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做梦一样的人何止她一人?
盛谨言抱着容琳亦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稳步过去将容琳放在了床上,而后又折返去拿容琳的拖鞋。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的自然,容琳却绷不住的掉泪,他对她依旧细心,依旧爱得体贴。
盛谨言拿着拖鞋回来的时候,他见容琳红着眼睛看着他。
他勾了勾嘴角,“容容,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也不记得我了。”
容琳揩了一把眼泪,她跑过去抱住了盛谨言,她探唇过去吻住盛谨言的唇角,而后便是轻咬,盛谨言微微吃痛她就灵巧地将舌尖探了进去。
容琳的性子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盛谨言主动,她这样热情似火的主动,倒是头一次。
盛谨言大掌抚在她的腰间将人揽紧,而后便是缠绵至深的亲吻。
他勾着容琳的腰肢将细密带着舔舐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脖颈间,一路延续到脖颈以下,带着温柔的虔诚。
片刻后,盛谨言两只大手掐住容琳的大腿将人提了上来,她两条腿卡在了他的腰间,他将人带到了床上。
容琳穿着的银灰色的睡衣肩带轻轻滑落,他呼吸粗重间伸手撩起裙摆推到了容琳的腰腹以上。
容琳切切地看着她,葱白修长的手指解开了盛谨言的领结和纽扣,她漾笑,“阿言,你腰间的红痣还在吗?”
身份的确认与爱意的流露本就没有冲突,唯有化不开的思念让人急不可待地想去求证,想去占有。
盛谨言的桃花眼里浓着情愫与欲望,他握紧了容琳的手按向了他紧绷的腰腹,而后扯出一抹浅笑,“你看看还在不在?”
话音落,他将西装外套和衬衫脱掉,露出了结实又肌肉线条优越的躯体。
容琳一眼就看到了盛谨言胸口的伤疤,细细的一条。
她泪眼婆娑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盛谨言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脸颊,“肋骨骨折做手术留下的,不碍事儿。”
容琳修长的手指抚过那条伤疤,她顿了顿才哑声说,“阿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盛谨言捏住她的手慢慢俯身下去,将她的手臂扣在了头顶,他轻轻亲吻着容琳的耳垂,“我经历了生死,记忆缺失,还有夜家人处心积虑的欺骗。”
容琳心头一阵荒芜,她抱紧了盛谨言的脊背,哑声道,“阿言...你还记得我吗?”
盛谨言一寸一寸地描摹容琳的脖颈以下的肌肤,他喘息间呢喃,“之前记起了一些,有一些很模糊,但我刚才看到你的一瞬间就想起了我们的过往。”
他闷声道,“容琳,无论我何时见到你,你都让我心动...”
容琳轻笑,“嘴巴还是这么甜,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这两年过得一点都不苦...”
盛谨言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解开了皮带扣。
他桃花眼肆意含情,“容容,这样的场景,我在梦里常见...”
话音落,他抬起容琳的腿倾身上前。
好久没过的两人浑身滚烫,盛谨言掐着容琳的腰肢大力挞伐间,他见容琳红着眼尾。
情到浓时,她微微的抖动,盛谨言也忍不住红了眼圈,他一吻封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室内的灯光昏暗,容琳出了一身的汗,她紧紧地贴在盛谨言的身边累得她手都不想抬了。
她假意抱怨,“你怎么还这么吃不饱?”
盛谨言闷笑,他搂紧了容琳调侃,“饿了太久了,也因为如此,第一次时间上短了点,你是不是不满意?”
容琳羞红了脸。
盛谨言咬唇看着她,看了好久之后才勾出一抹淡笑,“我抱你去洗澡。”
氤氲的水汽下,盛谨言双手支着墙壁,水流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流下.....
他揩了一把脸上的水,他开始和容琳讲述自己这两年的经历。
盛谨言说这话的声音很温柔,更多是风淡云轻,他不希望让容琳难受。
容琳明白他的苦心,她听着记着却佯装很平静,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盛谨言被迫接受夜明承这个身份与记忆的痛苦?
洗完澡,盛谨言拿过大浴巾把容琳裹了起来,“夜家刚开始是私心,到最后成了野心。夜鉴东看我帮夜家翻身后,他又希望能利用我让光宇集团成为北部城市最大的光伏企业。”
他挑了挑眉毛,“这样夜家就能挤进富豪榜前十,为光华集团下一步转型做芯片及半导体公司做好原始资本积累。”
盛谨言又抱着容琳出去,他将她放在床上后捞起自己的衣服简单的穿了,他眸色暗淡了几分,“因为夜明逸资历浅做事冲动,夜鉴东才想利用我帮夜家‘打天下’,他内心深处是希望我做一辈子夜明承。”
私心变成野心后,就会有侥幸心理。
夜家的侥幸心理就是万一盛谨言想不起来以前的事,那他就可以为夜家和光宇集团工作一辈子。
盛谨言扣上了纽扣,他眼角的笑意不减,“容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就是你要忍耐一段时间,装作不认识我...”
容琳趴在床上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都装作不认识你?”
盛谨言点头,“对,夜明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坐在容琳身边按着她的腰肢,依旧是以前的手法,温柔又直戳她会酸痛的点。
盛谨言此时心中却无限感激,感激老天让他这么快就可以想起关于与容琳的那些事情。
盛谨言收回心思见容琳很有几分失神,他轻声说,“容容,你是不是在想夜明逸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琳不可置否地点头,“对,夜家既然做利用你的事,夜明逸为什么还要留余地?”
“因为同病相怜,也因为夜明逸有颗善心。”
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我后来调查才知道,夜鉴东想趁着我被催眠的时候将我带去整容,是夜明逸力排众议救下了我。”
容琳听此心揪着疼,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肩膀低声安抚,“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他顿了顿而后又说,“容容,要不我不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
容琳坐起身她一字一顿地说,“要说,我要听,我要知道你这两年多都经历什么。”
盛谨言揽着容琳将人抱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摩挲着她的脊背安抚,“夜明逸刚才说他真的把我当他哥,他一说这话,我就知道他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盛谨言垂着眼眸,“这也说明他不想制止,他希望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放夜家一马。”
容琳偏头靠在盛谨言的肩头,“你想放过他们吗?”
盛谨言沉思了良久,“一半一半吧,夜明逸对我有点恩情,我这人不愿意欠别人,但我也更不愿意别人欠我。”
他舔了一下嘴唇,“芯片开发是夜明逸主管的,我不仅要股份,我还要把技术拿到手。”
容琳一顿,“你说的是远疆芯片?”
盛谨言挑眉,“容容,你怎么知道?”
“我们公司最近也在攻克芯片技术,”容琳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盛谨言领导的光宇集团,真正的对手也是盛谨言,“阿言,你们远疆的研发不比我们万盛的慢。”
万盛芯片,那不是盛荣集团的主导项目吗?
盛谨言沉吟片刻,“容容,你跳槽去盛荣集团了?”
容琳就知道夜家给盛谨言看到盛荣集团的材料里不可能有她的名字和简介,不然盛谨言早就想起来她了。
她摇头,“阿言,盛荣集团是我在你出事后成立的,用的是你留给我的那些钱。我现在是集团总裁,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这个信息。”
盛谨言,“......”
忽而,盛以夏的哭声从后面的套间传了出来,“妈妈,我要妈妈....”
盛谨言神情一滞,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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