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如何?”项公问。主母自然是青女,女子的阿母。
自然,女子便是李肇寻找已久的阴嫚。
木屋里的阴嫚耷拉着脑袋,神情一度陷入宕机,眼中的迷离更加明显。
“阿母......”阴嫚最终还是没有,”不许再问,你...不懂。”
项公不忿气,他难得遇到一个对他好的人,即使不懂也得懂,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姊香消玉殒。
“我不理,你告诉我,我必定为你解决。”项公还有任性的一面,不过只是在姊的面前。
下之大,他可囊中取物,又何患那区区病疾,只要他想,可不惜一切代价而得之,无人敢低估他的能耐,也无人敢否定他的决心。
阴嫚在木屋中叹气,悠悠的声音带着满腔不愿:“你解决不聊,阿母,世上只有一人可......可不是你,唉......”
阴嫚的语气变幻不定,聪明如项公也猜不出她要干什么,一时很不忿地嘶叫:“谁?姊必须要告诉我。”
可,木屋中再也没有声音,更听不到那一丝哀叹。
项公的脸庞变得狰狞了起来,心中徜徉的姊的话‘世上只有一人可...不是你...”他如此有能耐都做不到,那人究竟是谁?谁?
项公很不甘,他不愿看到相认不久的姊就这样离他而去,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世上的那个人只能是他。
他,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吗?那个负心汉吗?他眼中充满着怨和狠。
“只要我取代了他,就能成为那个人......”
项公走了,是望着广阔大地而走,走得没有一丝犹豫。
望着那个背影,身处木屋帘边的阴嫚摇头,这个曾经要擒下她的人,想不到竟是她同父异母之弟,这个人之可怕,她深有体会,可内地里却是个大孩子,始终想得到爱,得到关怀的人。
思绪在这一刻停留,一道人影旋即浮上心头,那点点滴滴令她迷醉。他又何曾不是,只是他比较乐观,坦然面对罢了。
“过了多久了,自上林苑一别,你我将要阴阳相隔吗?”
她,不为自己的病情而叹,而为他们的誓言,为老的狠心而叹。
前段时间,当从弟口中得知他并非父皇的儿子,她是惊喜的,内心甜蜜的,几经波折,他们终究还是注定的那一对,可有不测风云,也就是在那时,她突然发病。
阿母告诉她,这是灵魂缺失所致,如灵魂无法得到修复,她的时日无多,而修复的良药便是有着和她同样灵魂的人。
她觉得这话很扯,依稀记得前世一些事,虽然很零星,但她知道绝对是前世的,前世社会崇尚科学,无人会相信灵魂之,阿母之话有些迷信了。
但,真的没有灵魂吗?何以她和李肇的灵魂会穿越而来?
她曾经也怀疑过,阿母乃她在这个世上第二个亲人,她会骗她吗?不会。
而且,从李肇的身上她也发现和自己的不同,李肇能清楚地知道前世的事情,而她的前世记忆却是那么零星。
“这就是灵魂缺失吗?”
“莫非只要灵魂穿越的人才可能有如此病疾?”
“可,不可让他为我修复灵魂,否则他会......”
阿母,唯一一个能为她修复灵魂的只有李肇,而修复的过程却是修复之人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此事。”她知道,只要李肇知道此事,必定会不顾性命为她修复,可如此修复带来的是命的代价,她不能,她情愿默默忍受,直到那一的到来,也不愿他受到伤害。
只要他过得好,即使她走了,也是值得的。
“李肇,珍重!”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