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郑秋燕正沉浸于花香之中,不料寝宫内传来古怪声响,好奇心驱使下,她悄然贴近,将耳附于门缝。
刹那间,郑秋燕双颊绯红,双腿不自觉地夹紧,羞意满溢……
日光已高,室内,常氏早已力竭,瘫软于床,恍然醒悟,原来晨曦中不一定只有温暖的阳光。
李遥穿戴完毕,神采奕奕步出寝宫,一眼便捕捉到面色绯红、气息不稳的郑秋燕。
郑秋燕也察觉李遥,连忙低头行礼:“民女参见王爷。”
“免礼,你怎么来了?令尊呢?”李遥问。
“回禀王爷,家父听闻王爷攻取楚州,前往洽谈商事,派遣民女前来京城问候王爷,并照料京城的商铺事宜。”郑秋燕语带颤抖,回答道。
李遥轻轻颔首,未作深思。如今郑家身为北疆精盐的总代理商,在他的助力之下,精盐贸易早已延伸至洛阳城内,郑秋燕此行探视自然不足为奇。
“至于香氛事业的筹备情况,你们进展如何?”李遥继而追问。
“家父已悉数准备就绪,不仅在北疆,就连襄阳与长安两地也设立了销售示范点,反响热烈。尤其是那些富贵门第中的夫人小姐们,对此尤为倾心。”
郑秋燕诚实地答道。
“嗯,香氛事业需加速推进,洛阳城这边更是要抓紧。”
“谨遵吩咐。”郑秋燕迅速回应。
话音刚落,李遥忽然贴近郑秋燕,低声问道:“方才的对话,你可有听进去些什么?”
郑秋燕一时惊慌失措,脸颊绯红,双手紧攥着衣摆,嗫嚅道:“小女子…小女子什么也没听见。”
“当真?要知道,说谎之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李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那会受到什么惩罚呢?”郑秋燕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李遥的眼睛。
李遥的目光掠过郑秋燕头顶那显眼的“忠诚度100”,再投向她绯红如霞的脸颊。
“作为惩罚,你就尝一样东西吧…”
瞬间,庭院四周的锦衣卫不声不响地散去,而郑秋燕心中顿悟,原来,显露青筋之物,未必皆是壮硕臂膀所能独有。
……
东海之遥,西斯国界。
一位看似年近半百,身材矮小的帝王傲然端坐于宫殿之巅,嘴角微斜,眼神如刀锋般锐利,逐一扫视着殿内群臣。
他,正是西斯国当朝天皇,大涿村夫。
\"沧田君,关于幸川一郎的情报,依然空白吗?\"
一位身披铁甲,形若武将的矮小身影出列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禀陛下,幸川一郎处确无动静传来,更令人忧虑的是,驻守长安的万名精兵也失去了联络。\"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万名勇士,个个英勇善战,怎会突陷无声?
沧田风略作踟蹰,又道:\"更有商队归者言,我方洛阳会馆莫名消失,而今大周境内,四处缉捕我国商贾,情势紧迫。\"
\"岂有此理!\"
大涿村夫勃然大怒,沧田风闻声跪伏于地,惊恐不已。
\"难道大周意欲与我为敌?\"
此时,一位文官装扮的矮小臣子缓缓开口:\"陛下,大周嚣张至极,非给予痛击不足以令其屈服。臣以为,当发十数万雄师,奇袭长安及东屿诸海滨,以此展现我天朝之威严!\"
\"臣等赞同!\"群臣积极响应,声震殿堂。
大涿村夫目光如电,冷言道:\"言之有理,恰逢其时,让大周见识我西斯的铁腕,沧田君!\"
\"臣在!\"
\"即刻昭告全国,集结十万人马,由你领兵,荡平长安,给大周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臣誓不辱命!\"
正当此刻,一名甲胄加身,妆容繁复的女子步入殿中:\"恳请父皇垂怜,允准木鱼子同行。\"
闻言,大涿村夫眉间紧锁:\"战场非女子所宜,你何苦涉险?\"
\"父皇,女儿已非稚童,身为国内最年轻的剑道八段高手,虽为女子,亦愿为父皇开疆扩土!\"
大涿木鱼子字字坚决,眼神示意沧田风相助。
沧田风心领神会,急忙进言:\"陛下,公主剑术已臻化境,臣亦难以望其项背。长安不过弹丸之地,臣手到擒来。请陛下恩准公主代陛亲征,此举定能激励士气,扬我国威!\"
大涿村夫听罢,面露宽慰之色,点头应允:\"好吧,木鱼子,你便作为监军同往,务必展现出我西斯国的赫赫天威,教那些大周人知晓轻狂的代价!\"
……
洛阳古城,紫禁宫墙之内,御书房的朱门外,晨朝已散的姬妧静立良久,翘首以盼李遥的身影,却只换得时光悄然流逝。
自那场秦王兵败的硝烟散去,李遥便如潜龙出海,独揽朝纲,尤其是与吏部尚书房玄龄携手,借锦衣卫之手,荡涤朝堂,清除异己。
昔日文武百臣,除却兵部尚书舒勤犹守忠贞,其余人等皆已归附李遥麾下,这位女帝,似乎只剩下了一个空壳皇位,权力已被彻底架空。
就连丞相陈道远,也难逃奸计构陷,锒铛入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为李斯的新丞相。
陈府一门,千余口性命,悉数葬送于锦衣卫铁蹄之下。
姬妧虽仍日日临朝,然而国家大事,早已尽由李遥与李斯裁决。
退朝之后,她还需步入这御书房,为批阅奏章的李遥侍奉茶水,形同卑微宫娥。
李遥曾戏言,帝王侍奉左右,令他心满意足。
然今日,她在御书房外枯等两个时辰,李遥却始终未至,午时将至,阳光也显得有些刺眼。
“李遥昨晚莫不是又宿在常氏那里?”姬妧目光微斜,询问身边的文喜。
文喜急忙俯身回应:“回陛下,镇北王确实在娘娘那里度过了夜晚。”
姬妧闻言,冷哼一声,面色凝霜:“那常氏,竟真把自己当作李遥的内助,皇族颜面,几乎让她一人丢尽。幸好后宫他嫔妃没有效仿者。”
文喜欲言又止,实则姬尘遗留的嫔妃早被李遥逐一染指,她们甚至争先恐后攀附权势。但这些秘辛,不宜让女帝知晓,文喜最终选择了沉默。
此刻,姬妧心中忽然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若李遥终有一日自立为帝,是否会让那常氏登上后位?
一念及此,姬妧咬牙切齿,愤怒几近失控。常氏有何德何能,不过是床笫之间的伎俩罢了。
一股强烈的杀意在姬妧心中涌动,但她深知,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见姬妧脸色忽明忽暗,文喜连忙转移话题:“启禀陛下,孙统领派人来报,凤凰卫已数月未得饷银,恳请陛下慈悲,解囊以济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