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如同一条巨龙蜿蜒西行,尘土飞扬间,战旗猎猎作响,士气高昂。
沿途,百姓纷纷驻足眺望,眼中既有对战争的忧虑,也有对将士们的担忧。
数日奔波,凌游一行终于抵达了松州边境,一座巍峨的关隘映入眼帘,城门紧闭,透露出几分紧张与肃穆。
前方,随军斥候策马而来,神色匆匆,禀报道:“禀将军,翼国公一行已率部在前方十里处等候,准备迎接我军。”
凌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立刻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与松州军汇合。
马蹄声如雷,尘土漫天,不多时,两军便在一片开阔地相遇。
凌游翻身下马,步伐稳健地走向秦琼,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拜见师父,弟子凌游率军前来报到!”
秦琼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凌游,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许:“快起来吧,孩子,一路辛苦了!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此时,薛仁贵也紧随其后,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末将薛仁贵,参见翼国公!”
他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英气。
“免礼,薛将军果然年轻有为,军中无需多礼,称呼某秦将军即可。”秦琼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对这位年轻将领的欣赏。
“谢将军!”薛仁贵应声而起,英姿飒爽。
“走吧,我们进城,李总管已经在都督府等候多时了。”秦琼挥手示意,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向松州城进发。
进城后,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投来好奇与敬仰的目光,仿佛能从这些将士身上看到安全感。
都督府内,厅堂之上,李靖身着铠甲,眉头紧锁,显然正为边境战事忧心忡忡。
见到凌游等人到来,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见过总管大人!”凌游等人齐齐抱拳行礼,声音整齐划一,透露出军中的严谨与纪律。
“诸位快快请起。”
李靖连忙上前几步,亲自扶起凌游,笑道:“此次陛下派你们前来,可真是及时雨,为我大唐松州边疆解了燃眉之急啊!”
“请总管明示,我军此行具体任务为何?”凌游正色问道,他知道,这一场战争关乎着松州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
李靖看了一眼秦琼,两人眼神交流片刻,随即沉声道:“近日吐蕃屡屡犯我边境,我军虽多次将其击退,但敌军依托地形优势,屡屡逃脱,使我军难以彻底击溃。听陛下说你们此次带来了新式武器,不知这武器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没错。”凌游微微一笑,“此次我们带来了一种新式武器,只需要用到投石车即可远距离攻击敌人,而且威力巨大。”
李靖和秦琼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哦?不知是何武器?”李靖好奇地问道。
凌游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抬上一个木箱。
打开木箱,里面赫然是一颗颗装满火药的铁罐。
“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火器,名为‘震天雷’。它可以装在投石车上发射出去,威力巨大,足以摧毁敌军的防线。”凌游介绍道。
李靖与秦琼闻言,不禁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惊讶与期待。
他们上前几步,仔细端详着这些铁罐,仿佛想要从上边看出什么端倪。
听到凌游的介绍后,李靖激动地说道:
“好利器!有此神器相助,我军必能大破吐蕃大军,保卫松州!”
“只是......”凌游话锋一转,“这‘震天雷’惧怕下雨,且存放的时候要防止受潮和明火。”
李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此物是我们的一大杀器,务必挑选好存放的地方。”
“此外,还需派专人看守,以防不测。”秦琼补充道。
李靖当即下令,命人在城内寻找一处安全干燥的地方,妥善存放“震天雷”。
数日后的清晨,松州城外,尘土飞扬,吐蕃大军如黑云压城,再次逼近。
领军的,正是那位曾随禄东赞出使长安的副使桑布扎。
他立于阵前,声音洪亮,穿透了晨雾,响彻云霄:“城上的唐军听着,今日我吐蕃大军誓要攻克此城,若识时务,速速开城投降,尚可保全尔等性命!”
城墙上,唐军将士闻言,无不面露怒色,紧握兵器,誓死守城。
这时,程咬金挺身而出,怒目圆睁:“真嚣张,总管大人,让俺老程去会会那桑布扎,教他做人!”
李靖正欲应允,却见一旁的凌游轻轻一笑,上前一步,劝阻道:“程将军且慢,薛将军初到松州,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这第一战,不如让他先试试手吧!”
薛仁贵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他跨前一步,拱手请战:“末将薛仁贵,愿为先锋,誓破敌阵!”
李靖望着这位年轻将领的勃勃英姿,心中暗自赞许,点头应允。
城门缓缓开启,薛仁贵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如出笼猛虎般冲出城外,直面桑布扎。
他立于阵前,手持方天画戟,英姿飒爽,高声喝道:“吾乃大唐神机营中郎将薛仁贵,吐蕃小儿,谁来与某一战!”
桑布扎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嘀咕,此人名不见经传,却如此张扬,莫非在虚张声势?
他环视四周,见副将嘎玛跃跃欲试,便下令道:“嘎玛,你去会会这位唐军将领,务必将其斩杀,扬我吐蕃军威!”
“是,将军!”嘎玛应声而出,策马扬鞭,手中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直取薛仁贵而来。
薛仁贵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瞬间与嘎玛交锋。
“铛!”两柄兵器在空中猛烈碰撞,火花四溅,嘎玛的长枪竟被薛仁贵的方天画戟轻易挑飞,落于尘埃。
薛仁贵趁势而上,方天画戟化作一道闪电,直刺嘎玛心窝。
嘎玛大惊失色,欲躲已晚,只听“噗嗤”一声,画戟穿胸而过,他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鲜血染红了大地,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