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帐里,聂琚埋首在谢玄怀里,睁着漆黑美丽的眼睛道:“我要教训江夏王。”
江夏王残害良将,触犯国法,就算谢玄不是她的驸马,她也要惩罚他。
谢玄郑重道:“公主千万别这么做,为这种人不值得。”
聂琚是聂氏公主,不能让她背上屠戮宗室的罪名。
“你放心,我不杀他,就是给他点教训。”
顺手除去簪子,光滑浓密的乌发披在纤薄的背上,丰瞻宜人。
抚摸着谢玄的脸,白嫩的手一路经过他的脖颈,胸膛,小腹...继续往下。
谢玄忙摁住她,“......公主饿了吧?我,我去给你炙烤羊排。”
聂琚趴在他耳边,“...不吃羊排,我要雪莲花向我低头,你可愿意?”
照话本来说,谢玄应该像只猛兽般发出吼声,将她扑倒。
谢玄扶住她的腰,“.....我早已为公主俯首。”
“是吗?我要把雪莲花一瓣瓣摘下,放在掌心揉,揉得皱巴,再一口口吃掉,好不好?”
“......好。”,谢玄喉结微动,“待我去求陛下,让他同意咱们完婚。”
聂琚抠他的衣襟,“父皇他要留我到后年,你上次不是求过他吗?他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还想碰壁?”
“我同他说,我们成亲一年后再圆房,他会答应吧?”
聂琚一听,自己先不干了,“都成亲了,为何不圆房?你行不行啊?”
不管了,先亲下甜甜的雪莲花。
小脑袋凑上谢玄的腰腹,将柔润的嘴唇贴上去,舌尖轻扫。
谢玄小腹腾的窜火,尾椎发麻,用手扣紧她的腰,手背青筋直跳。
帐外传来吴春意诚惶诚恐的声音,“太子殿下!”
聂行舟掀开帐帘进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谢玄衣服敞开,脸色微红,而妹妹青丝披散,趴在他腰间.....
耳尖瞬间红透,马上别过头去,本以为妹妹只是爱胡说八道,没想到他们真的...
旖旎的气氛被打破,谢玄用衣袖遮住聂琚,“......太子殿下。”
他立即穿上衣袍,又给聂琚挽头发,动作十分熟练。
聂行舟更来气,最漂亮的花朵被登徒子霍霍了。
“......你,你——”
聂琚才不害羞,“别你你的,谢玄不是和尚,我也不是尼姑。你作为光棍,显然不知两个人有多快乐。”
“你,你怎知,我不知?”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论打嘴仗,聂琚就没输过,“你所谓的知道,是凭空想象的吧?你懂什么叫食髓知味,欲罢——”
谢玄制止她再说下去,“太子有何事?”
聂行舟板着脸,“父皇叫你过去。还有,你们别对江夏王出手。此人我自有计较。”
谢玄知道太子是在保护他们,点头道:“是,多谢殿下。”
“别愣着了,父皇他们还等着你。”
待谢玄走后,聂行舟恨铁不成钢,“你们急什么?发乎情止于礼不好吗?”
聂琚嘟嘴,“父皇十七岁时娶十四岁的母后。再有三个月,我就年满十六,谢玄二十几岁了,可以成亲了。我不是白眼狼,就算与谢玄成亲,你与父皇在我心中的地位也不会变。”
聂行舟听得好笑,“说完了吗?说完了听我说。父皇方才说过,等明年开春后,他就为你与谢玄完婚。”
聂琚双眼亮起,“真的?父皇真是这么说的?”
谢玄进了皇帝帐中后,被众人轮番敬酒。
闹了半天后,众人都散去,只剩聂行舟与谢玄,皇帝。
皇帝处于半醺状态,眯起眼半躺着,神情颇为惬意。
谢玄深知,人处于这个状态时,一般比较好说话。
“陛下,微臣有事相求。”
皇帝手一挥,“说吧,无论什么事情,朕都为你办到,谁让你今日给朕长脸了呢。”
谢玄壮着胆子,“求陛下准微臣与公主明年完婚,暮春三月最合适。”
皇帝睁开眼,“......唔?”
“微臣知晓,陛下要两年后才让微臣与公主完婚。但微臣保证,婚后与公主暂不圆房,等到后年再...再圆房。”
说到最后,他有些不自在,怎么听起来,自己娶公主就图和她圆房?
聂行舟:“......你,求这个?”
什么啊,还不如不求呢!
皇帝反应半天后才道:“...行,行啊,朕答应。”
作为心疼女儿的老父亲,他当然乐见两人晚两年再圆房。
谢玄没想到这么顺利,喜滋滋的离去。
聂行舟与皇帝对视一眼,父子俩都笑出声来。
哪来的大傻子将军?
早春就能完婚,他偏要暮春,还主动提出一年后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