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子夫妻到派出所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张牙舞爪的说还要回家喂猪,不能关他们。
医院那边已经出了顾言夫妻的伤情报告,致人重伤那是三年起十年下,何况还有偷孩子这事。
这事情不是镇上的小派出所能处理的,白燕子夫妻被铐上手铐送到县里。
县里公安局的阵仗和小派出所那是完全不一样,来往的警察个个身上都有股浩然正气。
两口子被分开关着,空荡的房间里除了桌椅板凳就什么也没有。
一个人待久就有点压抑,在他们焦躁到极点的时候才有警察出现询问细节记录。
专业人员问话时的停顿、抬头的眼神、记录的动作都会让白父下意识的绷紧皮。
深思熟虑后才会说出答案,被人一套话不小心就露点破绽。
另一边的白母就好演些,她就是个无知妇女,被警察一吓就哭。
然后说自己也不懂,能不能不坐牢,家里上有小下有老。
给问话的两个警察都整无语了,等她嚎完后又接着问。
“我真不知道这么严重啊,是他们先动手打我家男人,我才上去动手。
那张大军可以作证的,我一来就看到他们两口子打我男人一个,我能不上去帮忙吗。
警察同志你可别想骗我,他俩也动手打我们了,我们这是互殴,哪里算什么故意伤害。”
“安静,我们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不要扯别的闲话。”
白母虽然闭嘴但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浑身就写着几个大字。
你们可不能因为他们有钱就偏心。
最后还是说到换小孩上,白母开始抵死不认,后面又改口。
“我把她养这么大,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又没有把她丢掉淹死。
我还供她读书,她还考上了a大你们知道不,要不是有我的教育她能考这么好吗。”
警察同志听得气愤,但都没有失去理智,手中的笔不停继续自己的工作。
另一边的白父承受不住压力,将自己拐卖顾时风的事情说出来。
刚开始还有点磕巴,后面就越说越兴奋,像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根本停不下来。
“我从小就讨厌他,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还住隔壁,我老子娘常拿他和我做对比,说他多么多么的优秀。
他家条件好,长得好,家里宠着可以想干嘛就干,考上大学娶了漂亮老婆。
辞掉铁饭碗下海经商也越做越好,凭什么他能过得这样好,我却只能一辈子在土里刨食。”
虽然他以仇富作为作恶的理由有点牵强,但其实两人并没有太大交集,这是最有可能的。
当初月皎皎和他出了趟远门的事除了白家人就无人知晓,那大巴车师傅已经年老去世。
就算还活着跑过那么多趟车,谁能记得那天的白燕子,这些年他的变化也超大。
白燕子表示当时去a市只是想去认自己的亲闺女,想从她那儿要点钱花花。
但可惜的是那天顾家夫妻一直陪着顾时暖,平时他们住在别墅,出门都是车接车送。
学校他也进不去,找不到机会接触顾时暖,于是一气之下就策划了拐卖事件。
又问他的作案手法,是如何让顾时风乖乖跟他走的。
他目光幽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良久后才说时间太长有点想不起来。
不过他还记得把人卖在哪,警方立马联系顾言夫妻,组织人手前去救援。
顾言夫妻知道消息后是又喜又悲,立马联系顾时夜。
他们想象中月皎皎肯定过得凄惨病弱,而顾时夜又受伤住院,自然不会放心两个孩子待在这边。
现在回a市前就联系好的律师和生活助理这会儿人已经到医院了,开车很方便。
知道顾时风的消息顾时夜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当初虽然希望他永远别回来。
现在想的是又造不成什么风浪,这些年他肯定吃了许多的苦。
养着就养着吧,毕竟是亲哥哥,最后兄妹俩一致决定要去参加解救大哥的任务。
车停在一段泥巴路上再无法前进,所有人下车开始走小路爬山,顾时夜也不矫情嫌脏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