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你去看看我妈，她好久没出来，我担心。”
    顾辛撑着下巴逗着小团子，“别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拿一块苹果举高，小团子蹦跶蹦跶跳起来拿，“哥哥，哥哥，哥哥。”
    小奶音突然停了，顾辛感觉后背凉飕飕。
    “哥，嘿嘿，你回来了。”
    他立刻把苹果给团子，坐直身子。
    小团子攥住苹果没吃，委屈坐在沙发上，小脚荡啊荡，荡啊荡。
    “顾伊伊，你又给我上眼药。”
    小团子抬起小脑袋，又低下，委屈巴巴攥住果果。
    “哥哥。”
    顾秉修蹲下，抱起团子，“哥哥给伊伊切新鲜果果吃，走。”
    他经过顾辛时，抬手给一暴栗，“教坏妹妹。”
    顾辛抱头，小团子吐吐舌头，“哼。”
    顾习被顾秉修忽略，他一声不吭，弱化存在感，这顿打，少不了了。
    “顾辛，给我拿止痛药，我先吃。”
    顾习摊手，“打完再吃效果好。”
    厨房内，顾秉修切一块，奶团子吃一块。
    “哥哥，伊伊肚肚。”
    “嗯？肚肚怎么了？”
    小团子指着肚子，“肉肉。”
    “噢，肚肚的肉肉多了，可多了也是可爱的小宝宝。”顾秉修放下刀，捏捏小肚子。
    “小孩子就该胖嘟嘟爱吃吃，不爱吃长不高，对不对？”
    “等伊伊长高了，可以抱汪汪，可以背着汪汪到处玩，保护汪汪。”
    “嗯。”小团子认真点头，又吃一块苹果。
    顾秉修单手抱着团子。
    “哥哥吃。”
    “好。”顾秉修咬一口，小团子嗷呜一口吃掉剩下的。
    一个苹果，团子吃了很久，小肚肚都鼓起来。
    “哥哥今晚带伊伊睡觉觉好不好？”
    “好，睡觉觉咩。”
    “我们家伊伊还是个小羊宝宝呢。”
    汪汪蹲在门口，举着爪子敲三下门。
    “汪汪。”小团子一丢，狼一跃吃掉苹果块。
    “怎么了？”
    狼爪指外面。
    “妈，妈，救命，救命。”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顾秉修快步走去看戏，小团子伸长脖子瞅。
    顾习绕着沙发跑，“妈，救命。”
    入目顾肃拿铁棍追着顾习跑，“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不是你爸。”
    顾习扶着沙发边，“叔叔，你是谁？”
    顾辛抬头，“哥，你真敢。”
    小团子歪着小脑袋，顾秉修扶正，“不能歪头。”
    小团子瘪嘴，顾秉修亲一口小脸，“听话话。”
    顾习指着团子控诉，“你们相亲相爱，不管我死活。”
    “顾伊伊，我是你亲哥哥，你就看着我挨打。”
    小团子用手手指着自己，“伊伊咩。”
    顾辛盘腿坐毛毯上吃奶酪棒，“哥，早打早结束，晚点我还想吃夜宵呢。”
    顾习边跑边喊，“顾辛，你个没良心的，等着，我拿棍子捶死你。”
    “二伯父，你看他死不悔改。”
    顾秉修坐在沙发上，小团子抱住他脖子哼唧一声，小拳头攥起。
    顾辛一眼看出团子拉臭臭，“伊伊下来，别在哥身上拉臭臭。”
    小团子转头哼一声，顾秉修拍拍背，“没事，哥哥喜欢伊伊。”
    顾习边跑边喊，“你们没一个人帮我吗？”
    顾辛撕开包装纸，又吃一个奶酪棒，“不是不帮你，是没法帮。”
    “哥，跑快点，那是铁棍子，一棍子下去，啧啧，至少十天。”
    顾辛扒拉桌上零食好一阵，唉，除了奶酪棒，奶块之类的，没什么好吃的。
    自从伊伊回家了，桌上连瓜子都没了。
    我记得二伯母最爱嗑瓜子，现在都不吃，生怕伊伊学。
    顾习气喘吁吁，顾肃追不上，他拿棍子挥舞，“今天你别被我逮到，我要你好看。”
    顾秉修起身，抱着团子去洗手间。
    小团子戳戳手手，顾秉修温柔给她洗屁屁，“有点拉肚肚，等会哥哥泡甜水水喝。”
    “嗯。”小团子戳戳小手。
    “哥哥，伊伊。”
    “怎么了？”
    顾秉修亲一口小脸。
    气氛温馨。
    外头声音很大，“救命，救命。”
    他蹙眉忽略。
    “汪汪，跑跑。”
    “噢，汪汪需要一个地方锻炼是吗？或者说，我们带汪汪去山里放肆跑。”
    狼蹲在门口，这个人类的理解能力超强，猜的真准。
    它回头看一眼，比那个吵死狼的人类好一万倍。
    小团子指着汪汪，“哥哥，跑跑。”
    “好，哥哥安排。”
    他怕团子听不懂，“哥哥准备备，汪汪跑跑。”
    “嗯嗯。”
    一人一团出了洗手间，顾习跑不动了，“爸，你别追了，我是你儿子，不是你养的狗，我跑不动了。”
    顾肃气道，“滚过来。”
    顾秉修扯过顾肃手中的棍子，温和道，“二叔您休息，我来教训他。”
    说完，他顺带把团子放顾肃手中，“您放心，我会让他有一个完整的青春期。”
    “跟我去阁楼。”
    “我不去。”顾习抱着老虎玩偶，“我死都不去。”
    顾秉修扯他耳朵带走，“救命，伊伊救救我，快救救我。”
    小团子打个哈欠，顾肃把团子放顾辛手里，“我去安慰你二伯母，照顾好伊伊。”
    顾辛抱着软乎乎团子，一团一人大眼瞪小眼。
    小团子指外面，顾辛点头，一团一人默契极了。
    晚上十一点。
    一团一人后面跟一汪，鬼鬼祟祟的往阁楼走。
    由于团子走太慢，打都打完了，训话时间。
    “哥，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呜呜。”
    “家里不缺你吃喝车，你为了一辆车去跟人家签生死状，我看你脑子浸了黄河水。”
    小团子贴着门偷听，顾辛贴着门托着团子屁股偷听。
    没办法，小宝宝不能坐地上，只能坐他手上。
    他看一眼汪汪，眼神示意，狼头一转不搭理。
    小团子听累了，叹气，“唉。”
    “你有什么烦恼吗？顾伊伊。”
    小团子抬头看他一眼，又叹气，“唉。”
    “什么意思？哥哥很丑吗？”给顾辛整不自信了。
    小团子看一眼汪汪，又看一眼他，“唉。”
    “哎，你说清楚，我比汪汪还丑？”
    小团子又叹气，“唉。”
    肚肚鼓鼓，想吃果果咩。
    “我真的不堪入目吗？”顾辛抽回手，“那你坐地上吧。”
    狼趴下，小团子坐它背上，又看他一眼，“唉。”
    想吃果果咩。
    “你嫌弃我，顾伊伊，你个没良心的，居然嫌弃我。”
    小团子托着下巴，果果咩。
    顾辛拎起她，“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