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羿领命离开,带着神弓走向宫殿之外的一座大型广场。
在那里,他命令士兵搭建了一座圆形祭坛。
祭坛四周,插满了五彩斑斓的旗帜,随风飘舞。
在祭坛的一角,还摆放着几个青铜鼎。
鼎内香烟袅袅,为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大羿亲手斩杀了一头黑牛,他双手捧着牛头走到祭坛的桌子前摆好。
然后,又将西王母赠与的弓箭恭敬地摆于香案上。
大羿面显虔诚,口中念念有词,弯腰对着弓箭深深地鞠了三躬。
此举,是为了获取昆仑虚的神能灌注射日弓箭,并且可以增加已身的能力。
鞠躬完毕,香案上的神弓竟然发出一声龙吟,声音铿锵激昂,直穿云霄。
刹那间,那神弓与弓箭全身散发出璀璨神光,杀气冲天。
此时,大羿的精气神也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
他恭敬地从香案上取下射天神弓。
弓一入手,大羿全身也变得光芒闪耀,犹如神只。
一股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涌出,与射天神弓形成了完美的共鸣。
大羿深吸一口气, 从香案上拿起一支破空神箭。
随着他缓缓拉满弓弦,整个空间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凝固,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嗖→_→”
一声清脆的弓弦响动,破空神箭化为一道璀璨的金光。
那金光以惊人的速度划破长空,带着一道璀璨的轨迹,直至苍穹。
“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苍穹之上,一只炽热的金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随后,它闪了几闪,发出一声哀鸣,于空中极速泻落。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此而为,空中一月,又被射落。
天地间的炙热,已经褪去了少许。
尧帝神情激动,快步走来,对着大羿连连鼓掌。
“大羿,快将剩下的金乌全部射下,本王要为你记下大功。”
此时,大羿却停了下来,他想起了西王母的告诫。
“一天之中,一日一月,不可多射。”
大羿收起了弓箭,恭敬地开口。
“大王,西王母告诫过臣下,一天只能射两箭,一日一月不可多射。”
尧帝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笑容。
“不急!不急!射此神箭,肯定要消耗很多体力,你且休整。”
“正好本王也可准备一下,搞个盛大仪式。要让世人看看,我唐尧朝有大羿这样的神人。”
短短几日之间,射天神弓的神威笼罩着整个天地。
在它令人胆寒的威力之下,高天上那原本璀璨如宝石般的日月,竟像是脆弱的琉璃,一颗接一颗地陨落。
每一次神弓的震颤,都仿佛是天地发出的一声叹息,日月的光辉,也随之黯淡一分。
大羿的名声,越来越响,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每一个音符都诉说着他的英勇与无畏。
挚也被他的壮举给震惊,他叫来了姮娥,再一次向她提起了大羿。
姮娥这次没再敷衍,直接拒绝了这门亲事。
挚有些想不明白,像大羿这样的天纵奇才,女儿怎会看不上他?
在他的一再追问之下,姮娥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听完女儿的诉说,挚气得简直要吐血。
作为前任帝王的女儿,竟然会看上一个穷苦人家的小老百姓?这怎么可以?
面对姮娥的一再坚持,挚第一次在这宝贝女儿面前发了火。
姮娥满脸泪水,哭着跑了出去。
临走时,她留下了一句话,让挚一生都感到无法理解。
她是这样说的:
纯洁无瑕的爱情,是这世界最美好的存在。
它容不得一丝杂质,更不应该被功名利禄和高低贵贱所污染。
也许很多人被迫妥协,也许它只是昙花一现。但这份美好,我绝不会放弃追求。
姮娥这种理想与追求,挚永远也想不明白。
他拖着疲累身子,缓缓地躺在床上。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响。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姮娥决绝离去的背影,怎么也睡不着。
自姮娥离开后,他与姮娥的奶妈,心急如焚。
两人曾寻了附近的山林、溪边、山谷,还有姮娥常去的那些角落。
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蹒跚的脚印,可是都没能找到。
挚真的老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的腿脚早已不灵便,每走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关节。
躺在床上,他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腰,心中满是懊悔,不该对女儿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呢?难道她去了那个猎户的家里?
一想到那个穷猎户阿辉,挚的眉头皱得更紧。
在他看来,阿辉一无所有,只是个靠打猎勉强糊口的人,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绝不允许女儿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更不能让那个阿辉玷污了女儿的清白之躯。
想到这里,躺在床上的挚“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忍着腰部的疼痛,穿好了衣服,抬起头来,想要起身下床。
刚一抬头,挚突然大吃一惊。
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位面容娇丽的陌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