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注意到德拉科对埃利诺拉更加殷勤,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没眼看的捂住眼睛。
埃利诺拉推开凑过来的铂金脑袋,看着报告上的文字缓缓蹙起眉。
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德拉科没再惹她,默默坐在一旁剥橘子。
“为什么大魔法师谈论事情不会放个混淆咒?”
埃利诺拉不解的点点那几张纸,她很难想象这上面的记录居然是真的。
“大魔法师为什么要在人多复杂的公共场合谈论秘事,总不可能就是为了正好让波特知道吧。”
她丢开羊皮纸,厌烦的靠在椅背上。
“波特偷听两个伟大的魔法师谈话。”
埃利诺拉讽刺的在“两个伟大的魔法师”几个字上加重读音,意味深长的朝高座上看了一眼。
“波特偷听到西里斯·布莱克身为他的教父,出卖了自己的父母并杀害了小矮星彼得,他早已经从海格那里知道这些,固执的认为西里斯·布莱克才是凶手。”
埃利诺拉冷哼一声,她早已制定好如何收回布莱克家族流落在外的财产,包括布莱克的姓氏。
布莱克家族的画像又可以更换一批了,她这么想着。
“据我父亲所知道的西里斯·布莱克来说,这其中或许有什么是我们不清楚的。”
达芙妮忽然说道,虽然她的父亲和西里斯·布莱克既不是同一届也不是同一个学院的巫师,但西里斯·布莱克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没有纯血家族不知道。
“他是迫不得已,有难言之隐还是蒙冤受屈我都不感兴趣。”
走在长廊上,埃利诺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摄魂怪还逗留在这里。
“你们可以试着学习守护神咒。”
埃利诺拉忽然开口,但她不会说自己完全无法掌握这个咒语。
“守护神咒是高级魔咒,我无法自学,谁来教我们,难道是卢平教授?”
达芙妮知道埃利诺拉不喜欢卢平,小心打量她的脸色。
“他在教导波特,为什么不能教导我们,我们同样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德拉科勾着埃利诺拉的手指捏着玩,她弹开德拉科的手,握紧手中的扇子,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或许卢平更不想见到我。”
埃利诺拉示意达芙妮去沟通这件事,她很放心达芙妮的能力。
他们还没来得及到卢平那里上课,霍格沃兹发生了一件令巫师们动荡的事情。
西里斯·布莱克试图入侵格兰芬多的塔楼,但胖夫人的画像不肯放他进去,他直接撕毁画像再次消失不见。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所有人今晚要在礼堂过夜,埃利诺拉面无表情的坐在正中,四周围着的人阻挡着窥探的视线。
“这跟布莱克有什么关系。”
埃利诺拉很想给那些蠢货一记魔咒,她近来情绪浮躁,西里斯·布莱克做下的事情让一些蠢货惧怕布莱克的同时还想看热闹。
“或许因为他还冠着布莱克的姓氏,布莱克不需要污点。”
她以最大的恶意对待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而此时她要睡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更是他的功劳。
“他去格兰芬多的塔楼是要去找破特?”
德拉科遗憾的摊开手,讽刺的叹息一声。
“胖夫人画像受了刺激什么都说不出来,把我们放到礼堂就安全了吗?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级长们已经在督促巫师们快点睡下,埃利诺拉的怀表里并没有舒适的床垫,她遗憾的取出两条厚毯子,德拉科从她的手中接过,折叠好铺在地面上。
“这一条是给你的。”
埃利诺拉扬了扬下巴示意,德拉科径自把她的睡袋放到上面,得意的朝她拍了拍。
“我不用,你睡吧。”
埃利诺拉默默坐到睡袋里,她仔细清点怀表里的物品,找不出第三条毯子。
“我睡的很好。”
德拉科躺在睡袋里朝她眨着眼睛,埃利诺拉慢慢躺下,德拉科很快蠕动到她身侧,要紧紧的贴着她。
“居然要所有人都睡在一个地方。”
德拉科冷哼一声,伸手去戳埃利诺拉的睡袋。
埃利诺拉转头看着他,折叠的毯子有点高,德拉科把头搭在上面,他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在这个时候看看她。
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埃利诺拉把头转回去,盯着头顶的蜡烛,出神的想着一些事情。
睡袋再次被戳动,埃利诺拉看着又凑近一些的德拉科,等着他说些什么。
德拉科什么都没说,在她看过来时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在埃利诺拉看来有那么一点傻气,她轻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
安静了没有几分钟,德拉科又在动了,埃利诺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接开口询问。
“怎么了?”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被头顶的烛光照亮,铂金脑袋又凑近一些,他轻眨着眼睛,只看着她。
“埃利诺拉。”
“嗯?”
埃利诺拉分神听到远处亢奋闹腾的动静,被级长扣分后瞬间安静,礼堂内一时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没能听到德拉科的声音,埃利诺拉想着如何定制画像的画框,雷古勒斯定制的一批图纸在她这里,或许可以安排一部分,她想看到祖母激动的样子,这时那些画像总会给她透露一些雷古勒斯小时候的事情。
“埃利诺拉。”
德拉科几乎是用气音在唤她,埃利诺拉能感受到耳边的头发在飘动,她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凑的更近的铂金脑袋。
看她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德拉科又笑起来,伸出手卷着她的银发玩。
来来回回几次后埃利诺拉有些无奈,她动了动,侧身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埃利诺拉。”
“嗯。”
尽管知道不会有什么话,但她还是出声应了,四周的悉索声逐渐减少,困意逐渐侵袭,埃利诺拉在德拉科的视线下闭上眼睛。
直勾勾的看她睡着,德拉科没什么困意,悄悄用气音对她说话。
“埃利诺拉,夜安,你明天第一眼看到的还会是我。”
埃利诺拉没听到他说什么,依稀间听到德拉科的声音,随意应了一声。
她睡觉时习惯蜷成一团,德拉科只能看到她露出的一双眼睛,长睫随着呼吸在轻缓起伏。
德拉科自动隔绝了其他人,两人挨在一起,让他有种同床共枕的错觉。
“最喜欢你。”
他这次只做出口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卷着那缕银发,把头挨在睡袋旁,亢奋的情绪褪去,逐渐感到困意。
埃利诺拉从浅眠中惊醒,睁眼看到柔顺的铂金色短发,她从睡袋中抬起头,用目光描绘德拉科的睡颜。
德拉科睡着时没有平时的得意意气,他看上去很安静,平时绝对看不到这样乖巧的德拉科。
德拉科的睫毛很长,埃利诺拉只露出一双眼睛,默默数着他有几根睫毛,一只眼睛还没有数完,她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