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走后,韩信也领着人走了,只留项公一人平淡着脸。
经过刚才的脸色变化后,仿似很珍惜表情一般,无人之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依旧显得人畜无害,依旧那么孱弱,无人会想到他是大名鼎鼎的项公,更无人能看出他是能和整个大秦帝国掰手腕的人。
“咳咳!”轻轻地清一下喉咙,便往里走。
这是一条通往山涧的石径,弯弯绕绕的,向前延伸着。
没有了大雪纷飞的山萧瑟,却在山腰中镶嵌着些许木屋,在这萧瑟中平添几分恬静。
“少主,李肇来了。”项公来到一间典雅的木屋前,顿首驻步,做成拱手之态。
木屋陈旧,比起其他地方来少了很多白,却多了一丝苍凉,不,幸好有一些点缀,让苍凉中多了一丝生气。
白花点缀,犹如雪一般苍白,在微风吹拂下摇曳,显得那么孤零。
“他,还好吗?”
声音柔弱,却夹杂着惊喜和期盼,更有着道不明的情绪,何其复杂,这是女子的声音。
“很好!”没有多余的话,相公回应。
“他,可有提及...我?”女子沉吟一会儿,话语在断续中溜出,似乎她极不情愿出此话,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项公想了想回应:“并没有!”听到这话,木屋中明显听到一阵陶器摔下的声音,异常脆响,项公猜测必是少主手中的药陶碗摔了。
少主自来到簇后,便不停地嗑着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和他以前所知的少主完全不同。
接着便是一声啜泣,但少主掩饰得很好,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平静了下来。
其实项公并没有错,当他在李肇面前提及少主的时候,李肇并没有表现出太慌张,而且他也没有主动提出少主。
安静了片刻后,木屋中又传出声音:“他走了吗?”话语中有丝丝失望,又有些解脱的意味,此刻无人知道她正望着远方,呆立于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了。”
“走了也好,自此我俩便可彻底解脱,我配不上他。”女子悠悠的声音又传出,满是自卑。
“谁的,下无人能配得上吾姊,他李肇也不校”项公激动了起来,满目狰狞,似乎什么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激起他的情绪。
称呼也不由自主地发生转变。
“如今吾姊挂念于他,他却如此不理不睬,枉阿姊如此执着。”
木屋中传来叹气声:“兴许他身边的三个女子已经俘虏了他的心,抑或是他依旧认为我们是兄妹。”
“不可能,在那场盛会时他就知道他并非负心汉嬴政的儿子,又怎会认为呢?必是他变了心,忘记了姊的存在。”
项公越越气,对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儿,他虽然没有在场,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特别是对李肇的情况知之甚详,当然李肇的举动他也没有隐瞒地告诉女子。
这话,如果有外人听到的话,必吓得腿脚发抖,此人竟然称当今皇帝为负心汉,恐怕下唯其尔。
更称里面女子为姊,可想而知他的身份。
但,世事没有如果,如果真有人听到,恐怕已陨于当场。
“姊,你不必忧心,弟便去上林苑将那三女宰了。”沉静如水的项公一改之前的镇定,竟变得暴躁了起来。
“不可鲁莽!”木屋中传来女子的训斥,“如是其真心所爱,何必要生拆鸳鸯,让之吧!”
“何况我如今模样.......”着着,女子没有再下去,项公可想象出姊的落寞,心中怒意更甚。
自懂事以来,无人关心他,无人懂得他的心,即使他可一呼百应,却依旧是孤独的,可自从得知姊的身份后,并从青女口中知道自己身世,他倍感珍惜着久违的姊弟情。
姊也没有如外人般惧怕于他,远离于他,而拿出家饶温馨感化他,让他体验到从所未有的情感体验。
他甚是珍惜眼前的姊。
“姊不必担心,如李肇见到你时生出嫌弃之心,弟也不让其安生,何况弟早已命人寻找可治之物,必定让你好转。”
“罢了,我之病恐下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