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住阵型!不要发放过任何一个拉丁人进来!”吉萨的埃米尔乌兰特大声对着手下的士兵们吼道,看着不断涌入罗锲·纪尧姆堡的敌人,心中感到一丝担忧。显然,拉丁人占据着兵力的优势,而且他们已经攻入城内,要是没有援军及时赶到此地,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军覆没。
“结阵!”雷萨里特伯爵对着中装持矛兵们喊道,手中高高举着菲勒家族的纹章旗帜,巨大的旗帜在微微吹拂的风中向西方飘扬,一抹淡金色的光被洒在纹章上,金线绣成的鸢尾花在阳光的照耀之中闪闪发亮。
“准备”看着敌军的盾墙正在接近自己前排的盾墙,在西面塔楼布防的弓箭手指挥官知道抛射的箭矢很难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于是转头命令身边占据着制高点的撒拉逊弓箭手们立刻换上低杀伤力的响箭,朝着敌方缓缓推进的盾墙瞄准。指挥官几乎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们越来越近,忽然将高高举起的长剑狠狠劈下,他的声音几乎同时传来:“射击!”
弓箭手们下意识的松开紧绷的弓弦,响箭在尖啸中,呼啸着飞向敌军的阵型。响箭的尖啸声听起来很是奇怪恐怖,让拉丁人的盾墙阵型在一瞬间变得不稳。由于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到响箭,恐怖的尖啸声不仅仅只是打击了他们的士气和分散注意力,还让他们以为敌人拥有什么特殊的强大武器,效果反而比弓箭手们平时射击响箭的效果更佳。
“效果第一次这么好啊……”看着敌人已经隐隐不稳定的队形,听着敌人慌乱的叫声,一支弩兵的指挥官明显感觉到这一次响箭的不同寻常。在这样的现象下,他立刻想到西方诸国可能没有或者不流行这样的兵器,要是这样解释,眼前这群拉丁步兵的现状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他和附近制高点的同僚们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他转过头,命令弩兵们装上破甲箭矢,对着敌军的盾墙发动一轮齐射。弩手们动作灵巧的对着拉丁步兵们发动一轮齐射,锋利的弩矢轻易地从盾牌之间的空隙中钻入,狠狠地扎穿他们身上甲胄,在这群法兰克步兵的身上留下一道大口子。
“很好!”易卜拉欣埃米尔看见对方至少在这一轮齐射中倒下数百人,不禁笑得合不拢嘴,而德拉戈斯公爵的脸则气得发黑。趁着拉丁步兵的后续部队还未赶到、敌军受到严重打击士气低落的大好时机,他派出了自己麾下的古拉姆奴隶战士从严整的队形之中钻了出去和在正面组成盾墙的持矛兵们一起,进攻处于士气低落阶段的敌军残编。
“让那些雇佣兵上去,将他们的阵线撕烂!收了我这么多的钱,就别想站在后面观望事情的发展情况!”德拉戈斯公爵额组哈,对折后头的传令兵们吼道,传令兵们立刻向后方的雇佣兵们跑去。
“这该死的贵族,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精!”从传令兵的口中得知了德拉戈斯公爵的下一步指令,其中一个雇佣兵队长忍不住开口大骂,好在他说的是撒拉逊语,好在周围德拉戈斯公爵和他封臣的正规军都听不懂,不然他恐怕要出大事儿了。
虽然对自己手下的士兵将会出现损失这件事感到有些不爽,但是他最终还是不得不赞同德拉戈斯公爵的这一战术确实有道理。他随意的骂了两句,便和阿卜杜拉队长的重装斧兵一起,带着手下的重装步兵们冲了上去。
“撤退!”看见敌人的突击型重装步兵冲了过来,敌军立刻向后方的阵型后退。但显然的,他们列阵撤退的速度自然是比不过无阵型冲锋的重装斧兵和重装锤矛步兵们,他们就这么被轻易的追击上,宽刃战斧和沉重的锤矛轻而易举的撕碎了他们的阵型,发生在众人眼前的一切显然令他们和后方的预备队感到猝不提防。
“快点,步兵顶上去,千万不能让他们冲乱阵型!”显然的,眼前的一幕让这位埃米尔有些手足无措。他匆匆下了一条命令,就要去找他的领主萨利赫埃米尔,希望能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些许启示。然而他去萨利赫埃米尔刚才站着的那块区域前前后后的找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他的人影,一个大胆的猜测让他感到手脚冰凉。
“难道,萨利赫阁下已经带着他的卫队弃我们而去了吗!?”他心中绝望地想着,却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士兵们,它会让这些饱受精神压力的人们彻底溃逃的!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返回刚才的位置,继续领导士兵们作战。
回到刚才的位置,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中军和右军还能坚持,可左翼已经快被对方的双手斧和双手锤矛重装步兵给杀了个透心凉,地上倒着大约数百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每一具尸体残缺不全,或是被利斧劈成好几段,或是被锤矛砸成肉泥。虽然剩下的人依旧在苦苦支撑着,但显然已经快要到了极限。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