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内务府梁多瑞还是偷偷送来了银炭。
那宜宜看着银炭,哈哈大笑:
“他这才是雪中送炭,这份情,本宫记着!”
绘春、染冬、念秋、绣夏、奕欢都围着那宜宜,李福全在廊下守着。
景仁宫虽然关了门,好在有小厨房,吃饭问题不用愁。
“你们一个个干嘛愁眉苦脸?”那宜宜笑着问,她觉得禁足是好事。
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这是多少人羡慕的事?
用了早膳,那宜宜靠着明窗看书。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看书,好似也找不到什么事做了。
“娘娘,裕嫔与贞嫔在外求见?”
“她们怎么能进来?本宫不是禁足了吗?”
那宜宜正疑惑间,听外面传来裕嫔的声音: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皇后冤枉,特地来看望,还请娘娘让臣妾进去见一面!”
患难见真情,果然如此!
“让她们进来!”
那宜宜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让染冬给自己更衣。
贞嫔与裕嫔坐在正厅等着,景仁宫的炭火不足,她俩冻得直哆嗦。
“姐姐,皇后娘娘里太冷了,这刚刚入冬,这可怎么办?”
贞嫔抖得嘴巴开始打颤。
裕嫔也觉得冷。
她们俩起身,在正殿不停来回踱步,让自己稍微能暖和一点。
念秋进寝殿,把正厅的事告诉了那宜宜。
“皇后娘娘,贞嫔与裕嫔两位娘娘都冻得受不了,正在正殿来回踱步呢!”
那宜宜微微颔首,“去把寝殿的火炉搬过去,让她俩暖和暖和!”
“不行啊,皇后娘娘,咱们宫里就拢了一个火炉,搬过去,您更衣太冷了!”
念秋瞧着那宜宜,不愿意挪动。
“罢了,也没有外人,本宫这衣服也穿得简单点。”
那宜宜直接将貂绒大氅往外面一罩,出了寝殿。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贞嫔、裕嫔比平时更加恭敬,行了一个跪安礼。
“这么冷的天,还劳烦两位妹妹来景仁宫,冻坏了吧。”
那宜宜很热情,上前一手拉着贞嫔,一手拉着裕嫔。
“臣妾不辛苦,倒是让皇后娘娘受苦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景仁宫,就这么一点炭火,这最冷的三个月,该怎么熬啊?”
裕嫔说着,潸然泪下。
“眼下皇上正在气头上,任谁说也不听。皇后娘娘,臣妾一直不得宠,如今皇后娘娘蒙冤,臣妾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
贞嫔说着,拿着帕子呜呜哭泣。
那宜宜盘算自己禁足第一天,内务府梁多瑞送来银炭、贞嫔、裕嫔来看望。
而叶澜依从昨日开始,好似消失了一般。
平日里,她来景仁宫最勤勉,为何这一次,迟迟没有露面。
几人正说着话,门外李福全报:
“皇后娘娘,青福晋在外求见!”
那宜宜一听,顿时又笑了:
“本宫这哪里是禁足,是冷宫?今儿你们是约好了吗?”
裕嫔掩嘴一笑:
“看来,咱们宫里还是有人情味的。
皇后娘娘,您是青福晋的姑母,这会子理应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