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扑洒在脸上,元舒感觉浑身的血液,直冲面门。
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思念,她也情不自禁地回应。
裴渊临怀里俩孩子后知后觉,兄妹俩气呼呼地推开他。
“坏,走.......”
他们还以为自家娘亲受到欺负,挥舞着小拳头就开始拍打裴渊临。
二人这才回神。
元舒迅速别过来,用手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你矜持点,孩子还在呢。”
差点就忘了这茬。
被他这么一闹,俩孩子都要元舒抱抱,警惕的看着他。
裴渊临哭笑不得,“心儿乖,让爹爹抱一抱。”
“不”裴元惺将脑袋埋在元舒的怀里,还用手指头捂着脸。
捂脸的同时,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头,好奇地打量他,似乎在思考他为什么是这样的。
裴渊临退而求其次,望向裴元遇。
“鱼儿,来爹这儿。”
小家伙单手放在元舒的肩膀处,拽酷的小脸别开。
“哼。”这姿态,像是在说一句,不要!
元舒哭笑不得,“宝宝乖,那是你们的爹爹。”
柔声哄了好一会儿后,孩子才亲近他,彼时裴渊临才想起来,这件事要跟自家亲爹一起分享。
他立刻将此事告诉裴清河,他来时就看到之前还娇娇小小的孩子,如今长大不少,那叫一个稀罕。
“真是巧了,祖父买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儿,我这就让人去拿。”
有了好玩的,俩孩子很快就和他亲近,裴清河被逗得笑哈哈。
至于怎么来到这儿,元舒用的理由是。
借助鬼医谷在江湖的势力,抄近路低调前来,只耽误了不到半个月。
对此,裴渊临没多问,自家王妃不愿意让他知道一些事情。
不知道也无伤大雅,总归她不会伤害自己和裴家人。
“父亲,夫君,你们肯定想念家里的菜了吧,一会儿我下厨,咱们今日好好聚一聚,我跟你们说说王城那边的事情。”
家书里能说的有限,岭南王城那边的事儿,由一些心腹了解并口述给裴渊临他们听。
但未必有她说得清楚。
“你长途跋涉过来,怎么还让你下厨,为父已经在酒楼定了一桌席面,要下厨也行,等你改天休息好了再说。”
裴清河大手一挥,表示自己已经安排好了。
元舒觉得暖心,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裴家家风正,也是一代代传承所致。
“还是爹考虑周到”她夸了一句。
裴清河得意极了,“那是,为父好歹比你们多年长了十几岁。”
很快,两人就将准备的各种小玩意儿拿来了。
裴元遇兄妹俩玩得那叫一个忘我,裴清河也将他们带走。
“祖父带你们玩,这几天就跟着我混吧。”
小家伙们知道他好,愿意亲近,被抱走也不哭不闹的。
“舒舒,辛苦你了,孩子很乖。”
裴渊临一脸温柔,孩子乖巧,大人在这其中所付出的辛苦绝不是一星半点。
“打小就乖,母亲和诗诗他们也帮衬着,不算辛苦。”
嘴上这么说,但四季青其中的艰辛,一两句话根本说不完。
她舍不得孩子成为留守儿童,几乎都带在身边,忙碌正事儿的时候,都是下人看着。
说不辛苦,怎么可能。
偌大的王城管理起来,可不是管一个小公司那么简单。
但也好在,裴家培养起来的这些人,听从命令,执行起事情的时候,尽心尽职,给她省了不少事儿。
古代是封建,但在这个权势制度下,一声令下,便有很多人愿意肝脑涂地。
得亏她穿越的不是现代破产的霸总家,不然怕是会很棘手。
“咱们出去走走?”
晚上,边疆的城中也是不设宵禁的,夜市的顾客和商贩,会待到子时。
“方便吗?”
裴渊临身为统帅,若是被人认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放心,我有安排。”
他取来人皮面具,递给元舒一张,两人乔装打扮过后,像寻常夫妻一样相携逛街。
半个时辰后,天色便暗下来,回到家中时,守卫转达裴清河的话。
孩子已经被他带去另一处了,那里是裴家的另一个据点,更加的安全隐蔽。
“娘子,你舟车劳顿,必定是乏了,先早些休息,明日我带你过去。”
元舒还是头一次和孩子分开,心中有些不舍。
但她也清楚裴清河定会好好照顾孩子,便压下了心中的这一抹不习惯。
“好。”
“主子,热水在水房,已经准备好。”
下人交代了这些后,便默默退下。
“咳咳,我去洗个澡,你先忙你的去”元舒感受到了裴渊临炙热的眼神,她迅速移开。
她也不是什么小年轻,他们分开了这么久,这会儿两人独处,自然少不了二人世界。
裴渊临看着她故作冷静的模样,唇角不由得上扬。
她的羞涩和冷静恰到好处,每一次都让他移不开眼。
“我来帮忙。”
裴渊临不由分说跟着元舒进了水房,宽大的浴桶,看起来是崭新的。
也许是因为她来,所以才准备了全新的。
“舒儿,我一直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裴渊临将下巴靠在元舒的肩膀上,一只手却宛若游龙一般四处游走。
浴桶里晃动的水和花瓣时不时被水荡漾,落在地上。
他似乎惩罚似的,想要从她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想......”
思念,是每一个情侣或者夫妻都会有的情绪。
“舒儿,你能来寻我,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得就像是要上天一样。
元舒嗯了一声回应。
接下来三天,她真切地明白了他口中的高兴是什么样了。
整整三天,她都没出这个屋子,各种吃食都是他送到屋内,就像是金屋藏娇一样。
用午膳的时候,他会将孩子带过来,之后又送回去给裴清河。
而裴渊临,因为对外宣称旧疾发作身体抱恙,故而顺理成章地入城静养。
静养的地方,也有一个傀儡在给他装病,没有人怀疑。
而他肆无忌惮地和元舒在这边,诉说他的思念,她的兴奋。
彼时,元舒体验了一把小说里的夸张描写,不是夸张,是写实!
练武之人的体魄简直不得了,衣裳遮挡的地方,全都是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