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李翰和药痴孙老头,经过一番细致追查,发现了这个地方,刚一来就看见自己徒弟被追杀。
“师父,你怎么来了”
秦诗语转过身,也不准备跑了,之前跑是想着先报信。
黑衣人看到李翰瞬间,双眼蹦出浓烈的恨意,似要把一切都给吞灭了。
男子停止脚步,突然冷哼一声,然后大笑起来。
秦诗语有些懵,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翰心里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又不敢确认。
眼前的男子头戴黑色斗篷,手上戴着手套,黑色的斗篷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一丝裸露在外的肌肤。
整个人极度阴沉,声音有些沙哑。‘桀桀桀’的声音就像要索命一般。
“师兄,真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看来师兄这日子过得可真是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呢。居然还有如此出色的一位徒弟相伴左右,这可真是羡煞旁人呐!”
男子阴沉的声音响起。李翰脸色一白,真的是他。
“哼果真是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死性不改,还敢出来害人。”
孙老头大喝一声。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那可真是让你们失望了,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哼,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吗?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男子不屑的冷哼。
秦诗语对这一变故有些懵,难道这男子和师父他们认识,看起来像是有旧仇的样子啊。
虽然秦诗语很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师父不说,秦诗语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盯着眼前男子,然后环顾四周,不知道这周围是否还会有什么埋伏。
“师弟,你既然活着,就应该知道,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机会让你改过自新,可你为何还要选择这样的路。”
李翰有些痛心疾首。
这个师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聪明伶俐,谷里人都很喜欢他。
爹爹甚至还想过把这谷主之位传给他。可这师弟最后竟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师兄你老人家,就别再这儿惺惺作态、装模作样啦!这样实在是太没意思了!你睁大双眼好好瞧瞧,看看我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惨模样!造成今天这般田地,可不都是因为你吗?全都是拜你所赐呀!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跑来跟我谈什么改过自新的机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易阳!这所有的一切后果皆是因你而起,全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难道你就丝毫不知晓,你的师兄为了能够将你从绝境中拯救出来,费了多大功夫吗?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以为你的师兄当真忍心对你痛下杀手、宣判死刑吗?你可曾对他有过哪怕一星半点的信任啊?”
孙老头怒不可遏地瞪着易阳,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只见易阳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哼!事到如今,还有何可说的呢?反正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既然事情已然发展到如此地步,自然是你们怎么讲便怎么算喽。你们觉得我还会傻乎乎地相信你们这些鬼话连篇吗?早在当初那场大火之中易阳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们亲手操办、亲自执行的吗?若不是天可怜见,得遇贵人出手相救,恐怕这世上早就没有我易阳这个人存在了!”
孙老头痛心疾首地指着易阳,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易阳啊易阳,你究竟明不明白其中缘由?你可知为何李翰要向众人提出这般计策?想要处决你,方法可谓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但为何却偏偏选择不让你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将你就地正法,反倒是只在屋内纵火呢?这里面可是大有深意啊!”
易阳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仇恨取代。
“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不还是一样?”
李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说道:
“那场大火只是看上去气势汹汹、极为凶猛,但实际上它只是由我们经过精心调配的各种草药燃烧所引发出来的而已。”
“那些草药被点燃之后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烟雾,这种烟雾具有神奇的功效,可以暂时封闭住一个人的气息,从而让人进入到一种类似于假死的状态之中。”
“当时,我们原本计划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悄悄地将你安全地送出山谷之外,好给你一次能够重新开始新生活、改过自新的宝贵机会。然而,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在暗中蓄意搞鬼、故意破坏我们的计划,并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给劫持走了。”
听到这里,易阳猛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颗鸡蛋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愤怒地吼道:
“你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呢?你肯定是在骗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声音里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到易阳如此激动的反应,李翰又向前迈了一小步,直接走到了易阳的面前,然后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易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师弟啊,师兄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自从那次意外发生以后,我们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你的寻找,一心想要当面跟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些年来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始终都没能找到你的下落。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自那之后不久我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药师谷,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那里了,算起来至今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了……”
易阳像是遭受巨大打击一般,身体晃了晃。此时,他心中的仇恨之墙开始出现裂缝,往昔与师兄的情谊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师兄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