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暗杀
作者:向风相逢   新婚夜竹马叛乱后,她成了笼中雀最新章节     
    当日一顶青帘小轿从公主府侧门出来,最终隐没在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中。
    叶天驭派了其余仆从严加看守住了廖娘子,只等她休养好身体后就将她终身关在京郊的庄子里。
    枫月楼里,一位美艳无比的异域女子正坐在舒王的双腿上,她细腻光滑的手臂似灵蛇般环上了舒王的脖子。
    她那在烛光下泛着点点湿意的丹唇主动吻上了舒王,亲口将那酒液渡到了舒王的嘴中。
    舒王握紧了那舞姬的腰,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待叫了两次水后,舒王另换了一身衣服。他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中书令恭敬地站在他的身旁。
    “王爷,叶天驭上任后动作很大,他已经怀疑有人私铸假币了,只是还未查到我们的身上。”
    舒王不急不缓地吹了吹正冒着热气的茶水,“无妨,他愿意查便让他继续查下去,只是这后果也要他自己承担。”
    喝了一口茶后舒王又接着说道:“他那个醉湘坊的相好最近如何?”
    中书令低垂着头回道:“那叶天驭也是狠心,不仅矢口否认了那廖娘子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还灌了她一碗堕子汤。如今,廖娘子被他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看守了起来。”
    舒王冷笑了一声,“这不明摆着就是他的孩子,否则何至于心虚至此。被负心郎如此对待,你说,廖娘子还会再拒绝我们吗?”
    中书令附和着哼了一声,他奸笑着看向舒王,“下官明白。”
    舒王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人也显得志得意满。他站起来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中书令说话。
    “章大人,因着张相的举荐,本王才会将假币一事交给你。如今,能否处理好此事,就看章大人的能力了。本王这里从不养闲人。”
    中书令点头称是,却见舒王突然停了步子。
    他狐疑看着楼梯处的背影,“可有给李熠然送过这枫月楼的拜帖?”
    中书令沿着舒王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些熟脸的客人来往于楼上楼下,并不见其余异常。
    他心中细细思量着,自己是绝对不会送给李熠然这枫月楼的拜帖,但章阔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中书令更加后悔曾将这枫月楼交给章阔打理,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多篓子。
    见他久久沉默不语,舒王心中立刻就有了答案。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若是枫月楼的秘密被李熠然查出,你章府便等着被父皇株连九族吧!”
    舒王冷冷抛下这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枫月楼。
    中书令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目送着舒王离开后没耽误一点时间,即刻就坐上马车赶去了京郊的庄子里。
    章阔将李熠然来枫月楼的事情从头至尾告诉给了中书令,言语中满是得意与傲慢。
    “爹,李熠然根本不足为惧,你都没看到他那日急色的样子。明明眼馋于枫月楼的美色,却偏偏要端着,简直是个伪君子。”
    章阔拄着一副拐杖站在中书令身后不停说着话,听得中书令血气上涌,反身一巴掌就将章阔打倒在地。
    章阔躺在地上,他捂着红肿的侧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中书令。
    “爹,你为什么又要打我?”
    中书令拿手指着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对李熠然唯恐避之不及,你这逆子竟亲自将他请进了枫月楼。作为堂堂守都卫的首领,你便觉得他能这么容易被你拿捏。”
    中书令对着天边刺眼的太阳长长叹了口气,“你简直要将我们整个章府的人都给害死。”
    章阔被中书令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向中书令。
    下人搀扶着章阔离开后,负责留在章阔身边的唐先生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
    中书令亲自握上了他的手,“唐先生不必多礼。”
    “大人打算如何?”
    “如今,不是他李熠然死,便是我整个章府亡。不管他查到了什么,只能破釜沉舟了。”
    中书令闭上了双眼,过了许久他才又睁开了眼睛。他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映入他眼帘的是堂屋前摆放着的方方正正的匾额。
    “克己奉公”
    他初入仕途时,豪情万丈,只待大展身手。
    张相是他的老师,亦是他的伯乐。三年的汲汲营营,他一路从五品小官荣升为了中书令。
    这其间不仅有张相的提拔,更有他的一番辛苦经营。
    枫月楼由他一手创办,背后他为舒王敛财无数,更为他拉拢了不少朝廷上的高官。
    蓦然回首,他忍不住自问一句,他真得做对了吗?
    中书令眼中酸涩,只觉得那匾额上的四个金色的大字未免太过于刺眼了些。
    “或许,我该为阔儿早做好打算。”
    晚夕,李熠然从关崖司离开,他独自骑着马走在大街上,冷风呼啸,无一路人在旁。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李熠然陡然间默默攥紧了腰间的剑柄。
    一道冷箭突然从背后袭来,李熠然侧身躲过。一瞬间,他已经被一圈黑衣人层层围在了中间。
    那群黑衣人手持剑弩,一根根箭矢在圆月下泛着冷光,直指着李熠然。
    李熠然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他踩着马背越至了半空中。箭矢射偏,没有伤到李熠然分毫,只是他那坐骑应声倒地。
    那些黑衣人收回了剑弩,他们纷纷抽出了袖中短刃冲向站在中间的李熠然。
    李熠然轻松斩杀了一圈黑衣人,却发现情况并不容乐观。只因那黑衣人似源源不断般,一圈人倒下,便又立刻会有另一圈黑衣人替上。
    他拼尽全力杀出了一条血路,身上也早已被戳了好几个血窟窿。
    李熠然捂着身上的伤口,他料定黑衣人不敢将事情闹大,便专挑着大街一路逃跑。
    用尽了全身力气甩掉黑衣人后,李熠然撑着墙壁瘫在了一个隐秘的墙根处。
    他浑身上下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松懈一分。
    一身月白色长袍被鲜血浸染,发丝凌乱地糊在了他的脸上,李熠然从未如此狼狈过。
    鲜血一滴一滴从伤口上流出来,落在了地上,混着泥沙。
    李熠然合着眼眸倚靠在墙壁上,一束烛光突然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耳边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脚步声。
    他猛然回头,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