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顾秉修打开门。
    小团子挥挥手手，转溜小眼睛，嘴巴瘪瘪。
    “顾伊伊，你想干嘛？”
    顾秉修抱起她，“小宝宝要学会告状知道吗？别人欺负你，一定要嗷嗷叫，会哭的宝宝有奶喝，不能太乖。”
    顾辛垮脸，“哥，我记得你以前说，不哭的宝宝有奶喝。”
    “记性不错，你太吵了，不用教。”
    “好了，把你哥抱回房间，医生在他房间等。”
    顾习全身都疼，“哥真狠，藤条都打断了。”
    他狠狠踩两脚，“下次早点断。”
    小团子戳戳小手，“哥哥。”她屏住呼吸，“哇哇哇。”指着顾辛骂骂咧咧。
    “顾伊伊，你现学现卖。”顾辛额头抵着额头。
    “小宝宝不能乱告状。”
    小团子转溜眼睛，哇一声。
    顾秉修推开顾辛脸，“一边去。”抱着团子就走。
    小团子挥挥手手，拜拜咩。
    顾辛咬牙切齿，“顾伊伊，明天扣你一块苹果片。”
    “顾辛扶我，你喊什么喊，生气包哭了，哥会揍你。”
    “来了。”顾辛扶住顾习一瘸一拐走回去。
    “哥，为什么到这里打你？”
    “因为嗷嗷叫包看到了，会拿藤条追着我们打。”
    “也对，小生气包模仿能力太强了。”
    “唉，犯愁，嗷嗷叫包上幼儿园被小黑毛看上亲一口，那该怎么办？”
    “顾辛，你有没有良心，我都这样了，你不背我，想伊伊上幼儿园的事，至少还得两年。”
    “我们好像三岁多上幼儿园。”
    “她能一样吗？她就一个小气包，肯定大一点上幼儿园，她那么早上干嘛，她早点毕业，早点工作吗？”
    “她晚点上也行，不上也行，大不了在家找老师教，咱家又不缺钱，我们俩一毕业就上班，还养不活这个吞金兽。”
    “也对。”顾辛蹲下，“哥，你上来吧。”
    “算你有良心。”
    “哥，我担心伊伊不和小朋友接触不会交际。”
    顾习思考一会，“应该不会吧，毕竟她告状很溜，说话虽然不太清晰，但不会吃亏。”
    “按照常理，两岁多会说一整句话，伊伊好像不太会。”
    “哥，她才刚满两岁，才活两年，你要求居然那么高，你是不是伊伊哥哥？”
    “还常理，切，她就是常理。”
    顾辛脚步沉重，“哥，你很重，比伊伊重多了。”
    “是这样比的吗？我比她大那么多。”
    “伊伊听得懂汪语，会不会她主学汪语了？副学人语。”
    顾辛皱眉，“好像是，汪汪只要汪两句，她听得懂，奇怪了，都是汪，没啥区别，她就是听得懂。”
    顾习感叹，“我们伊伊是小天才。”
    “不说了，我走快点，早点睡觉。”
    一夜悄然过去，新的一天来临。
    顾习打个哈欠，手在床上到处摸。
    “噢，忘了，伊伊昨晚哥带着睡。”
    他随手披一件外套，走去儿童房。
    推开门，顾秉修在穿西装，“哥，早上好，伊伊醒了吗？”
    “醒了，在喝奶。”
    “噢，我陪她再睡一会，睡个回笼觉。”
    顾秉修看他懒散模样蹙眉，“别熬夜，懒懒散散。”
    顾辛躺进被子又起来。
    “出太阳了，我得晒被子。”
    他抱起团子，“哥哥晒小被子大被子，晚上睡觉觉，被被香香哒。”
    小团子捧着奶瓶，“咩。”
    “好，我们的羊宝宝，今天穿羊绒外套，裤子穿什么呢？”
    顾辛想了一会，里面穿白色小秋裤，外面穿黑色小棉裤，热了可以脱。
    顾辛想好了，立马给团子换上。
    小团子里面穿的是小睡衣，外面套着白色羊绒外套。
    “今天哥哥没课，最近都没什么课，这几天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
    肖姝推门而入，“见什么爸爸，跟着舅母出去玩。”
    “舅母和舅舅去马尔代夫度假，跟着我们去。”
    “我呢，二伯母，我呢。”
    “你啊！你和顾习待家里。”
    肖姝诱惑，“有果果。”
    顾辛抓住小脚，“你舍得离开哥哥吗？”
    小团子扒拉他的手，“哥哥。”不情愿的小奶音。
    “好了，伊伊已经做出选择，我订机票，汪汪也去，我办托运。”
    顾习推开门，一瘸一拐走进来，“妈，你带走伊伊，让受伤的我和顾辛待在家吗？”
    “别这么说，妈不会愧疚的。”
    “不行，不能带伊伊去，她要陪我。”
    “你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要伊伊陪你，你好意思吗？”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伊伊。”
    顾习坐在床上，“我不管，我就要伊伊。”
    狼头抬起，这人类真讨厌。
    肖姝看看奶团子又看看顾习，一咬牙，一跺脚，抬起巴掌，“你再说一遍。”
    “妈，我不是你生的吗？”
    顾习控诉，“我受伤了，你都不管。”
    顾习抱住奶团子，“你舍得离开哥哥吗？”
    小团子看看顾习，又看看肖姝，“唉。”
    她伸手抱住他，“哥哥咩。”
    肖姝哼一声，“行吧，伊伊留下。”
    顾习满足了，把苹果干放小手里，“伊伊真好。”
    顾辛嘴角抽抽，“你别用苹果干诱惑她。”
    小团子嗷呜咬一口满足了。
    汪汪坐在床边，会用伎俩的人类。
    肖姝折返，“记得照顾好妹妹，我明早的飞机。”
    “知道了，妈再见，我会想你的。”
    顾习拿出手机，“喂，晚姐姐，我妈明天去马尔代夫，伊伊喜欢吃你做的饭。”
    “好，我们在家，我们去门口等你。”
    五分钟后。
    “嘀嘀嘀。”
    “顾习，你脑子被狗踢了，我和司晚忙着造孩子呢，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顾习掏掏耳朵，“晚姐姐愿意来，没办法嘛。”
    “顾习，你哥怎么没揍死你呢?”
    顾习把手机放小耳朵旁，“宋哥哥骂伊伊。”
    电话那头的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伊伊，宋哥哥很喜欢你，等会宋哥哥来，乖乖的哟，带果果。”
    顾习拿过电话，“宋哥，多带点果果来，伊伊爱吃。”
    “顾习，你比汪汪还狗。”
    顾习把手机又放小耳朵旁，“伊伊，宋哥哥有话和你说。”
    宋邢语塞，“伊伊，等宋哥哥。”
    顾习挂断电话，舒坦。
    顾辛默默竖起大拇指，哥狗的程度比汪汪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