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文驾驶着高尔夫载着姜清悦驶向首都机场。
    两人先聊了会儿闲天，然后的主题就转到了工作上。
    “清悦，我早上已经把余欣的手机号告诉我大连的同事了。他们今天上午会到医院探望一下。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及时转告你。”
    “谢谢你啊！余欣那边我也不好意思总打扰她。”
    “我们之间别总这么客气。”
    “如果有什么费用，你告诉我，我来出。”
    “没事，那都是小事。这事会不会影响你投资的大事？”
    “现在还不好说。”姜清悦紧锁了一下眉头。
    “我昨天晚上回去想了你工作上的事。我觉得如果正面不行，是不是可以换个方向来做。”
    “怎么讲？”姜清悦来了兴趣，扭头问道。
    “你们行业我是一点不懂。我只能从我自己熟悉的行业说说。”
    “嗯，我洗耳恭听。”
    “我们有时在拿项目时会遇到很强劲的竞争对手，这时如果我们觉得代价太大，比如争得头破血流也挣不到什么钱的话，就会想一些别的策略。比如会和竞争对手达成某种默契，我让出这个项目，你给我那个项目，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赵博文停顿了一下，侧脸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姜清悦。姜清悦听得很认真。
    赵博文继续说道：“还有一种情况，如果我们感觉自己出面去直接竞争很难拿到项目的话，就会利用其它一些有用的资源，比如代理。有的代理与业主的关系和影响力是我们无法比拟的，特别是新业主。这时即使要让给一部分利润给代理，但如果能拿到项目也是值得的。”
    “和余欣上一次见面，她也提供了一些消息，似乎是想给我一些建议的。本来我也是想约她吃饭再详细聊聊的，可惜因为她家里的事错过了。”姜清悦点点头，回想着与余欣的上次对话。
    “说实话你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瞎出出主意。”
    “没有啦。你的建议蛮好的，很有启发性的。”
    车快到机场航站楼时，赵博文问姜清悦：“下次会什么时候来北京？”
    “还不好说。如果余欣这条路走不通，我可能要想想别的办法。”姜清悦望向空中一架正在向上爬行的飞机。
    车停下来后，赵博文下车帮姜清悦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
    “谢谢！博文，下次见！”姜清悦接过行李箱，微笑道。
    “再见！一路平安！”赵博文点点头。
    这次两个人的分别既没有握手，更没有拥抱，就像是两个普通朋友。
    “清悦。”在姜清悦转身要离开时，赵博文叫住了她。
    “刚才酒店碰到的那个女的叫陶芸，是我的研究生同学，毕业后就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碰上了。希望你别误会。” 在车上时赵博文就一直想和姜清悦解释，最终还是憋到了最后才讲出来。
    姜清悦浅笑了一下，说：“你不用解释的。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接触其他异性没有任何问题。即使以后我们关系发展了，只要你和其他异性是正常的关系，我这里都没有问题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骗我。”
    望着姜清悦离去的窈窕背影，赵博文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因为他并没有完全坦白，陶芸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的前女友。
    他不经意地将手插到裤兜里，摸到了那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