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墙,挡住他们!”萨利赫埃米尔立刻命令前排的士兵们组成盾墙,然后把目光放到一旁的弓箭手。
“射手,准备破甲箭矢,进行三轮抛射!”萨利赫埃米尔叫道,然后骑着马后退了些,依旧神情紧张地看着远处的动静。现在,前排已经接战,三排坚固紧密的盾墙牢牢地立在原地,让德拉戈斯公爵的军队一时不得前进半步,盾墙的后面是拿着超长枪的步兵,他们每一次攻击都是冲着敌军的面部或者甲胄的缝隙而来,令德拉戈斯公爵的军队一时损伤惨重。
“该死的!”看着己方军队前排,那些拥有金属甲胄的重装步兵一个个被超长枪刺倒在地,德拉戈斯公爵的心中很是着急。这时候,后方的罗锲·纪尧姆堡的城墙上,一群弩兵操纵手里的重型弩和守城的弩炮朝他们射击,又在队伍之中掀起一番血色。
“弓箭手们,压制住敌人的弩兵!”终于,德拉戈斯公爵忍不住了,他对着一旁朝着敌军的盾墙抛射的弓箭手们大喝,弓箭手们立刻调转目标,对这城墙上的弩兵们进行一轮抛射。然而,由于高大的城墙,他们射出的箭矢大多都落在坚硬的石砖上被弹开,剩下的虽然落在他们的身上,但因为他们身上大多拥有皮革或者亚麻布做成的轻型甲胄,倒下的人不过寥寥。
看着眼前的大好形势,萨利赫埃米尔逐渐从最初的慌乱之中恢复过来,占据着劣势兵力的他逐渐觉得自己可以靠着盾墙阵型就这么坚守下来,就这样等到来自盟友的支援。然而不过下一刻,他的奇思妙想就被冷冰冰的现实给打破了。
“什么!?”原本气定神闲的他忽然看见自己阵型的最右侧,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惊恐:只见一队中装持矛步兵组成的盾墙的正面正在抵抗敌军的攻击,然而一队拥有双手战斧和全套札甲/锁子甲的重装持斧步兵从左翼包抄了他们。在沉重锋利的双手战斧的攻击下,看似坚固的盾牌就像是水中被浸泡已久的朽木,被双手战斧一个个劈砍的木屑飞溅,一个个士兵被拦腰斩断,内脏肢体鲜血在空中飞舞,很快便把那片地方弄的血腥不已,剩下的人也因此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会逃跑。
稍稍思索,萨利赫埃米尔很快便摸清楚了德拉戈斯公爵的意图。他又惊又怒的道:“该死的,他们想要打斜击阵!”于是他立刻安排剩下还未接战的步兵顶上去,然后命令身后城墙上的弩手们朝着敌军的双手斧重装士兵射击。
“射!”弩兵的队长狠狠的挥下高举着的长剑,诸位弩兵立刻举起转填好箭矢蓄势待发的弩,对着斧头兵发射。只听见几乎是整齐的一声“嗖”,近百根弩矢呼啸着飞向拿着双手战斧的重装步兵们,不过片刻便倒下了十几人。德拉戈斯公爵见状,立刻安排上一队弓箭手对城墙上上面进行火力压制,然后转回头,继续要求双手斧步兵进攻。
“现在是右翼。”德拉戈斯公爵见战斗已经逐渐占据上风,不由得会心一笑。他转过头,看向另一边,一支一百多人组成的锤盾重装步兵正在包围敌军的右翼。萨拉赫埃米尔见大事不妙,连忙要求后方的堡垒打开门让后面的预备部队撤回去,然后命令自己亲卫队的古拉姆重装步兵去增援消灭包围右翼的敌军。
“万能的安拉,希望能够奏效……”他心中暗暗祈祷着,注意力完全放在这群古拉姆重装步兵的身上。
“去死吧!”巴布穆拉看着眼前一边哆嗦地握着长矛,一边惊恐的望着自己的中装持矛步兵,脸上露出令小儿止住夜啼的狞笑。作为一名雇佣兵,每当他杀死一个敌人的时候,就是他感到最享受的时刻。他紧紧地握着右手的步兵战锤,左手的圆盾狠狠地拍在对方的盾牌上,巨大的力道从盾牌上传导到对方的手腕,令对方差点握不住盾。
“好机会!”趁着对方的盾牌遮掩不住他的肉体的时候,他握着战锤,刚想快准狠地砸向对方的头部,突然,旁边打来的一道强烈劲风,让他下意识地抬去绑在手臂上的圆盾格挡而去。
“啊!”巴布穆拉发出一声令人感到心悸的惨叫,绑在左臂上的圆盾已经被劈成两片碎片,一截沾着鲜血小臂带手掌和木屑重重的落在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然后被一位古拉姆重装步兵狠狠踩在皮靴下。
巴布穆拉被疼得冒冷汗,他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的断口,又看向造成他断手的始作俑者。那是一个古拉姆奴隶重装步兵,庞大的身躯和大半条腿都被黑乎乎的重型札甲遮盖住,插着一根羽毛的尖顶护鼻铁盔下,是一张还有些稚嫩的希腊人面孔,看起来最多不会超过16岁。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