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散场后,容琳内心波澜频起。
一个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爱人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却佯装不认识,她知道盛谨言一定有苦衷,可两年多的未见,还有什么苦比她独自生女,撑起一个集团苦?
想到这,容琳心情愤懑,她好像把盛谨言抓过来,狠狠地捶他一顿。
谭泽见容琳心绪难平,他抱着睡着的以夏说,“容总,我们回去吧!”
小五看到散场的宾客,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家先生说的抱着孩子的男人和皮肤白皙,形容高挑的女人。
因为那女人实在是太扎眼了,她瓷白的皮肤比一般女人要白很多,而且气质清冷高贵,身材玲珑有致,盈盈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下是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小腿的优美线条从一侧开叉的裙摆里露出来。
小五怔怔地看了几秒钟,喃喃道,“咱家先生的眼光真毒,怪不得连少妇都不愿意放过...”
另一个跟在小五身边的男人干笑了两声,“先生一天天清心寡欲的,难得想开次荤,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儿办成了。”
小五觑了一眼在他们当中排行老八的男人,“小八,你丫现在要考虑的是这事儿万一成不了,先生怎么处置我们。”
小八听此,深以为然。
容琳一行返回酒店的路上,谭泽扫了一眼后视镜,“容总,有人跟车。”
容琳听此转身看向那车,她勾了勾嘴角,“让他跟。”
谭泽会心一笑,他也觉得那辆车里坐着盛谨言。
到了酒店,谭泽没有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了门童泊车的地方。
他下车后将车钥匙交给了门童嘱咐了两句,而后抱起以夏和容琳一起上楼。
小五把酒店的定位发给了盛谨言,而后他看了眼小八很有几分哀戚,“我跟上去,我要是挨揍了,你再上。”
说完,小五悲愤地下了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就义了。
到了酒店的大厅,小五见男人和女人都在等电梯,他赶紧过去跟着等电梯。
谭泽看着不锈钢镜面电梯门后精神帅气却有几分露怯的男人,他嘴角上扬,而后他护着容琳进了电梯,小五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到了28楼,电梯厢内的气氛莫名的和谐。
小五觉得这个漂亮的女人和他“先生”的感情很好,两人只是眼神交流一下,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小五看了眼睡着了的奶娃娃,那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奶白奶白的小脸上还有两朵红晕,长长的睫毛抿成一条线,又好看又萌,他觉得他的心都快被萌化了。
可偏偏是这样宝宝的妈妈被他家先生看中了。
想到这,他握紧了拳头。
小五也在28楼出了电梯,见男人抱着孩子领着女人进了总统套房,房号2808。
谭泽一关上门,他对容琳说,“容总,你说盛总会找过来吗?我看他派来那个人呆头呆脑的,哪有这么跟人的。”
容琳抿了抿嘴,“应该会吧,你把以夏放到床上,回去早点休息。”
小五任务完成匆匆地下楼,一到车上就将情况报给了盛谨言。
小八示意他看后视镜,“先生在后边的车里。”
小五愕然,“天啊,一会儿他不会让我们一起上楼把孩子的爸爸修理一顿吧?那也太不讲武德了。”
小八,“......”
他想到一些画面,而后红着脸说,“我就说少妇的魔力大,不然,先生也不能这么把持不住自己。”
小五听此狂点头,“那女人长得是真好看,一点瑕疵没有,就是个人间尤物...”
小五的手机还和盛谨言保持着通话状态。
盛谨言听到两个不知死活的人在那探讨容琳的相貌还说她是人间尤物。
他冷笑出声,“你俩出息了,我的女人你们也敢肖想?”
小五这才发现他刚才汇报完工作忘记挂电话了,他顿了几秒哀声说,“先生...”
盛谨言懒得搭理他们俩,他挂断电话,等时间再晚一点就上楼去找容琳。
他给小五发了一条微信——这辆车留给我,你带着他们回家去,我晚上不回去了。
小五看了一眼信息,无暇遐想中尽是感佩,“咱家先生是真猛啊,我的天...”
小八看了看小五递过来的手机,脸更红了,“五哥,咱们走吧,晚了,我怕明天先生翻旧账。”
小五调转车头接上给盛谨言开车的小四,“先生,我们先走了,您注意安全。”
盛谨言抽着烟随性的点了点头,他扫了一眼手表,他才没心情搭理小五。
不多时,小五再次折返,敲了敲车窗。
盛谨言不耐烦地挑眉看向小五,“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五谄媚讨好的笑着,他从内侧口袋掏出一盒冈本超薄安全套,顺着窗户扔进了后车座,“我怕先生忘了,最大码的,祝您晚上愉快。”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回了车上。
在盛谨言的注视的目光下,他一上车就喊,“快开车。”
小八一脚油门就把车飙了出去。
盛谨言觉得大气优雅的宾利慕尚硬是让他们开出了越野车的气势。
盛谨言扫了一眼被扔在车座上的安全套,他扯出一抹浅笑。
他忽而想起那次在容琳的宿舍,他缠着她要她,让肖慎在楼下等成了傻子。
两年多未见,他的思念很深很长,他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这月夜未免短了点。
想了片刻,盛谨言将安全套揣进了口袋里,他扫了一眼表而后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容琳洗了个澡,她穿着银灰色的真丝睡衣切切地看着门,她在期待那门铃响起,可是过了好久,门铃都没响。
她心慌地起了身,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踱步,她扫了一眼醒好的红酒,走过去倒了杯酒一口气就干杯了。
容琳以前没有喝酒的习惯,盛谨言出事以后,她失眠严重,但怀着以夏她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等到以夏断了奶,她才开始尝试睡前喝红酒助眠。
洛繁给她定了量,不能多喝,怕她因心情不好酗酒伤胃。
容琳长舒了几口气,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忽而,门铃响了…
容琳光着脚跑了过去,她扫了一眼可视屏就将门打开了。
盛谨言在上楼时,想过无数次的开场白,他觉得他应该笑着安抚容琳,但是看到容琳的一刹那,两人呆呆地站在那,红着眼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相顾无言的泪水让两人心头的酸涩找到了出口。
良久,盛谨言才伸手过去,拇指轻柔地擦掉了容琳脸上的泪,“容容,不哭了,我这不是活着来见你了?”
容琳静默的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
盛谨言一把将容琳拉进了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容琳,“容容...”
容琳两只手绕过他胳膊死死地扒着盛谨言的肩膀,仿佛一松手盛谨言就会消失了一般。
片刻,盛谨言轻轻拥开容琳,他大手撩开容琳哭乱了的长发。
他安抚地吻了下容琳的额头,“我们到里面说,地上凉。”
说完,他俯身将容琳抱了起来,稳妥的公主抱让容琳偏头靠在他肩膀上,“阿言,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