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居然还敢回来?
作者:闪开要发光了   五旬老太守侯门,杖打糊涂忤逆儿最新章节     
    西关镇军营内,自从被夺的军粮失而复得之后,副将王自山对薛元初、李合川等人的态度明显和缓了许多。
    此刻身为司务的薛元初正忙碌着给士兵们分发冬袄,以抵御即将到来的严寒。
    百夫长于衡匆匆走了过来,眉头紧锁,显然有些烦心事。
    他沉声说道:“那个叫孟良的小子,我们四处寻找都不见踪影,估计要么是躲藏在某个角落,要么就是已经逃出镇子去了。”
    薛元初闻言,手中动作不停,一边将一件厚实的冬衣递给于衡,一边思索着,平静地说道:“我已经让县衙的人在城门口张贴了缉拿告示,上面详细画出了孟良的相貌特征。若是他敢回来,定然躲藏不了。”
    于衡接过冬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宽慰之色。他清楚薛元初的办事能力,既然他已经有了安排,那自己也就不用太过担忧了。
    ……
    养幼院中,观言好不容易抽出了空闲,正专心致志地修复之前被火灾损毁的两间旧屋,砌墙、粉刷,一丝不苟。
    李管事也热心肠地过来帮忙,他用扁担挑着沉甸甸的砖块,一步步稳稳地走了过来。看着观言忙碌而沉默的背影,李管事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他放下砖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观言身边,轻声劝慰道:“观言啊,你得打起精神来。那孟良投靠西戎,是他自己一时糊涂,选错了路,这怪不得你。人各有志,你不能因为他的选择而自责。”
    观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向李管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李管事,我知道。只是,我和孟良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他误入歧途,我心里实在难受。”
    李管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拍了拍观言的肩膀,鼓励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但也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孟良选择了他的路,你也得继续走你的路。”
    李管事又挑了两担砖块,前院忽然响起一阵布谷鸟的叫声,那独特的韵律让他瞬间意识到,这是孟良特有的模仿。
    观言听到那熟悉的布谷鸟叫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依旧是平静的养幼院景象,但那叫声却再次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回来了?”观言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现在城门口贴着孟良的画像,他竟还敢如此大胆地回来,这无疑是极为危险的行为。
    李管事也听到了那布谷鸟的叫声,他皱了皱眉头,看向观言,“这是孟良?”
    观言点了点头,“是他。他以前经常模仿这个声音来逗我们开心。”
    李管事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观言,你现在不能去见他。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若是被人发现你与他有联系,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观言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他,至少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李管事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你自己小心些。”
    观言感激地看了李管事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工具,悄悄地走出了养幼院。他顺着那布谷鸟的叫声走去,心中充满了忐忑和期待。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边缘,观言终于看到了孟良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看到观言,孟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变得黯淡下来。
    “你来了。”孟良低声说道。
    “为什么?”观言直直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孟良苦笑了一声,“观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观言皱起了眉头,“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背叛我们,投靠西戎?”
    孟良沉默了片刻,突然,他猛地冲向观言,试图抓住他。
    观言吃了一惊,迅速反应,两人随即发生了冲突。孟良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大了许多,而且动作也变得异常凶狠。
    “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周?”观言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大声质问。
    但孟良没有回答,他只是拼命地把观言往附近的河边拖去,观言意识到了孟良的意图,开始奋力挣扎,但孟良的力量出人意料的大,一时间,观言竟无法挣脱。
    突然,孟良猛地一推,观言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滚落到了河里,在冰冷的河水中,观言和孟良继续扭打,水花四溅。
    观言已不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少年,他在养幼院的日子里,也锻炼出了一身力气。
    两人在河中激烈地搏斗,从河这头打到河那头。
    而在养幼院,李管事越来越担心观言。他急匆匆地跑去县衙,找到了官差,气喘吁吁地说:“快,快去找观言,他可能有危险!”
    幸好西关镇不大,官差们猜测他可能去了城西的树林,于是众人立刻分头寻找。
    此时,在冰冷的河水中,观言和孟良的搏斗已经到了白热化,两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但谁也不愿意松手,突然孟良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开始往下沉,他奋力挣扎,但河水却不断地涌入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河岸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原来是李管事带着官差们赶到了。
    几名官差跳入河中,将观言和孟良分别救上了岸,两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躺在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观言,你没事吧?”李管事焦急地问道。
    观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看向被官差制服的孟良,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孟良会变成这样,甚至不惜背叛他们,试图害他性命。
    孟良左脚的鞋子被河水浸透,隐隐渗出一缕殷红的血迹。
    他试图站立,却痛苦地重新跌坐回地上,显然伤势不轻。艰难地脱下鞋子,他露出那只受伤的脚,湿漉漉的脚趾显得格外苍白。
    为了止血,他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料,准备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观言无意中瞥见了孟良的左脚。
    他震惊地发现,孟良的左脚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小脚趾,那是与常人不同的六趾。
    也是侯府老夫人让他一直在边关寻找,与自己年纪相当,左脚有六趾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