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人……”
几人瞬移入马车的一幕,令江福全瞠目结舌,内心久久难以平复。
天啊。
莫非宁王他们三人,也如主子一般,皆是从天而降的仙人……
他们此番下界,是否就是为了拯救大启于水火,为了那数百万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
念及此处,江福全心潮澎湃,面色微红,眼眶渐渐湿润。
“此乃上苍开眼啊。”
“仙人降临,谢家必不能再一手遮天。百姓得救了,大启有望了。殿下,您在九泉之下,亦可安息了……”
“殿下……”
江福全喉咙哽塞,心中不禁暗自低语。
…………
回京途中的马车上。
君修远原本紧抱怀宴的手,微微颤抖着,脸色愈发苍白,体内的诅咒之力又开始肆虐。
“噗!”一阵血腥味涌出,君修远猛地吐了一滩血,染红了怀宴的锦袍。
怀宴神情瞬间剧变,赶忙催动阴阳长生录,竭力压制他体内的诅咒之力。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沈辞大惊失色,满脸紧张扶住君修远。
汴城凝视着君修远苍白如纸的面庞,忧心忡忡。“你感觉如何?”
君修远轻咳两声,拭去唇边的血迹,沉声道:“无妨……许是旧日顽疾发作,我只怕,我这凡人之躯难以支撑至下月,必须另寻一具身躯,届时还得烦劳你们二位……”
“嗯……你只管安心养病,莫要为此忧心。”汴城闷声应道。
沈辞取出手帕,为他擦拭唇边血渍。“就是,大哥,有我们在,你就别操心这些了。”
汴城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总觉得事有蹊跷。君修远身上的气息倒是和他之前体内的那些黑色雾气有些相像。
只见怀宴满脸悲痛,握住男人的手在微微颤抖。
“君修远!谁准你这样做的!天魔神的诅咒之力不是你能承担的……”
怀宴的眼眶刹那间泛红。
“你将我体内的诅咒之力转移到你自己身上,接下来便要日日承受天魔神诅咒之力的反噬……”
“你是不是傻?”怀宴越想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才是那个受诅咒的人,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替我承担?”
沈辞,汴城闻言,面色瞬间大变。原来竟是如此。难怪在玄冰山的时候,君修远将他们两个打发去闭关,没想到,他竟是抱着这种打算。
怀宴哭泣的模样,惹得三个男人心疼不已,男人温暖的大掌包裹住他的手,声音低哑道:“宴宴别哭。我有无念的佛珠镇压体内诅咒之力,你不必为我担忧……”
他说着抬起衣袖擦掉怀宴脸上的泪,轻哄道。“乖,别哭,不会有事的……”
“不是,大哥,你究竟对宴宴做什么了?”沈辞通红的眼睛瞪得滚圆=????=????(●???● |||),眼中满是茫然与困惑。
“你们双修了?”汴城眼眸闪烁,语调微微一沉。“你和宴宴双修了,转移了宴宴体内的天魔神诅咒。”
君修远知道瞒不过他们,只得坦白了。
“嗯……”
言简意赅,但却震耳欲聋。
车内霎时一片死寂。
“大哥,你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绝交!”沈辞眼眸赤红,气的直冒烟。“你怎么能这样,那你也不能欺负宴宴……”
汴城清寂决绝的面容 ,带着一抹黯然,语气凌厉。
“所以你就不和我们商量,也不经过宴宴允许就和宴宴双修了?君修远你把我们俩当什么了,你把宴宴当什么了?天魔神的诅咒,我们两个也是可以共同分担的……”
沈辞重重点头。“对,什么狗屁诅咒,我不怕……大哥你欺负宴宴,就是你不对。”
“我们三个应该一同承担的,大哥你为什么不叫上我和阿城。”
沈辞气鼓鼓瞪着君修远。
怀宴感觉自己莫不是心脏,越听沈辞的话,越感觉不对劲了。
偏偏汴城在一旁帮腔。
“阿辞说的有道理,宴宴有危险,我们理应共同面对。古有娥皇女英同嫁一夫。只要宴宴不嫌弃,我们三人共侍,也无不可……”
怀宴:……
“咳咳咳……”怀宴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两眼阵阵发黑,咳了起来。
他心脏噗通噗通直跳,总觉得这两个男人,好像是在馋他身资,但是他又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