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环顾众将,脸色凝重,
“诸位,若本官所料不差,我等即将迎来从未见过的强敌!”
“万万不可轻忽大意!”
“林冲!你马上调集兵马,把所有精锐都调到州城,若有贼寇入侵,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州城,保证帝姬安全!”
“本官会派滕戡助你!扈成也会带三百家丁,保护帝姬,助你守城!”
林冲当即接令!
“杨志!石秀,杨雄,!你三人统率一千士卒,守住东海!”
杨志等三人接令。
“此外……”魏容沉吟了下,想起了守城利器,自制炸药包,当即又嘱咐林冲,“立即派出人手,准备滚石檑木等守城器具,购买火药,本官会派凌振助你,制作炸药包,此物乃守城利器,威力巨大,杀伤面广!”
林冲接令,带着滕戡率先离去,
杨志想了想,没有直接出发,而是询问魏容,
“属下愚昧,还请大人解惑,为何大人突然如此郑重其事?属下并未听说周边有贼寇出没。”
魏容想了想,还是跟杨志解释一番,
“海州地界,流民乞丐突然消失,本官怀疑,他们被吸纳进了贼军。”
“此外,本官得到秘密消息,江南那边,由于朱勔压榨太狠,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百姓民不聊生,很可能会有类似梁山那样的大贼出现。”
杨志有些不解,
“江南离咱这边,还有点距离吧?”
魏容叹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但是朱勔明天就要来海州!”
“无数百姓因朱勔家破人亡,与朱勔有血海深仇,若起来造反,你想他们起义后,第一个攻击的目标在哪里?”
杨志怔了怔,顿时醒悟过来,禁不住也骂了一声,
他算是明白了,朱勔这人,太拉仇恨,不知多少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偏偏此人为了讨好公主,也来海州,他若是不来,魏容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杨志不敢怠慢,也赶紧招呼上石秀,杨雄两将,赶回东海。
魏容则是赶去帝姬处,郑重叮嘱了一番,又吩咐三娘照顾好帝姬,在二女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匆匆离去。
海州城头之上,王次翁,蒋畴,王天纵三人正把酒言欢,突然看到魏容带人,纵马匆匆离去,都是心中奇怪。
王天纵冷笑道:“咱们这位驸马爷,还真是忙碌,不论什么事,都想管一管,这么匆忙离去,又是哪里出事了么?”
蒋畴摸着胡子,若有所思。
王次翁出言解释,
“刚刚兵马都监林冲,向本官禀报,说道近期可能有强贼来袭,要加强城防,让本官给他安排民夫壮丁,准备守城。”
“魏容之所以离去,只怕也是回去准备了。”
王天纵很阴险地笑了笑,
“这位驸马爷,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他是不是还在担心,老百姓吃不上饭,起来造反啊?”
“每年粮价都这么高,也没看谁起来造反,此人就是危言耸听,以显示他的重要性。”
王次翁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虽然本官也不了解魏容的用意,但此人做事,无论怎么奇怪,都自有他的道理。”
“或许,他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莫非是梁山贼要打过来?”
提起梁山好汉,就连王天纵脸色,也变了变,暗想那可是一群魔星,杀戮深重,所向无敌,所过之处,官军望风而逃。
要真是梁山打过来,倒是有些麻烦。
所幸这时,蒋畴悠悠开口,
“不太可能是梁山贼,下官听说,朝廷很快就会对梁山用兵,为首大将极有可能是大刀关胜,此人乃三国名将关羽之后,一身武艺,非同小可。”
“梁山若是敢来,关将军正好断他后路!”
王次翁知道,蒋畴有几位同年,在京师做官,自有他的信息渠道,闻言倒也放下了心,
“既如此,本官也就放心了。”
眼看魏容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王天纵不禁大笑三声,
“我等端坐此处,魏容却是如同没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四处奔波,委实可笑啊,可笑!”
听闻此言,王次翁,蒋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是没有做声。
州衙梁押司匆匆赶来,禀报王次翁,
“大人,林冲命令小人,给他征调民夫壮丁,此事可经过大人同意?”
王次翁点了点头,
“林将军乃是驸马心腹,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不用请示本官。”
梁押司脸色为难,
“但林将军要求甚急,让小人马上给他找五百民夫过来,但明日比赛就要开始,赛场那边,也需要人手,您看能不能跟林将军说下,宽缓两天?”
“再说咱们海州这边,也没什么强贼出没啊,何必如此着急?”
“这……”
王次翁沉吟了下,
虽然他也觉得林冲,有些小题大做,但林冲是魏容心腹,他这个都监之位,也是魏容举荐的,对于魏容,王次翁还是比较忌惮。
他在这边斟酌,那边王天纵早就不耐烦起来,
“区区一个兵马都监,芝麻大小的武官,也敢对州衙事务,指手画脚?梁押司,此事不必理会!”
王次翁摸着胡子,没有做声,
正斟酌时,蒋畴眼尖,便看到远处,有十几个骑兵,向着海州城,疾驰而来,骑士纵马甚急,不断挥鞭抽打马匹,丝毫没有爱惜马力的意思。
马匹价格昂贵,非是有惊天大事,一般人可舍不得对马匹这么狠,蒋畴心中奇怪,急忙探头去看。
不多时,十几名骑兵冲到了海州城下,蒋畴定睛看去,只见这些人,都是官军打扮,但是身上衣甲破碎,血迹斑斑,手中兵器上,也多有血迹,人人都是神色慌张的样子。
不由得吓了一跳,当即在城头高喊,
“本官朐山知县蒋畴!你等何人?”
听到蒋畴喊话,顿时便有个骑士,翻身下马,冲到城头下,高声禀报,
“蒋大人!敌袭!敌袭!”
难道真出事了?
王次翁心中一沉,顾不得官员威仪,急忙也跑到城头,扶着垛口向下喊,
“本官王次翁,你等何人?又哪里来的敌袭?”
得知知州大人在此,那骑士顿时嚎啕大哭,
“大人!”
“我等,我等乃是蔡知军部下士卒!”
淮阳军蔡遵的手下?
蔡遵出事了?
王次翁这一惊,非常小可,
“蔡知军呢?”
另一名骑士上前禀报,
“禀报大人,我等跟随蔡知军前来,半路遭到敌袭,全军覆灭,蔡知军当场战死,请大人速速禀报朝廷,求取援军!”
“啊?”
王次翁听了,大吃一惊,身子晃了一晃,差点没从城头上,摔了下去。
王天纵看着城下丢盔弃甲的败兵,脸色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