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和她妈在厨房忙话时,她妈再次问到她和少波的感情问题,如果感情真的好的话,恐怕早有个娃娃了?她还告诉小丽,她和她爸听一个老熟人说,少波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了!
小丽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的,他以前好像喜欢过高中时候的一个女同学叫刘春韵,后来可能还有些交往,那也是正常的呀?”她虽然口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就像下了一场雪,冷得发抖。
这顿晚饭总算在一种比较和谐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
老苗老两口觉得女婿少波可能在外面有些令人担心的事,但当觉察到被不少人识破了,他应当头脑清醒地就此结束他的荒唐行为。
他应该明白他身居财源滚滚的水电站站长的位置,真的是他的学识、能力、社会关系?都不是,一切都是他老苗把他郑少波扶上领导位置的。如果他真的做下对不起他宝贝女儿的丑事,他有办法收拾他的!
他们要回家了。
少波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古董要送给老丈人,知道他喜欢收藏这些古玩意。这件明代的藏品是一个朋友赠送他的,他不大喜欢那些古里古气的东西,看到这些古文物,仿佛历史倒退了似的。
他现在把它送给老丈人,让老人明白,他这个女婿还是想着他老人家哩。
老苗兴奋地从他手中接过这个宝物,夸奖还是少波理解他,说那他就带回去慢慢赏玩吧,一定是赏心悦目的。
少波要开车送他们,但他们不让他送,让他们坐辆出租回去,好好陪陪小丽吧。
小丽她妈又耐心地嘱咐了他俩,好好把日子过好,比送任何东西都强。
两个老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到掌灯时分了。他们两人都坐在沙发上,谁也不去开灯。
屋子里变得暗起来了,窗外厂区的路灯的光线投射进屋子,迷离的光影,显得有些不亮不暗了。
他们各自坐在长沙发的两头,彼此不相看视,好像只有各自一个人的存在。
为了打破此种尴尬的僵局,还是郑少波先开口说话了。他随心所欲似的地问小丽,给爸妈瞎说他什么了?
小丽冷笑着说,她什么都没瞎说,只怕有些人瞎做了。
她为了让少波明确不是她给爸妈告诉他的鸡鸣狗盗的事,说爸妈还骂她纵容他包庇他,说她太善良了!连她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爸妈昨晚刚回来,怎么今天就来问她昨俩的感情问题了。那大概是他们听到一些言谈了吧,她估计也是空穴来风的吧?她这才转过身子看向他,观察他有什么变化没有。
郑少波的内心突然刮起大风了,十分烦乱,预测可能有人在他背后戳上几刀,让他不死也也疼痛难忍的,但他强作镇静,只是微微一笑,唉叹如今的人怎就见不得人的好呢?一旦一个人登上一定的位置,就会遭来横祸!
他试探着问苗小丽相信这些传言吗?
苗小丽冷淡一笑说,她当然不相信这些传言,可有人非要败坏一个人的名誉,那也是毫无办的,嘴安在人家身上,但人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问题的关键是自身是否那么的正直?如果有人无事生非要害他,没有根据也是枉然的。
她郑重其事地问他:“你说句实话,你在外面真的没有招揽别的女人吗?”
郑少波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用女人惯用的赌咒手法说连她小丽都不相信他了,要是他真有那方面的事就让五雷轰顶,出门让车撞死。他觉得在小丽这个仍然没有长大的女人面前采用此种办法才能让她心安理得,但他并非真正明白苗小丽的真正心思,她在每天晚上的痛苦等待煎熬中洞察秋毫男人们的种种伎俩,她只是不希望把他的这种丑恶的伎俩戳穿而已,更希望自己的男人改邪归正吧。
没想到苗小丽对他实行“约法三章\"的政策,对他说,以前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她苗小丽不想费尽心力追问了,但以后他应该怎样做才能对得起她?
郑少波越听越觉得苗小丽包括她父母都知道他以前在外面的一些不合理的行为,因此,他必须收敛一些才能平息家庭骚乱,他反洁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才相信我呢?”
苗小丽说:“每天晚上必须回家,如果有事不能回来,保证我也在场,这样我就彻底放心了?”
郑少波保证他能做到,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兑现承诺,来洗清那些好事者对他的莫大的侮辱和人格的践踏!
这天晚上,少波决心守在小丽身边,不离不弃的,甚至小丽上个洗手间,她也要跟上。
他故意用这种非常规的生活方式让小丽既能理解他,又让她讨厌他,谁家婆姨洒脬尿,男人蹲在面前看她害羞的神态?
小丽叫她快出去,否则她尿不出来呀!一个大男人蹲在女人面前成何体统?她硬是推着他出了洗手间。
反正他就死黏住她不放,甚至他说从明天开始,他就把站长办公室搬到她办公的那间综合办公室,和小丽坐在对面,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宝贝苗小丽。
他的这番话倒把她逗乐了,笑得她前仰后合,说他这是什么一把手呀,快别丢人啦!
突然,她像一只凶猛的老虎扑向他,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抱住他,拼上命似的狂亲上了他。
就让她使劲折腾吧,他能理解一个饥渴难耐的年轻女人的心思。
他很无情趣地闭上眼睛,但面前呈现的都是他和刘春韵两个人的画面。
春韵就如清水一样的身子倒在床上、树林间的绿草毯子上、毛绒绒的地毯上、金色柔美的阳光里、飘浮在空中的云团里……她又似一株高雅的荷花从水面上缓缓长起来,打起了花苞,花苞破裂了,散发着清香的气味儿,实实在在的人面桃花的胜景,让郑少波内心深处结实生起一股冲动,是的,在她怀里的女人就是如同荷花一样的春韵,不是别人,刘春韵的容貌如此真切地被他的双手抓住了,被他的身体各个部位感触到了,被他的心灵占据住了。他已经把可爱的刘春韵身上的衣衫全剥去了,只剩下一双乌黑的长筒靴子,很有条理很有层次地对一个世界上最爱恋的女人的最虔诚的朝拜,实际上已经超越了情感上顶礼膜拜了!
而此时刘春韵如同一只乖乖的羔羊,温情脉脉地被他爱抚着,那双妩媚的眸子凝结成的真挚的爱意放纵地闪烁着熠熠光晖!
是的,就在他们家的沙发上,苗小丽已经被剥去了衣衫,脚上却蹬着一双棕榈色的长筒靴子,愈发性感的体态通过郑少波的四肢和舌头耳朵一类的感觉神经幻化成活生生的刘春韵了,真实的人和虚幻的景象水乳交融了。
那是怎样的一幅壮美的男女生活图景啊!
如今被郑站长这样的男人享受得如此生动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