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长安的宫墙下,风声夹杂着秋夜的凉意掠过。兵部尚书王大人的府邸内,灯火寂静而森严。书房里,王大人端坐在案前,神情凝重,手中持着一卷密函,目光冷峻。忽然,门外传来低沉的脚步声。侍从匆匆进来,低声道:“大人,文王府的使者求见。”
王大人稍作沉吟,随即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请他进来。”
不多时,密使穿着素色的衣衫,迈步走进,行礼之后,拱手道:“大人,王爷遣我带来密信,望大人过目。”
王大人接过密信,展开细细查看,脸色变得愈加阴沉。片刻后,他将信函轻轻放下,抬头望着密使,冷冷道:“王爷信中所言,颇具深意啊。”
密使微微一笑,低声道:“王爷所言,皆是为大人着想。眼下,朝中风声愈紧,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王大人眉头一皱,目光锐利:“你回去告诉王爷,眼下局势未明,本官需再做考量。”
密使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大人,王爷深知大人此刻处境艰难,若再犹豫不决,只怕局势难以逆转。王爷希望大人能早作决断,共同应对眼前的困局。”
王大人轻轻叹息,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们文王府的筹谋,本官并非不知,但若无十足的把握,便贸然行事,只怕会引火烧身。”
密使低声笑道:“大人多虑了。王爷已暗中布置,若有风吹草动,必然会提前应对。只要大人点头,王爷愿倾力相助。”
王大人冷冷一笑,目光如电:“相助?本官若成了替死之人,文王府岂会有如此好心?”
密使神情一变,语气略显恭敬:“大人误会了。王爷对大人一向敬重,绝无二心。王爷深知,大人如今处于风口浪尖,唯有与王爷联手,才能稳住朝局。”
王大人沉默片刻,低声问道:“既然如此,王爷有何具体之策?”
密使见状,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王爷命属下将此信交予大人。信中详述了王爷的布置,还望大人过目后再做决断。”
王大人接过信函,展开阅读,片刻后眉头紧锁,目光中透出几分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合上信函,缓缓道:“王爷所言甚是。但本官有一问,若皇上提前察觉,文王府有何后策?”
密使拱手道:“王爷已暗中安排,若局势不利,必会有转移之策。王爷愿以一己之力保全大人,绝不让大人独自面对。”
王大人目光锐利,语气低沉:“你回去告诉王爷,本官愿与文王府共进退。但本官有一点要求,王爷须得保证文王府的所有布置,不得有半点纰漏。”
密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拱手道:“大人放心,王爷必不负大人重托。”
密使退下后,王大人仍坐在书房中,久久未动。外面的风声渐紧,似乎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王大人看着桌上的密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轻声叹道:“既已踏上这条路,便再无回头之路。”
正当他沉思之际,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从匆匆入内,低声道:“大人,陈大人的随从前来传话。”
王大人心头微动,眉头紧锁,沉声道:“请他进来。”
片刻后,陈大人的随从走入书房,面带焦急,拱手道:“王大人,家主得知今日之事,特命属下前来,请大人谨慎行事。”
王大人目光微闪,低声道:“陈大人有何指教?”
随从犹豫片刻,低声道:“家主希望大人莫要轻易被人利用。如今朝中风声甚紧,许多大臣心怀异志,还望大人稳住阵脚,不可妄动。”
王大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陈大人好意,本官心领。但本官如今进退两难,陈大人却只劝本官谨慎,岂非袖手旁观?”
随从闻言,脸色微变,低声道:“大人,家主并非无意,只是此事牵涉甚广,稍有不慎便会牵连甚多。家主希望大人能深思熟虑,莫要冲动行事。”
王大人目光锐利,冷冷道:“冲动?你回去告诉陈大人,若要稳住局势,需得各方配合。若他再坐视不理,届时事态失控,恐怕人人难辞其咎。”
随从脸色一变,连忙低头道:“大人教诲,属下定会如实禀报。”
随从退下后,王大人独自站在窗前,目光深沉,神情中透出几分无奈与忧虑。他知道,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而自己正被夹在这纷乱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身败名裂。
正当他沉思之际,门外再次传来侍从的禀报:“大人,皇上的密探求见。”
王大人心中一惊,脸色微变,随即沉声道:“宣。”
片刻后,那名密探悄然走入书房,神情严肃,拱手道:“见过王大人。”
王大人强作镇定,拱手还礼:“不知密探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密探低声道:“王大人,皇上命属下前来传话,望大人切莫与朝中异议之人有任何勾连。皇上希望大人能明辨是非,不要被人利用。”
王大人心头一震,暗自警觉,却依旧强作镇定,淡淡道:“多谢皇上提醒。本官自当谨慎,绝不会与异议之人同流合污。”
密探略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皇上希望大人谨记职责,不要让忠诚蒙尘。属下告辞。”
密探离去后,王大人脸色愈发阴沉。他知道,皇上已对自己多有怀疑,若此刻稍有异动,便可能招来大祸。然而,文王府的密谋已经愈发深入,自己一旦决裂,亦无退路。
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秘密交锋中的暗涌。王大人站在书房中,目光深邃,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