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到活点地图,哈利愈发觉得每一天都无比漫长,在他不知道因为傻笑和发呆被斯内普扣掉多少分后,终于等到可以去霍格莫德那天。
赫敏还是有些紧张,她拉着罗恩和哈利一遍遍确认着“偷渡”的过程,哈利举着隐身衣,万分认真的让她放心。
埃利诺拉已经去过几次霍格莫德,她对那里已经失去兴趣。
哈利会在这一周通过密道离开霍格沃兹,尽管知道并不会发生什么,但她想到在外游荡的西里斯·布莱克,还是吩咐人跟紧一些。
无聊的周六埃利诺拉并不打算在研究所虚度,斯内普的剧毒型蛇毒魔药快要研制成功,德拉科正在他的办公室和他学习。
门上的美杜莎温顺的放行,埃利诺拉一进去就被魔药的味道冲的后退两步,她再次发誓永远都不会碰这种东西的。
“你连周六也要来监督吗?”
斯内普不高兴的把分装好的魔药放下,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被频繁出入,更何况他最近心情很不好。
埃利诺拉已经习惯他的阴阳怪气,走到桌前就要拿起那瓶魔药。
“这个蛇毒碰到皮肤上会导致红肿溃烂。”
德拉科帮她戴上手套,才把小型魔药瓶放到她手中。
魔药的液体内呈现出大片的绿色絮状物,埃利诺拉看着斯内普抓起一只实验鼠,把魔药的效果展示一番,满意的收起来。
“不愧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这就是我想要的痛苦的感觉。”
埃利诺拉没再说什么,洗过手后示意自己要去看看塞廖尔,斯内普脸色更阴沉了,他撇过头挥挥手,大力切割着雏菊根。
床上的人和她以往见到的并无不同,上一次塞廖尔穿着墨绿色的睡衣,这次他身上是一件暖黄色的衣服,温暖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对自己温柔的笑。
埃利诺拉所想知道的一切只有塞廖尔有答案,或许是血脉亲缘的缘故,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塞廖尔,埃利诺拉忽然觉得很难过。
德拉科知道塞廖尔和西尔维娅都是苦命人,埃利诺拉进去不过十分钟,德拉科已经在卧室门前来回走过不下七次了。
“或许你的凳子上没有长满荆棘,你有时间喝下七杯没什么用的白水,不如来帮我准备魔药,如果你被塞满的脑子还记得你是来学习的。”
斯内普讥讽的瞥他一眼,把预备切割的魔药放到他面前。
埃利诺拉走出房间,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拿起上次没看完的书接着看,耳边是刀的叮当声和坩埚发出的咕噜声。
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不需要把时间过度放在魔药上,两人没待多久就被斯内普送出地窖。
这个周六德拉科忽然不想继续他枯燥复杂的培训,研究所内的巫师少了大半,他侧头看着身旁的埃利诺拉,忽然扣紧她的手指。
埃利诺拉没什么反应,轻轻捏捏他的指节,放任他的行为。
到了办公室德拉科还不肯松开,埃利诺拉坐到椅子上,他就坐在椅子扶手上。
明明有很多沙发和椅子,德拉科非要和她挤在一起的行为让埃利诺拉说不出来什么。
她看了看宽敞的椅面,又看了看狭窄坚硬的扶手,默默移动位置,勉强让出一个身位。
德拉科毫不客气的坐过去,两人从肩膀到腿都紧紧挨着,身上的气味和缓交缠,埃利诺拉被德拉科贴着一侧身体染上他的温度。
难得的休息日或许应该充分利用起来,但德拉科此时只想和埃利诺拉待在这里,就算什么也不做都好。
两个人就真的挤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一整个下午,霞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他们身上,埃利诺拉感受到德拉科在轻轻碰她,她侧过头,一眼看到他低垂的长睫。
或许日暮会衬得人更加美丽,德拉科垂眸看着那一点,下意识缓缓凑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庞,德拉科的鼻尖触碰到埃利诺拉温度过低的侧脸,他整个人忽然惊醒过来,惊的一颗心怦怦乱跳。
埃利诺拉没有避开他的动作,她眼睁睁看着德拉科的呼吸忽然变的急促紊乱。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抬步就要走,两人的手还交握着,埃利诺拉用力把他拉回来,手不虞的撑在他胸前。
德拉科踉跄一下,只得把手撑在椅背上保持平衡,这个角度他能看到自己把埃利诺拉整个人笼罩住,未能平复的心情再次激荡起来,德拉科心底涌过隐秘的快感。
“你跑什么?”
埃利诺拉很不高兴他一怎么样就要避开的行为,她也不适应这个角度,撑在德拉科胸前的手用力把他撑起来。
德拉科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个彻底,被释放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划到腕间。
他的手指眷恋的摩挲几下,再次和她十指交握。
埃利诺拉很少在短时间内无语很多次,她晃晃被牢牢紧握着的两只手,难以言喻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德拉科。
“你这是要审问我吗?”
所有旖旎得心思被一这句话打碎,德拉科欲言又止,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上那双清明澄澈的眼睛,德拉科的情绪忽然就散了,他紧握着埃利诺拉的手蹲在她身前,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
“我的行为你反感吗?”
“并不会,我觉得很好。”
埃利诺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动了动被夹着的手指,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是别人这么对你呢?比如……”
德拉科一想到谁紧紧拥着埃利诺拉的画面,就恨的眼底微红咬紧牙关。
埃利诺拉等着他说比如什么,她依稀听到了几声咯咯声,德拉科比如了半天都没能比如出来。
“除我以外的什么男生这么对你,你会反感吗?”
德拉科黑着脸问出这句话,埃利诺拉认真思考一番,坚定的摇着头。
“绝对会,但不会有那么一天。”
心底所有阴暗扭曲的神思忽然散了,德拉科忍不住磨蹭着她的掌心,笑的两眼弯弯。
埃利诺拉被德拉科粲然的笑晃得感到有些热,她不满的踢踢他的脚尖,蹙起眉质问他。
“你笑什么?”
德拉科只看着她笑,笑的埃利诺拉恼怒的想把他丢出去。
他终于察觉埃利诺拉心情的转变,摁下想把埃利诺拉抱进怀里的行为,准备松开她站起身。
在埃利诺拉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时,德拉科没忍住,握紧她的手在她指节上落下一吻。
埃利诺拉一怔,整只手被烫到一般要往回缩,德拉科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克制的厮磨一番后抬眼看着她。
他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侵略,德拉科松开力道,埃利诺拉快速抽走自己的手,恼怒的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没关系,埃利诺拉。”
德拉科握住她的脚腕顺手揉了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我是你最特别的那一个,你总会知道的。”
埃利诺拉哼笑一声,挑起他的脸,感受到指腹滑腻得触感,下意识摩挲几下。
“我想你会先知道另一件事。”
德拉科盯着袍角上的两个浅淡的鞋印,孤零零的站在被无情关上的办公室门前。
他伸手往后捋了捋头发,手印上门板笑起来。
“没关系,我们时间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