恪烦。
    他拢了拢长发,颇有些风流意味,“额头吻是长辈对晚辈表达亲近的礼仪,别用那些龌龊心思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