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不赞同踢了踢他,怎么能说血腥的吓妹妹。
慕容同被打,怒的差点撅过去。
布朗满脸嫌弃,吩咐道:“赶紧赶紧,把这疯子都赶出去。”
慕容晚连带着保镖被轰出去,临走时死死盯着瞳榆,活像是要扒皮抽筋。
慕容赫穿着修身西装进来,侧目看向在门后挣扎怒骂的慕容晚。
而慕容晚也看到了他,两人眼神相汇,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室内
布朗爽朗大笑:“欢迎各位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一点小插曲,玩的尽兴啊。”
甜洋蹭着瞳榆:“妈咪,你是不是讨厌刚刚那个坏女人。”
瞳榆捏了捏她脸:“叫姐姐,或者叫姨姨。”
“好吧……”甜洋面对几张大黑脸的压迫感,不情不愿道:“姐姐。”
瞳榆这才回答她的问题,“嗯,是挺讨厌的。”
“那姐姐以后有不喜欢的人告诉我,就像这次一样。”甜洋喜滋滋,被姐姐需要了呢。
瞳榆笑着应声,眼神轻瞥了眼慕容希。
总结:姓慕容的都不是好东西。
慕容希拒绝了几个攀谈,端起一杯红酒,隔着黑纱抿。
酒过三巡,在场的人也都相继离开。
慕容希不见了,瞳榆微醺被拉着出去玩,祁钺等人在布朗的书房谈事。
瞳榆揉着脑袋,“你这小鬼,到底要去什么神秘地方?”
甜洋蹦跶着:“很神秘很神秘嗷,我带你去见我的另一个伙伴。”
不知不觉间,两人越走越远,在偌大的庄园逐渐远离人群。
远处,慕容晚躲在大树后,手里牵着一只巨型罗威纳。
她摸了下罗威纳的脑袋,狗狗顿时疯狂嗅嗅嗅,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
慕容晚拿出手中的注射器,针尖锋利,装满药液。
“资料里说,你最怕狗?”
她话落,扬起双手,针尖锋利,狠狠扎入了罗威纳的背部,无情注射全部的药剂。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绝对不能失败。
就算是死,就算她得不到,瞳榆也别想得到沈夜。
瞬间,巨型罗威纳发出猛然震耳欲聋的咆哮,顺着指令,朝着瞳榆和甜洋的方向直冲而去。
速度快的像是一只离弦的箭,在偌大的庄园快如残影。
“汪!!汪汪!汪汪汪!!”
瞳榆正和甜洋打闹,突然停下了步伐。
“姐姐,你怎么了?”甜洋仰头。
瞳榆揉着太阳穴,恍惚问:“宝贝,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甜洋仔细听了听:“没有啊。”
瞳榆捂住心口,沉甸甸有些压抑,刚刚好转的腰腹也隐隐作痛。
“汪汪汪!!汪!!”
叫声越来越近,瞳榆这下彻底听清,猛然瞪大眼。
“是狗!”
甜洋恍然,弯唇道:“是大洋,本来想给姐姐个惊喜,没想到它又调皮自己出来了。”
瞳榆全身僵硬,血液一寸寸冰冷凝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只大狗是黑色的,双腿站起,竟然比人都要高一截,眼珠赤红狂吠着,发了疯地朝人身上扑。
力气比成年男子还要大,直接把人扑倒,张开尖锐獠牙就对着陌生人撕咬。
一口下去,口水和血液狂飙,老夫人的小腿生生被撕扯下一大块肉。
“汪汪汪!!汪汪汪!”
巨型罗威纳速度惊人,毛发黑亮,在她们面前微微弓着身子,眼神锐利危险,嘴里发出低吼声。
“大洋,大洋你怎么了。”甜洋眼眶一红,想跑过去抱抱它,却被瞳榆拽住。
“跑。”
她唇瓣苍白,只勉强说了一个字,便拽着甜洋快速往保镖的地方跑去。
“汪汪汪汪!!!”
她们跑,巨型罗威纳也紧然跟上。
身姿矫健,张开尖锐獠牙,每一次跳跃狂吠都像是要将天地撕裂。
甜洋鞋子跑掉了只,脚底磨的生疼,回头哭道:“大洋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追我们……”
“汪汪汪!!”
她越哭,罗威纳就越激动,继续狂追不舍。
瞳榆腰腹抽痛,额头渗出汗水,根本不敢回头看那可怕的场景。
只能咬牙拽着甜洋继续跑,酒精在脑中肆虐,天旋地转间,快要撑不住了……
“汪汪!汪汪!!!”
叫声越来越激烈,甜洋踉跄着摔了下去,眼泪直流。
巨型罗威纳也停了下来,弓着身子一点点逼近。
瞳榆眼里划过恐惧,指甲死死抓着地面。
银戒被她反复碰触,却终究没有下手。
因为……
罗威纳长相凶恶,獠牙露出一齿,看着她们滴答滴答流着哈喇子,像是好久没有饱餐一顿。
而随着它的走动,腹部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也在晃动, 毫无疑问,它怀着孕。
瞳榆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只能护着甜洋颤抖:“别、别过来!”
她试图躲避,但那狗却像是锁定她一般,猛然扑了过去。
“啊啊啊!爸爸!”甜洋哭着去挡在瞳榆面前,眼睛红红。
不远处,慕容希扣着甲缝,目光死死盯着甜洋和罗威纳。
看她哭成那样,她竟然有些后悔。
罗威纳张开巨口,哈喇子狂甩,獠牙即将咬上甜洋时却不动了。
甜洋哭着想去摸它,“大洋呜呜,我是小洋,你不可以欺负我。”
然而,她一哭,刚刚有点平静的罗威纳又瞬间被激发,血液沸腾,嘶声吠了声,转头就朝着瞳榆扑了过去。
“汪汪汪!!!”
瞳榆紧闭双眼,手下刚要摁上戒指就被股力道阻止。
意料之中狗的痛苦嚎叫却并没有袭来,而是极其温柔的轻嘘声。
瞳榆眼睑一颤,缓缓掀开眼皮。
煦煦暖阳下,那人穿着高雅白衣,三千青丝随风舞动,鸦羽长睫落下浓墨碎影。
他手指玉白,点在罗威纳的鼻头,朱唇轻启:“嘘——”
罗威纳哈着气,炸起的毛发一点点顺了下来,眼眸中的猩红也在慢慢褪去。
最后,它坐在地上,吐出舌头:“汪。”
乖顺的很。
瞳榆心脏还在剧烈狂跳,见到人眼睛一眨,泪珠就扑簌簌落。
“师父……”
仄而勒恪安抚揉了揉她脑袋,掀眼淡淡扫视周围。
远处的慕容希心尖一跳,恐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