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全,让青福晋快点进来,外面冷,别冻着了!”
那宜宜又让绘春搬了凳子过来。
景仁宫正殿就这么一个火炉,几人都围着火炉聊天。
青樱一进门,瞧着那宜宜裹着貂绒大氅,眼圈便红了。
“姑母,您受苦了!”
那宜宜心里震惊,这才禁足第一天,哪里来的苦?
但看着青樱那副表情,只能配合演绎一下苦情戏。
“好了,快进来!绘春,去把刚刚煮好的红豆奶茶端出来!”
喝着暖融融的奶茶,那宜宜这才觉得心里舒坦。
“你们不要担心本宫,禁足而已,又不是没禁足过,何必担心!眼下有几个要紧的事,要你们去办!”
“何事?皇后娘娘尽管吩咐!”裕嫔、贞嫔回道。
那宜宜也不废话,安排贞嫔盯着年秋月,一旦有异常立刻来报。
让裕嫔利用儿子可以出宫的机会,立刻去派人追查杂技班主。
贞、裕二嫔纷纷点头,“皇后,放心,臣妾一定办妥!”
送走了两人,屋内只剩下青樱。
“这个节骨眼上,你自保即可,怎么还来看姑母?”那宜宜有些责怪。
“姑母,青樱平日里总是闯祸,但总归是乌拉那拉家族的女儿。侄女自然知道,在后宫,青樱与姑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青樱说着,抹起了眼泪。
那宜宜这才感叹,眼前的青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好了,别哭了!是弘历让你来看姑母的?”
“不,姑母,是青樱自己要来的!他们躲着还来不及呢!”
“哦?此话怎讲?”
那宜宜这才觉得,禁足是一块试金石,是金子还是石头,一试便知。
青樱端着奶茶喝了一口,才开口道:
“今儿一早,王府里就传开了!
皇上禁足了姑母,当时求王爷去养心殿给姑母求情,他却冷着脸责备我。
他说,是姑母您自作自受,下毒害人,禁足已经是轻的了。”
那宜宜闻言一惊,弘历果然靠不住。
雁鸣关一战,她帮助弘历获得军权,还让皇帝对他刮目相看。
他还未登上太子之位,便如此待势利。
那宜宜心里,怪自己眼瞎。
“青樱,你告诉姑母,你到底喜不喜欢弘历?”
“姑母,青樱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富察容音喜欢,青樱便喜欢!”
“你能在姑母落难时来看我,我很欣慰。
眼下本宫禁足,许多事不方便去办!
你出去后,大肆宣扬姑母病危,然后回娘家,买各种名贵的药材往宫里送。
记住,你要让所有人都觉得,皇后命不久矣。”
青樱虽然疑惑,但她还是坚定点点头。
那宜宜吩咐完这些,她指着景仁宫,“姑母如今吃食不多,就不留你用膳了!”
“姑母,青樱日后再来看您!”
青樱说完,将随身携带的食物轻轻放下,行了礼,退出了景仁宫。
延庆殿,齐月宾听说贞嫔、裕嫔、青樱等去景仁宫探望皇后。
而弘历却没有去,她似乎捕捉到弘历与皇后之间关系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