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作者:墨猱   同门为宗争光我无视风险继续安装最新章节     
    告别“坤哥”,噢不,蒙宣中。
    许久后蒙损这个“宇宙第一腰”指挥起炬农,通过特定的手法,打开了眼前的空间。
    原本满是碎石的前方,在一番操作后,如同是在一盆盖满水面的油膜上,滴了一滴洗洁精水,顿时扩散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黑得像是一片无垠,且浓郁到化不开的墨迹。
    少女见状收起病灶,而炬农形成飘带防护在身侧,此刻蒙损纵身一跃,看起来毫不迟疑地跳入了一片黑暗中。
    当脚踩在实地,虽然陡然失去视觉,且置身黑暗无法感受到任何的依靠。
    少女却并不慌张,开始随意朝着一个方位数着步子前进。
    周围的气氛十分诡异,黑暗不只是黑暗,而更是一种类似压缩的诸如邪恶和怨毒等等阴暗的负面情绪。
    四面八方好像躲藏着什么东西,黑暗中总有一双双眼睛在窥伺。
    忽然,少女顿住了脚。
    不知是不是错觉,前方的黑暗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那身影越来越清晰,就是冲着少女来的。
    突然,蒙损的瞳孔骤然一缩,她似乎终于看清楚了黑暗中的那个东西。
    身上传来束缚感,原本身段柔软好似飘带的炬农,此刻骤然浑身收缩着,紧紧环绕在蒙损的手臂和腰肢上。
    如同盘成数圈,蓄势待发的蛇类。
    而在距离少女面前不到三个拳头远的地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怪物,默默停在了那里。
    彼此对视。
    可以看到对方满口剃刀般交错的虎牙,以及一双不反光的狼目。
    这怪物全身长满猿猴般的毛发。
    垂在臀侧的手爪像老鹰,身上则是穿着撕扯下来的风干人皮。
    此刻炬农稚嫩的提醒不断在少女心中响起,蒙损不为所动,她默默的看着这头怪物。
    不用怀疑,系统上十分残缺的信息都在体现出同一个内容,这是一个戾诡的怨念。
    诡异“死”后的怨念,通常会被祛除放逐,因为其很难被消灭,是种比诡异本身更加莫名的东西。
    连瘟诡炬农都有些害怕,当然更多的是顾忌在如此近的距离爆发战斗,导致少女受到伤害。
    蒙损裙摆下的小腿此刻有些发麻,掌心沁满了汗水。
    暗道一声“不能慌”,少女尽量让自己双眼保持镇静。
    一息、两息。
    怪物这时忽然动了。
    好像是在求助,又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怪物抬起手臂,在蒙损双眼前的虚空写下“额”、“颜”两个字。
    一股子凉气顺着脊骨爬上大脑,要知道对方的爪子是很的尖。
    写这两个字时,就好比有人拿着针或者圆规,不停在距离人眼睛不到几厘米的地方反复的滑动。
    又是在这样漆黑的环境。
    这时只需要稍微往前面一戳,就是一个淋淋的血洞。
    在这种情况下,少女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心理压力。
    不过也得益于此,注意高度集中,能让少女清晰的辨识出这两个字。
    写完之后,这个戾诡怨念并未在做逗留,而是缓缓的退入到了黑暗。
    蒙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炬农的身体逐渐放松,确认再没有异常之后,少女便继续前进。
    又往前迈出了大概三十步的样子。
    这时她忽然抬手,指尖顿时触碰到了硬物,触感十分冰凉,往周围摸索,面积很大,似乎是一面墙壁。
    少女没有迟疑,朝着硬物猛的一推。
    “吱呀~~!”
    伴随着巨大且痛苦,仿佛合页处有冤魂在呻吟的推门声过后。
    门另一边的锔瓷老人,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放了过来。
    “果然不管哪个方向走,都是出路,但是蒙宣中怎么会知道这条信息……”
    两人没有说话,少女冲锔瓷老人点点头,没有透露门后面看到了什么。
    蒙损收回了炬农。
    跟着一老一少,沿着走廊,朝外面走去。
    ……
    “李小姐。”
    刚靠近过来的少女轻点臻首,“多谢真君,让在下得偿所愿。”
    在对守在走廊这边的八宝真君感激致谢后。
    不等少女继续开口,只听对方道。
    “这时间不早了,恕在下冒昧,不如请李小姐留下,务必吃一顿便饭再走,尝尝我们这一脉的手艺,当是朋友间的小聚。”
    蒙损,“可……”
    “唉~李小姐不必推辞,效法天君和我家祖奶奶世代交好,大家互通有无,也好让我们家的儿郎,和李小姐认识一番。”
    话里话外充满了恳切。
    少女不答。不出意外的留客环节。
    蒙损有心想要拒绝,但就这样子走了,转念一想又实在不甘心。
    “来都来了……”
    念头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把心一横。
    也不管八宝真君是真邀请还是假客套。
    亭亭玉立的少女含笑点头道。
    “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八宝真君能够答应。”
    ……
    话分两头。
    时间回到数个时辰之前。
    少女和锔瓷老人离开李伯阳行台没过多久。
    一拨人,便从灵山顶部的宫殿出发。
    他们驾驭着各种飞行法宝,朝着山下赶去。
    画面凑近看,镜头扫过。
    可以看到这些人中男女都有,着装也不同,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结丹修士。
    说到结丹。
    李伯阳管理行台上的罪民,为了树立每一块地盘内宫殿的权威。
    就将本就有所限制的“官方”修仙以及武道功法,阉割分为了三级。
    中间的一级。由地盘上“军阀混战”的势力首领通过抢夺掌握,跨过结丹已是极限。
    最低的一级。筑基大圆满便到顶峰,一般也掌握在势力首脑手中,是他们笼络手下的手段。
    其中偶尔也有一些厌倦战争的,或天资聪颖之辈自创的功法,在大限来临之时,寻一隐秘之地,悄悄留下传承。
    让一些穷小子、凡人少女得了机缘,因此发迹,这便另说了。
    而最高一级,趋近于完整的功法,则永远只能掌握在宫殿内部,只允许在宫中通过贡献换取。
    倘若私自的传递出去,将会遭受“仙人”们最严厉的刑罚。
    经常修仙的老铁都知道。
    “功法”是修真者提升实力的重要途径。
    而经过这样的一系列操作,只有在宫殿中才能顺利地修到结丹中期以上,批量制造这一级别的强者。
    绝对的武力值差距便产生了绝对的权威!
    让行台上每一块地盘内的势力首脑,哪怕悄悄联合也无济于事。
    反倒对所有宫殿发布的命令莫敢不从,只能老老实实的为其打理资源。
    言归正传,总而言之,这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而能一下子指挥这么多结丹中后期修士出宫行动。
    不用想也知道是蒙损这位宫殿主人下达的命令了。
    “我说丁公公……”
    人群中,蒋衍作为“带路党”,不出意外的身处其间,他飞在最前面,身旁与他齐平的只有一名宫人。
    只是他话音未落。
    “嗯?等会!”
    丁公公望向身旁,打断蒋衍的话,他这一停,同时也截停了众人。
    只见丁公公捏着兰花指在唇边朝前一点的同时道:
    “世昌兄,啊不!——蒋大人。”
    “在宫里,你叫我丁公公,杂家啊不挑你的理儿,但是到了这外边儿,你……”
    说到这拖长了声,丁公公兰花指就像灵活的燕子尾巴似的,来回点在了自己心口上,问道:
    “你——叫我什么?”
    末了似乎又怕对面的人听不出弦外音,丁公公还扬了扬手中的圣旨。
    蒋衍闻言,面皮抽了一抽,在心里面吐槽了无数遍,但表面上还是拱了拱手道:
    “‘天使’大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前还劝蒋衍不要“拿起鸡毛当令箭”的丁公公。
    白净无须的脸上,顿时焕发出荣光。
    尖声答道:“哎!”
    ……
    也知道男女有别。
    为了服侍少女,八宝真君捏着传讯玉符吩咐了几句。
    稍作片刻后,唤来了一群彩女。
    彩女也就是宫女,即“宫娥彩女”,蒙损在自己的宫殿中就被服侍过,并无异议。
    而尽管来说,这些宫女受过专人的训练。
    但也就是二八年华,有着年轻人的活泼,心眼也少。
    在察觉蒙损这位贵客平易近人,有意和她们打成一片后,顿时放下了矜持,叽叽喳喳,将少女当做无话不谈的姐妹对待起来。
    “姑娘请随我们来。”
    “姑娘”在这里,是指未出阁的小姐(年轻女子)。
    而蒙损被彩女们围在当中,容姿美貌不但不见消退,能让人一眼就被吸引。
    又不显得突兀,让她显得与周围其余同龄人格格不入,不在一个“图层”。
    行动间,当真是“众星捧月”。
    蒙损也不问到何去处的样子。
    只顾着笑嘻嘻的挨个牵着少女们的柔嫩香软的小手。
    被簇拥着去往通向其他地方的传送阵。
    不过蒙损是真的很开心,跟吃有关。
    却不是“吃”这些彩女们的“豆腐”。
    通过数个传送阵以后,蒙损被领进了一间才收拾出来不久的厨房。
    “姑娘请看,这些都是刚从行台外海里捕捞上来的群鲜。”
    一股海水的腥咸带着稍许寒气扑面而来。
    看着屋内满满登登,均匀摆放在冰块上的大量海鲜。
    小到诸如体色鲜红的燕尾星斑,比通体用黄金铸造还要亮眼的大黄鱼,苏眉鱼,老鼠斑,烟鲈、老虎斑、皇帝斑、花面星斑、胡椒鲷、红鳍笛鲷、六斑刺豚……
    样子吓人的丝丁鱼、斑点多指马鲅、安康鱼,不起眼的石头鱼、石头蟹,剥皮鱼……
    肉膏满壳的红脚虾、沙芦虾母,如同煮熟了似的管鞭虾……
    七八头以上的鲍鱼、黑边鲍、黑金鲍。
    海参……还是留给国足吧。
    大到三百多斤、一只脚就比人脸还大的咸水鳄,七十多斤的母狗鲨,三十多斤的大青衣、五十多斤大石斑、四十多斤大虎鳗,两百六十多斤的蝠鲼……
    许多尽管被法器粗绳牢牢扎紧,还在兀自挣扎,显然刚打捞上来不久,生猛至极。
    蒙损看得唇齿生津,自从穿越并重生以来,受地域所限,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吃过海鲜了!
    十多年啊!
    对一位老饕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快走几步,左手拎着一只有蒙损半截人身那么长的锦绣龙虾的虾须,右手则拎起一只大头红龙(虾)。
    少女此时热泪盈眶,泪水不争气的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一开口连声线都在颤抖,“你们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在彩女们的服侍下,蒙损栓上围腰与襻膊。
    走到案板前,举起自己的法器菜刀。
    喀嚓!
    一刀下去,案板上,一只比人整条胳膊还长还粗的斑琴虾姑(皮皮虾的一种),登时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